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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仙尊是雲間月,君墨塵曾是魔頭,如地上泥,他們心中的明月若是被泥垢所染,那必然是很難容忍的。

  君墨塵將所有人的反應一覽眼底,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不服?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一直以徒弟的身份留在師父身旁,只要在無人的地方悄悄與師父相愛就行,但今日他才發現,他高估了自己,哪怕只是流言,他也不想讓師父與他人有關,名字放在一起都不行。

  師父的身旁只能有他一個人。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那是他給白卿羽敬的酒,白卿羽只喝了一口,杯中還剩了一些酒,纖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酒杯,聲音如美酒一樣溫柔而低沉:「這琉璃酒杯雕琢精緻,晶瑩剔透,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只是不知杯中酒是否能配得上如此好物,諸位不妨說說你們的高見?」

  一襲黑衣,微挑的眼尾,挑釁的語氣,這就是當初他們所懼怕的赤魔尊者,他的話充滿了壓迫感,不是在詢問,而是在威脅。

  見無人敢出聲,君墨塵笑了笑,將酒杯放到唇邊,嘗了一口杯中酒,美人品酒,當是一幅驚艷的畫卷,但除了白卿羽,無人敢直視。

  「此酒看似寡淡如水卻分外香甜,還帶著幾分烈性,不失為人間佳釀,諸位嘗嘗?」君墨塵輕捻指尖,藍色靈光閃過,所有人面前都出現了同樣的酒杯,裝著同樣的酒。

  長明的教習們不敢動,弟子們更不敢動,喝了這杯酒,就意味著他們不得不承認君墨塵就是仙尊的道侶。

  「墨塵,你嚇到他們了。」白卿羽無奈一笑。

  「師父,我只是想請他們喝酒而已。」君墨塵一臉無辜,隨即又惋惜道:「只可惜沒人領情。」

  眾人:「......」他倒是先告狀了。

  君墨塵挑逗了一番就喪失了興趣,懶得繞圈子了,眼神也在那一瞬從玩味變得深沉:「罷了,本座只想告訴諸位,這世上只有我才配站在師父身旁,爾等若是不服......」

  話音未落,大乘境的威壓瞬間瀰漫了乘坐大殿,原本端坐的教習和弟子們被威壓震懾得雙膝跪地,這不是魔族修為,而是仙族的修為,與白卿羽一樣是冰系術法。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修為竟與仙尊一般境界。」最年長的教習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就連聲音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齊思賢輕嘆了一聲,開口道:「諸位,君墨塵的修為已至大乘,當是世間第二位仙尊。」

  第二位仙尊......

  這個消息恍若驚雷,數千年來只出現過白卿羽這一個仙尊,只要有仙尊在就無人敢作亂,如今竟然有第二個仙尊,這無疑是天下間最好的消息了。

  方才他們竟然還對君墨塵不滿,真是瞎了眼!

  君墨塵莫說是當仙尊的道侶,就算是要他們尊他為仙尊也是有資格的。

  「既然話都已經說清楚了,諸位繼續飲酒賞月吧。」白卿羽看向君墨塵,後者乖乖把威壓收了回去。

  身上的壓迫驟然消失,許多人都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使勁呼吸了幾口氣後才坐回位子上。

  白卿羽起身,奪過君墨塵手中的酒杯放回桌上,輕聲斥道:「身體不好還喝酒?」

  「我喝酒了,師父敢罰我嗎?」君墨塵挑釁地揚了揚眉梢,輕輕湊到白卿羽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師父可是連進我的房間都不敢,又能做什麼?」

  見他眼神迷離,行為愈來愈瘋,白卿羽覺得一陣頭大,恐怕整個長明山的人都看到他們親昵地咬耳朵了。

  那縷幽蘭花香就像是絲絲入骨的魅惑,將他勾得險些失了心神,絲絲縷縷纏繞在他的心尖上,怎麼都忘不掉。

  他一世英名,但每次遇到君墨塵都會栽進去。

  白卿羽精準地扣住君墨塵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拽出了大殿,瞬移回了玉笙院。

  「鬧夠了?」他將人按在榻上,灼熱的氣息將君墨塵冰涼的身體緊緊包裹著,他此前不碰君墨塵,不代表他沒有感覺。

  他只是......比常人能忍而已,實在忍不了也還有他煉製的清心丸,只要君墨塵不主動撩撥,他可以忍的。

  君墨塵唇間帶著笑,那是計謀得逞的笑容,許是剛剛喝了酒,嘴唇微潤,如晶瑩的水滴,酒香縈繞在唇畔,夾雜著他身上獨有的幽蘭異香。

  白卿羽頓覺自己腦中的某根弦斷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盯著那抹雪白的脖頸,還未及反應,便已經吻了上去......

  他所有的防線,輕易就被君墨塵的笑容給打得潰不成軍。

  心中像是燒起了一把火,火苗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觸及冰冷的肌膚,更是燒得瘋狂,似是想要將君墨塵這塊冰燒得融化了才肯罷休。

  「師父,你之前.....為什麼要躲我?」明明喜歡他不是嗎?

  君墨塵眼角微潤,雪白的肌膚染上了一抹粉色,像是沾了雨霧的寒梅,分外誘人。

  白卿羽皺了皺眉,即使是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君墨塵依然在糾結這個問題,這傻小子就是這樣,自己身體不好,還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他只不過是想幫他調理身體而已,掛在眼前的肉吃不到,他也不好受,但他一心一意為君墨塵著想,卻成了他眼裡的冷漠與疏遠。

  或許是經歷了太多的失去,君墨塵才會患得患失,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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