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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身後不遠處就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幾分鐘後鬼鮫用鮫肌挑著重傷昏迷的四尾人柱力,餘興未泯的哼著小調走出林子。

  “下起雨了呢~”鬼鮫的心qíng相當不錯,把被折騰得半死的獵物隨便丟在一旁地上,他活動了一下使用過度微微酸痛的肩膀,望著我們手中的雨傘,不禁嘀咕了一句:“空陳,你就一把雨傘麼?”

  “我沒準備三人份。”所以你就淋著吧。我gān脆的回答道,沒有半點兒同胞愛的意識。

  “呃,忘了帶斗笠了~”鬼鮫轉頭,毫不在意的感慨了一句。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嫌棄了……電燈泡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變天了。”看這雨勢,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聽得下來。鼬低喃了一句,難得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總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總覺得這次召集或許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消息出現。

  仔細回憶這最近接到的qíng報,看看有沒有什麼預兆。正沉思著,熟悉的白色雪雕出現在黑壓壓的烏雲之下,分外醒目。

  “這邊。”把傘塞進鼬的手中,我走到雨中向到來的信使揮手引航。

  在我的小臂上落下,雪雕抖了抖自己一身的雨水,在看到我拿下它腳上的櫻木匣子之後,便非常自覺地飛上了鼬的肩頭,梳理著自己被打濕的羽毛。

  它很討厭這個國家,每次送信都會變成落湯jī~但看在有平常很少吃到的好吃ròugān,還有有著舒服氣息的人,它到不介意多跑幾次。只不過,那只有著海洋氣息每次總是對它虎視眈眈的藍人,比雨水還討厭~哼,躲遠點兒,他看不到~

  剛剛擺脫落湯jī的雪雕,和正在雨里向落湯魚進軍的鬼鮫,玩起了捉迷藏。鼬沒有理會肩頭蹦蹦跳跳的小傢伙,把傘移到對方的頭上,問道:“有什麼事麼?”

  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我閉眼消化了一下剛剛得到的消息,一時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對鼬的疑問也沒有注意到。而那張脆弱的紙條,在我失控的握力下碎成了粉末,被落下的雨水沖刷的丁點兒不剩。

  大蛇丸,死了……

  我曾預料到,佐助的反抗必定會讓他受傷,但這樣的結局依舊讓我死料未及。那個如蛇一般妖冶而qiáng大的男人,居然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還被對手徹底吞噬!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面前之人越發蒼白的臉色,讓鼬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緩緩地睜開眼,右眸的金瞳不受控制的顯現了出來。qiáng行壓抑住自己險些bào動的qíng緒,我神qíngyīn郁的轉過頭,語氣複雜的扯了扯嘴角:“鼬,你有一個‘好弟弟’。”

  “佐助?”鼬皺眉。在那一瞬間,他居然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喂,空陳,鼬桑~時間到了,再不快點兒我們就遲到了!”屢次想要嘗試為自己晚餐加餐的鬼鮫,最終還是沒能提起招惹眼前這兩個殺神的膽子,在發現時間不多了之後,不得不再次發揮一個電燈泡該有的功效,cha話道。

  被突然打斷了話頭,鼬隨後的問題還沒有出口,就發現傘下的另一個人消失了蹤影。

  “我們去屬下避避雨,這樣很容易著涼……”話是這麼說,我卻徑直走到了雨中,先其一步往林子走去。

  冷靜……

  冰涼的雨水,順著披風的領口滑進背脊,帶來絲絲入骨的涼意。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眯眼,仰起頭,任由那天上之水沖刷著自己的臉龐。大腦的一片混亂和那驀然萌生的肆nüè殺意,似乎在這傾盆而下的大雨中,被那綿綿不斷的流水聲掩埋。

  冷靜……深呼吸,不住的在心地提醒自己。

  我睜大眼睛,碎金色的shòu眸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瑩白。我在確定自己不會冒然失控之後,才在大樹下朝身後的二人招招手,指向林中一處鮮少有雨滴落下的樹蔭:“這邊。”

  “哦~”被對方路過自己身旁時周身繚繞的殺意嚇了一跳,再看過去時,空陳還是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淡漠表qíng。鬼鮫抓了抓頭,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剛才是怎麼回事?空陳好像不太對勁?”

  那一瞬間所散發出的戾氣,讓他都不禁毛骨悚然,至今渾身的jī皮疙瘩還沒消掉,顯然不是什麼錯覺……不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那隻白jī到底帶了什麼消息過來?居然能讓那個比其鼬的面癱程度也毫不遜色的傢伙,臉色那麼難看。

  “我不清楚。”雨水落地聲影響了人的聽力,也只有近在咫尺的鼬聽到了他的疑問,只不過,他也不甚清楚。

  佐助……是和佐助有關麼?但君的語氣,實在是有些古怪……

  “先過去吧,正事要緊。”鼬沒有當即質問,而是加快了行動的步伐。他有預感,或許不用等對方親自開口……

  經這一耽誤,當布置好身體的防護,並張開結界之後,趕到預定地點時已經慢了三分鐘。

  “真夠慢的。”xing急的迪達拉比佩恩先一步開口,抱怨道。

  “我們當時在抓人柱力,為了不讓他逃掉,就把他捆了起來,這才來晚了。”鬼鮫解釋了一句,倒也是事實。

  “很好。”人柱力的捕獲果然讓佩恩沒有在意之前那小小的遲到,在環顧了一圈,確定人員數目之後,他宣布道:“人員全部聚齊了。”

  “哎?”鬼鮫意外的驚疑了一聲:“飛段和角度呢?他們怎麼不在這裡?”

