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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兒便看著她,聽著她解釋。

  「那些事,也的確沒有人教我,他們都當我是男子,有時幾個人湊在一起開玩笑,我聽見過幾回,隱約就明白了些。」玉秋正經解釋著,突然又紅了臉,踟躕了會兒,又開口道,「常樂性子比較跳脫,總是操心我們的事,見我不願去花樓,便遞給我一本圖冊,我不知裡頭是什麼,只翻看了一眼便叫他扔了。雖然沒瞧清楚,但大致跟我想的也差不太多。」

  鈴兒這才消了氣:「你以後也不准去花樓,叫常寧常樂離你遠些。」她如今終於徹底明白花樓花船做什麼了,更是不准玉秋去的。

  玉秋點了點頭,笑眯眯地湊上前:「那現在,我可以親了嗎?」

  鈴兒閉上眼點點頭,兩人又膩歪了許久,才決心起身。

  鈴兒起身時才覺出身上的不適來,倒抽一口涼氣,臉上微紅,穿好了衣裳,便下床走到了浴房,那裡已備好了熱水。鈴兒知曉身上還有印子,自是不肯叫芸香伺候的,自己洗漱了一番,便穿好衣裳,回了寢室。

  卻發現,屋內靜謐異常。

  鈴兒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玉秋是男子身份,梳妝檯十分簡單,鈴兒往常都在這裡簡單梳好頭再回自己屋裡。

  芸香走過來替鈴兒梳頭,眼裡滿是心疼,又拿眼瞪了瞪玉秋,而玉秋則站在一旁尷尬地笑著。鈴兒見她穿著立領的衣裳,想著印子沒有被看見,便鬆了口氣。只是她越發覺出不對來,芸香這眼神怎麼像是自己得了什麼重症?

  鈴兒又回頭去看慧香,見慧香正鋪好了新的床罩,將換下的放在桶里,竟是有些不明就裡:「不是昨日才換的嗎?怎麼又換了?」

  她的話一出口,屋子裡更是靜得半點聲音也無。

  方才鈴兒洗漱時,慧香便伺候玉秋洗漱,芸香去收拾床鋪。芸香瞧見床上兩處血跡,氣勢洶洶地走到玉秋跟前,十分嚴厲地指責了一番玉秋,怪她太不懂憐香惜玉。

  玉秋原先一臉懵懂,跟著芸香走到床邊一看,便明白過來,紅著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只能由著芸香怪她粗魯。慧香原本還替玉秋說了幾句話,見了床鋪後竟也頗為怪責地看了一眼自家少爺,然後推了芸香出去,自己換起床鋪來。

  玉秋也只好走到一旁等著,實是不大敢走到兩人邊上,又不敢徑直走出門去。待鈴兒回來,她見芸香那般神情,只覺越發尷尬。聽了鈴兒這般發問,她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玉秋沒有說話,芸香一副痛心模樣:「少奶奶啊,您要多顧著點自己,待會兒便好好躺著休息,不必操心這些雜事。」若不是擔心自己管得太寬,她大有讓少奶奶這幾日就不要同少爺睡在一處的想法。

  鈴兒依舊懵懂,看了一眼玉秋,難不成她同芸香二人說了?這人也真是的,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呢?當下也微微紅了臉。

  芸香見此,越發堅信自家少奶奶都是被少爺這個衣冠禽獸給哄騙了。待替鈴兒梳好頭,走到玉秋邊上,苦口婆心道:「少爺,這些話奴婢本不該說的,只是奴婢同少奶奶一起長大,實在不忍心,少奶奶她單純不知事,您多顧著點,少奶奶嬌弱,經不起折騰的。」

  玉秋心想著,明明是你家少奶奶先動手的,我也很委屈。但也只能點頭應下,臉上燒得通紅,說話的聲音也是輕極了:「我頭一回,不知輕重了些,下一回便知曉了。」

  鈴兒一聽,臉上也燒得不行,連忙咳了一聲,將芸香慧香趕了出去,走到玉秋邊上:「你怎麼同她們說了?」

  玉秋嘆了口氣,看著鈴兒,一臉哀怨:「這原是我們瞞不住的,床上都留著痕跡,她們一瞧便知了。你我留了兩處血跡,芸香以為單單你一人的,怪我不夠憐惜你。」

  鈴兒一愣,抱住玉秋,將臉埋在她的肩上:「難怪她那般看我,我還以為我得了什麼重症不久人世了呢。這該如何是好,這般羞人的事也叫她們知曉了,還有這般的誤會。」

  玉秋抱住鈴兒,輕輕撫了撫她的背:「你總歸好一些,好歹也是個清白人。我如今都變成惡人了,指不定她們心裡以為我是什麼色魔呢。哎!」

  兩人想了一會兒,也沒什麼補救的法子,鈴兒不欲出門,倒是玉秋推了推她:「你趕緊出去吧,不然芸香又該懷疑我如何了。」

  鈴兒摸了摸自己燒著的臉,低聲道:「這還青天白日的,她們怎會亂想。」

  玉秋又將她往外頭輕輕推了推:「這可說不準,我如今在她們心裡也不知是如何形象了,你先回去,我待會兒來你屋裡吃早膳。」

  第二十四章

  秋日將至,玉秋一行人終於告別王家,從京城回金陵了。待一行人到家,王曼與姨娘早早便在門口候著了,她們一家人已是快兩年沒見了,雖有書信,但自幼不曾分離的一家人而言,這般久的時日實在叫人掛念。

  王曼見玉秋與鈴兒個子又長了些,走下馬車,已是翩翩少年郎與窈窕淑女的模樣,不由感慨時光易逝。玉秋與鈴兒兩人一下馬車,便快步走向王曼與姨娘,一家人擁在一處,就連春梅都在邊上偷偷揩起淚來。

  眾人許久未見,敘舊良久,又在一處吃了晚膳。

  王曼聽玉秋說起京城商鋪里的事,王家的事,輕輕拍了拍玉秋的背:「我的乖孩子,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娘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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