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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先吃吧。」
秦行寒：「也行。」
郁微星動手調了一碗蘸料，正要開始吃，餘光注意到秦行寒盯著自己面前的蘸料，就問他：「你要嗎？我幫你調一份？」
秦行寒沒不客氣，「好啊，我不吃香菜。」
郁微星：「行。」
給秦行寒調好蘸料，郁微星就動筷子了，他先試了已經煮好的冷鍋鴨血，鴨血鮮嫩，煮的剛剛好。
非常好吃。
郁微星滿足地彎起眼睛。
「你怎麼不吃？」見秦行寒完全沒動過筷子，郁微星抬起頭看他，「你不是也沒吃晚餐？」
「是沒吃。」秦行寒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凍豆腐。
郁微星見他動了，就沒再管他，自己吃自己的。
吃到半飽，郁微星慢下來，給自己倒了杯玉米汁，看向秦行寒，「你怎麼知道我要演燕無雙？你的動作也好快，是提前知道了有人要針對我？」
不然不可能比周凜他們還快。即便秦行寒的手段簡單粗暴，但鋪廣場的水軍總要買，讓那些營銷號刪博同樣要時間跟他們溝通，而在他去御豐試鏡的照片爆出來以前，幾個打配合的營銷號根本沒直接提到他。
「是知道，《天下無雙》有我的投資，選角定下需要告知我。」秦行寒放下筷子，拿起手邊的花茶，喝了一口，緩解口腔的麻意，「至於提前知情，這個也是，不過是巧合，跟你一起試鏡的衛存，他是秦氏旗下一款日用快消品在接觸的下一季度代言人，晚上林珂和負責人跟他們吃飯，林珂偶然聽見他和他經紀人在商量怎麼炒作輿論針對你。」
郁微星聽完，認真地想：我可能有點錦鯉屬性在身上。
運氣真的好。
夾了筷毛肚進火鍋燙，郁微星問的直接：「你為什麼幫我？」
秦行寒也學著郁微星的方法燙毛肚，「你是白姨的兒子，小的時候白姨很疼我，白姨也是唯一一個這麼多年，每年都會去探望我父母的朋友。」
又抬了抬眸，看他，「而且，我最近很無聊，偶爾愛管一下閒事。」
郁微星眨了眨眼，「無聊？」
秦氏那麼大一個集團，旗下還有好幾個分公司，公司業務橫跨多個領域，從新能源到智能高新技術再到度假酒店、餐飲、快消日用品，經營的類型幾乎囊括了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這麼大的體量，難道不是應該連睡覺時間都很少的忙碌嗎。
這不科學。
他上輩子認識的老闆都非常忙。富二代才很閒，因為不需要工作，家裡給錢，日常只需要吃喝玩樂就夠。
秦行寒笑了，眼神卻冷冷的，「跟以前比，確實無聊。」
郁微星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前他的仇人還在，他得花心思對付他們，讓他們露出馬腳，拿到證據，而秦氏也不像現在被從上到下清理了個遍，蛀蟲、害蟲都被清走了。之前的秦氏，管理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吃下毛肚，他順著秦行寒的話提出建議，「無聊的話，你可以多找些事做，比如你之前沒做過的事，都可以試試。」
又補一句，「如果一時想不起，可以拿紙筆，想到什麼就寫下來，類似心愿清單那種。」
秦行寒突然感興趣，「你有願望清單嗎？」
「當然有。」
「是什麼？」
郁微星笑了，「我現在的願望很簡單，演好燕無雙，讓觀眾滿意。」
秦行寒認真看了他一會兒，客觀評價，「你的外表是下午幾個試鏡的人裡面最出眾、最貼合燕無雙的，我也看過你們試鏡的錄像，你表現的最好。」
「謝謝。」這句話是在給他信心，他聽得出來。
……
火鍋吃了一個多小時，快要十點，才結束。
郁微星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又看見秦行寒在逗貓，那隻貓咪粘在他身邊，咪咪咪地叫，特別喜歡他的模樣。
「你也喜歡貓？」郁微星問。
秦行寒說：「沒有很喜歡，只是覺得有趣。」
他抬頭，「你很喜歡？」
「喜歡啊，我喜歡各種小動物，貓貓、狗狗、熊貓、老虎、獅子……」郁微星托著腮，眼睛彎彎的，「它們都毛茸茸的，多可愛，而且治癒，每天看看，心情能非常好。」
秦行寒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又轉回去逗貓。
逗了幾分鐘，他說：「走吧，十點了。」
郁微星聞言去看時間，發現剛好準點，他跟著起身，「嗯，很晚了。」
秦行寒的車也停在胡同外面，胡同這條路只能步行，郁微星走在他身邊，兩人間隔一個手臂，是比較舒適的社交距離。
這條路安靜，沒有鬧市的喧囂，即便對面就是繁華熱鬧的商業中心，可隔了一條街，就不一樣。
郁微星踩著路燈投下的影子，跟秦行寒聊天，「你為什麼要把店開在這裡？」這邊不好找，還沒地方停車，不太像在正經做生意。
「鬧中取靜，」秦行寒轉頭，「很適合談話，不是嗎。」
這點倒是。
「說起來，你為什麼請我吃飯？」他們一共才見了三次面，怎麼也夠不上一起吃飯的關係吧。
秦行寒又是十分坦蕩，「觀察你。」
郁微星：「……」
他差點忘了還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