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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寒終於正眼看他，「帶著你的藝人離開，做錯事，總要付出代價。」
王翰表情一變，急急忙忙扒著車門說：「秦先生，是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針對郁微星，您給我們一次機會。」
他又拽過衛存，拉下他的口罩，露出畫了精緻妝容的臉，「你也快道歉！」
衛存聲音柔柔的，楚楚可憐說：「秦總，我錯了，您想讓我怎麼道歉都行，只求您給我一個活路，我母親生病，父親只是普通工人，我很需要錢，求求您。」
在一旁聽著的林珂：「……」
這哪裡是道歉，是想干點別的。
哪個道歉不找苦主的？
少年，我勸你不要想爬床，這麼多年可沒有一個成功過，而且有幾個還直接進了警局，接受鐵拳教育。
秦行寒面無表情看他，「窮？」
衛存眼波流轉間，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要掉不掉，配上他的臉，確實我見猶憐，可惜他的可憐和媚眼拋錯了人。
秦行寒收回視線，語氣很淡，「既然你說你家很窮，那就如你所願。」
沒再理會他們，秦行寒合上了車窗。
林珂嘲諷地看了眼衛存，心想你也是真是夠夠的，不知道你爹媽知道他們破產是因為你的原因，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
嘿，不過自家老闆對待試圖爬床人的手段又升級了，這次變成「天涼衛破」了。
嗯，終於符合霸總人設。
林珂在心裡獨自唱完大戲，心滿意足，重新回到車上。
衛存聽完秦行寒的話沒反應過來，怔愣許久，直到車子啟動，他才猛地明白過來秦行寒話里的意思，大驚失色，拔腿拼命追車。
然而他怎麼可能追的上車，沒跑多遠，就被甩掉。
他臉色慘白，嘴唇哆嗦，想到家裡會因為自己遭殃，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王翰捧著一肚子肥肉，跑得氣喘吁吁，他伸手要扶衛存，卻被衛存打掉，衛存捂著臉，真哭了，「完了……」
……
林珂從後視鏡里看自家老闆，「這件事是陳少騁自己做的，還是秦陽讓他做的？」
秦陽是秦向瀾的二兒子，陳少騁是他的小舅舅。
「都一樣。」
「那……」林珂剛說一個字，就聽見秦行寒冷冰冰說：「看來還是讓他們過得太好了。」
秦行寒垂眸，按了按指節，輕描淡寫繼續：「既然這樣，就送他們進去母子、姐弟團聚吧。」
林珂咽下要說的話，應一聲，「是。」
看來他手裡的資料要派上用場了。
—
郁微星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周凜就帶著工作找上了門。
「代言？真的假的？」郁微星詫異不已。他現在的名聲，居然會有公司找他代言產品？
「對，代言。」
周凜看他，有些遲疑。
見他欲言又止，郁微星問：「怎麼了？」頓了下，「不是假冒偽劣產品吧？」
周凜無語，睨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腦袋被門夾過了嗎？」
郁微星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他的腦袋，感慨道：「你小時候，你家人肯定很辛苦地幫你調整睡姿。」
能把腦袋睡得這麼圓，家人絕對功不可沒。
周凜：「……」
「談正事呢，你給我正經一點！」
郁微星笑眯眯端著茶水喝了口，「行，你說。」
「對方是做了二十幾年的老國貨糖果，這兩年買的人越來越少，已經快要賠本，老闆想砍生產線，女兒不願意，想再挽救一下，就想到請代言人，但她沒什麼錢。」
郁微星懂了，他便宜。
「什麼牌子的糖果？」
「常歡喜。」
郁微星愣了愣，這個牌子現實世界也有，但是，它幾年前就不做糖果了。
這個品牌的糖果是他的童年回憶。小時候，每到過年，這個品牌的老闆就會免費給福利院贈送糖果禮包和玩具。
後來知道老闆因為虧本砍了糖果生產線，他一度非常遺憾。
周凜見他忽然發起呆，抬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發什麼呆？」
郁微星回過神，「沒什麼。」
他又說：「這個代言我接了。」
周凜呼出一口氣，笑起來，「行，我去回復林小姐。」
郁微星沒錯過他的神色，挑了挑眉，喊住他，「等一下，你這麼開心，你跟林小姐認識？」
「沒有沒有，我不認識她。」
郁微星微笑，抱著手臂等他繼續說。
周凜咳了聲，老實交代，「我是有一點私心的，我女朋友很喜歡這個牌子的糖果，是她兒時的回憶，如果生產線砍掉，她一定會難過的。」
他抬起頭，表情認真：「不過我保證，這個牌子的糖果是好吃的，食品安全也不用擔心，這麼多年，每次抽檢它都沒問題。
賣不出去，因為市場上可供挑選的糖果太多了，老闆又沒花錢營銷，包裝還是二十幾年前的審美，土裡土氣的，口味也沒有適應時代推陳出新，就逐漸被淘汰了。」
這些郁微星知道，不然他也不會答應。
不過他還是好奇，「是她主動找的我？」
「是，但她首先不是你，」周凜沒瞞他，「林小姐來我們這邊以前，其實找了不少人，但不是覺得她給的太少，就是嫌棄品牌太低端，會拉低自身檔次，她沒辦法，才找過來，畢竟你主演的《天下無雙》明年年初就會播出，不管好壞，你肯定會熱度，還可以把廣告插°入到片頭或者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