  我和鼬不禁皺眉,隱約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缺席的原因。

  “他們已經被gān掉了。”果然,佩恩一開口便宣布了二人的死訊。隨後簡單的解說了事qíng的緣由,以及經過。

  鬼鮫不是很喜歡那兩個傢伙,尤其是那次可怕的“chūn·夢”之後,對那個青臉男人更是一談起就會聯想到夢裡的驚悚畫面,一陣惡寒。人死了,也就斷絕了噩夢成真的可能,這讓他禁不住有些幸災樂禍:“那兩個搭檔的傢伙居然都死了……真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哈哈~”

  “這樣說同伴可不應該。”儘管口頭是這麼訓斥的,佩恩的語氣里卻聽不出多少可惜。

  聳聳肩,鬼鮫轉而追問道:“誰gān的?”

  “是木葉的人。”回答他問題的是負責qíng報的絕:“又是木葉卡卡西和九尾人柱力所在的小隊。”

  “很qiáng的小隊啊~迪達拉前輩不是也被他們整得很慘麼!”阿飛依舊不改自己那禍從口出的本色,張口便直刺金髮少年的要害,讓那隻金色的波斯貓直接炸了毛。

  “阿飛!”迪達拉顯然將那次歸咎為自己恥rǔ之一,對這個新搭檔一直就心懷不滿的他,更是直接就bào脾氣的警告道:“你再說一次給我看看!我的忍耐可是要爆炸了哦!”

  阿飛仗著皮厚,笑嘻嘻的多說多錯。兩個人當場就吵了起來,迪達拉大有趁此解決了對方的意思。那場面整個就是兩個小毛孩子拌嘴,幼稚的有夠可以……也不知道斑那個老不死怎麼會活潑成這個樣子,和一個未成年的小鬼過不去,虧他真實年齡可以當三代的爺爺了。

  對這兩個人沒營養的磕嘴不感興趣,從一開始就對這次集合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嘗試著徹底冷靜下來的我,只想快點兒結束任務回去找八重詢問詳細經過,卻就在這時因為佩恩的一句話整個人驚醒了過來。

  “還有個人也被殺了。”平息了險些發生的內鬥之後,佩恩沒有馬上開始封印四尾的儀式,而是宣布了另一個看似和曉無關的消息:“是大蛇丸。”

  鼬微愣。

  ——“殺他的人,是宇智波佐助。”

  ……

  鼬,你有一個‘好弟弟’……他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吶,君麻衣。”胸口趴著熟睡的小小蛇,間九音眉梢微挑,一手在其背部有節奏的輕輕拍著,一手卻又時不時吃著自家兒子備胎的豆腐,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我的臉上挪開過,那唇角微微揚起的弧度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似笑非笑:“你和真的和小huáng鼠láng’吵架了?”

  這個上了年紀卻看不出來的隱形兒控,似乎一直都把鼬當成了搶奪自家兒子意中人的小三,無論是本人在不在面前,他都沒有絲毫掩蓋對其不滿的意思。然而明顯的意圖卻始終讓人恨不起來,更多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我則是對他給鼬起的外號,有種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好的莫名笑意。

  對於那個名字,我們兩個的第一反應完全一樣……按照這個世界人的常識,“鼬”其實是一個傳說中三足渡鴉的名字,是一個神話中的神shòu,而不是現實中的huáng鼠láng。

  或許就像八重說的一樣,在某些地方我們真的很像……像到目前為止,也只有他察覺到我和鼬之間的qíng況,其實和憤怒無關。

  我只是蹙了蹙眉,帶著一份哭笑不得的無奈,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吵架……正確的說,從那時起我們之間的jiāo流總和沒有超過十句話。”

  “嘖,冷戰。”兩個字對我們之間的狀況做出了最jīng辟的總結,間九音沒給我半點兒解釋的意思,反倒興致勃勃的研究其另外一個東西:“木葉五十六年到木葉六十三年,你們認識剛好七年,果然,傳說中的‘七年之癢’真的存在!”

  “……”下意識的撫額,我果然不該來找這個瘋子。

  “別一臉‘你別告訴我你真的信這玩意’的表qíng,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信!”異常鄭重的直起一直軟趴趴靠在墊子上的背脊,原本妖冶的臉龐滿是嚴肅,倒也將其身上那身為上位者的本質徹底顯現了出來,只可惜間九音嘴裡的話卻沒一句正經:“想當初我和牙兩個人,也是在認識第七年的時候,因為他娶妻的事qíng而鬧得很僵,最後還是我用了……唔嗯嗚嗚~”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黑著臉的白髮男人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間九音。”儘管戴著面罩,卻依舊掩蓋不住白牙眼底的尷尬和惱怒:“我沒有犧牲自我為八卦提供談資的興趣。”

  而間九音既沒有掙扎,也沒有絲毫惹怒愛人的自覺,他仰著頭,突然朝對方燦爛一笑。然後眯著眼,神色曖昧的張開嘴伸出舌頭……含住對方的手指,靈活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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