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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件事,裴雍隨即冷下了臉,怒道:「確實,你被人打昏了,是朕的影衛救你了,這才沒讓你落入薛崇的手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薛崇?」裴子渠愈發覺得奇怪,薛崇為何要打昏她?「是他打昏的我?他打昏我做什麼?」

  裴雍道:「朕審過他,他是恨你讓劉金嬌與他和離,再者,他現在身無分文,張氏也不知去向,阮素問更是找不著,他走投無路便想殺了你,好在朕派了個影衛在你身旁,及時救下了你。」

  「原來如此。」裴子渠看向裴雍,嬌氣道:「父皇,謝謝你。」

  「傻丫頭,父女之間還說什麼謝。」說罷,裴雍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這個薛崇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你,朕要他受盡天牢的酷刑。」

  聞言,裴子渠也沒說什麼,她可不是聖人,在得知薛崇打算殺她之後還會想著饒他一命。

  「皇上,駙馬真擠了一碗血出來。」胡霽走外頭走入,手上拿著一大碗血。

  「父皇,這是怎麼回事?」裴子渠盯著胡霽手中的瓷碗,眉頭深鎖。「胡公公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裴雍看出了裴子渠的疑惑,從容道:「你昏迷時,朕想了個法子,幫你試他一試,便讓錢太醫告訴他,你被人綁架後中了毒,需要鮮血救命,問他可願意將全身的鮮血都換給你,看樣子,他確實願意為你捨命。」他轉向胡霽,正要吩咐他去阻止薛浥。

  「什麼!」裴子渠愕然,使勁撐著床榻坐了起來,再次看向胡霽手中的一大碗鮮血,須臾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倏然,她的腦子開始暈眩,「嘶,」她按上了自己的腦子。

  「錦靈,你,你怎麼了?」裴雍見她神色不對,急忙轉向胡霽,「快,去讓錢太醫進來。」

  「是。」胡霽領命而去。

  「快快快,別坐著了,快躺下。」裴雍扶著裴子渠躺下,裴子渠這一弄,他剛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嗯……」裴子渠只覺自己的腦子暈眩得厲害,腦中不斷有東西閃過,先是模糊一片,又漸漸清晰起來。

  半晌,暈眩的感覺漸漸褪去,她的視線也跟著清明起來。

  「……」

  她記起來了,記起了自己和薛浥的相識,也記起了他們之間的糾葛。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有些不知所措。

  「錦靈?」裴雍出聲。

  這時,錢太醫來了,匆匆上前為裴子渠把脈,「脈象平穩,這,公主的身子並無異樣。」

  裴雍緊張道:「她當真沒事?瞧著整個人愣愣的。」

  錢太醫又為裴子渠把了一次脈,謹慎又謹慎,這才開口回答。「回皇上,公主確實沒事。」

  「嗯。」裴雍依舊擔心裴子渠,生怕她出事,「錦靈,你好些了嗎?」

  裴子渠迷茫地搖搖頭,又猛地清醒過來,「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他!」語畢,她一把掀開被子,鞋也不穿,飛奔去找薛浥。

  「錦靈!」

  前廳,薛浥正坐在桌子前,扣著手腕往碗裡滴血,唇色發白。

  裴知逸與霍酒詞坐在另一旁,兩人神色微妙。

  裴子渠一進門便看到一碗血又要滿了,頓時氣到心疼,「住手!」她雖恢復了以前的記憶,但也記得現在的記憶。

  知道他打擂台受了內傷,也知道他還沒養好身子。

  聽得裴子渠的聲音,薛浥閃電般抬頭,一眼看到門口站著的裴子渠,不敢置信道:「錦靈,你沒事了?」

  「我沒事,你有事!」裴子渠撲到薛浥身前,慌慌張張地去按他的手,再看那大半碗的血,淚水便止不住了,哭著道:「你這個笨蛋,怎麼這麼傻,還真放血啊,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

  「父皇對我說,只有這樣才能救你。」薛浥一瞬不瞬地望著裴子渠,隱約覺得她不大一樣了,「我之前便同你說過,我願意為了救你而死。」

  一旁,裴知逸與霍酒詞對視一眼,煞有默契地走了出去,順道帶走了急急趕來的錢御醫。

  「誰要你為我死。你難道沒想過我的感受麼?」裴子渠不住地抽泣著,顫著手去拿桌上的金瘡藥,小心撒在薛浥的手腕上,又拿了繃帶給他綁上,饒了一圈又一圈。「蠢死了,真是蠢死了。」

  薛浥偏頭打量裴子渠,隱約感覺她回來了,試探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嗯。」裴子渠吸吸鼻子,待綁好繫繩,她也不管面上橫流的淚珠,張手抱住薛浥,「你要早早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早點從了我,哪裡會有這麼多事。你活該,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薛浥欣喜萬分,欣喜地箍住她,「真的,都想起來了?」

  「哼,我什麼都想起來了,包括你是怎麼誤會我的。」裴子渠悶聲道,往薛浥肩頭蹭了蹭。

  薛浥啞聲道:「對不起。」他放了將近兩碗血,身子虛,聲音也虛。

  裴子渠聽得不是滋味,心疼道:「走,我扶你回房歇息。」

  「你沒穿鞋?」薛浥低頭見裴子渠光著腳,果斷將她抱了起來,「我們去偏房。」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你手上還有傷呢!」裴子渠略微掙扎。

  薛浥沒放下她,而是抱著她到了偏房,「哐當」,他一腳踹開房門,抱著裴子渠來到木施前,「這是我送你的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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