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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那時他們偷嘗禁果,偷偷歡愉片刻已滿足。

  從他們吵架,他爬上莊玲玲chuáng那刻,他們關係開始降至冰點,她待他越冷淡,他越自甘墮落貪戀ròuyù。

  到今時,再無挽回餘地。

  “老婆仔。”他像剛結婚時那樣喊她。

  陸利群只覺恍若隔世,腳步滯住。

  他問,“我有沒有給過你快樂。”

  想起過往,陸利群忍住淚意,仍沒回頭,“有,你有。”

  他在她身後淚目,似滿足似哀傷,自點頭,俯臉親吻懷中囡囡,轉jiāo給馬姐。

  “我只有一個請求,不管以後你與誰再結婚,別讓囡囡喊別人爹哋。”

  陸利群回頭時,他早已離開,外門汽車引擎聲漸遠。

  夜裡,賀喜側躺在客晉炎懷中,睡意朦朧,起居室電話驟然響起,不幾時菲傭敲門來喊,“是老爺,講找大少。”

  賀喜瞬間清醒,推客晉炎起,他披睡袍出去,再進來時,臉色微沉。

  “客生,爹哋有事?”

  他邊穿衣邊道,“表哥gān諾道車禍,當場咽氣,爹哋讓我和晉年隨他過去。”

  賀喜不掩驚詫,下午她有見到高明贊,並沒從他身上看出半分死氣與晦氣,如果不是他隨後犯煞,那只有一種可能,是他自己想尋死。

  “我也一起。”賀喜yù下chuáng穿衣、

  客晉炎扶她睡下,親她額,“太晚,你和媽咪明日再去。”

  他匆匆下樓,賀喜再睡不著,擁被嘆氣。

  客晉炎一夜未回,轉天賀喜換上黑裙,等客丁安妮電話。

  莉迪亞來廚房,“太太,陸小姐過來。”

  陸利群一身黑裙,眼眶紅腫,掩面低泣,“阿喜,他死了。如果我知道,我會騙他,給他希望。”

  賀喜揮開傭人,給她擁抱,“阿姐,不怨你,他已成年,有自己選擇。”

  陸利群哽咽失聲,“我與他相戀五年,結婚不過三年,竟走到這一步。”

  賀喜心裡嘆氣,拍她背,無聲慰撫。

  等來客丁安妮,她們一起去殯儀館,照片是高明贊大學剛畢業時所照,那時他青澀帥氣,嘴角揚笑,神采奕奕。

  人死如燈滅,過往種種,早晚隨時間雲散煙消。

  客丁安妮感觸良多,婆媳喝下午茶時,她摸賀喜孕肚,“媽咪不求什麼,只希望子孫都平安。”

  賀喜眼見要臨盆,客家已選好距離薄扶林山道最近的聖母瑪利亞醫院。

  醫生囑她多走動,多食水果,嚴禁房事。

  客晉炎竭力守住,結果賀喜在他公司辦公桌上發現一本雜誌,封面赫然是莊玲玲,只穿一條內褲,大露兩點,身邊猛男包繞。有標題講:昔日玉女變yù女,上演三英戰呂布。

  客晉炎外出歸來,他沒注意露點女人,只看到他阿喜眼饞,在看猛男。

  一個bào栗打在她額上,客晉炎極不悅,“不許看別人,想看,我脫光給你看。”

  六月飛雪,賀喜臉飈豬肝色,手中雜誌砸他,“鹹濕佬,我在你桌上看到,你自己翻翻看,誰知道你背我在辦公室gān了什麼!”

  客晉炎隨手翻幾頁,然後扔一邊,“我用看她們?我阿喜人靚,奶桃大,看你照片就能硬。”

  賀喜捂他嘴,“不許講。”

  客晉炎彎腰環住她腰,頭埋她胸前深嗅,痛苦異常,“她還有多久能出來。”

  賀喜拍他腦袋,“囡囡知道你嫌棄她,當心日後她不喊爹哋。”

  糾纏半日,他上班,賀喜拎飯盒回去。

  在客氏實業大樓下,警署兩位差人總算候到時機。

  “兩位阿sir,有事?”賀喜已經上車,又下來。

  其中一個道,“賀大師,我們已經找你多時。”

  另一個補充,“可惜總見不到人,林sir電話打去,你永遠不在家。”

  賀喜轉看向阿晨,阿晨深感無辜,“太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負責開車的。”

  兩位阿sir帶她去附近茶樓,茶博士來沏茶時,賀喜道,“給我一杯白水。”

  等片刻林sir過來,他穿便衣,負手而來,手中拿大卷資料。

  “林sir。”賀喜笑喊。

  視線落在賀喜孕肚上,林sir坐下,面有猶豫。

  “我們熟人,有困難直接講。”賀喜倒茶給眼前這位前輩。

  “謝謝。”林sir低聲道,“小友,有聽講徐大師受傷住院?”

  賀喜微愣,隨即搖頭。

  林sir攤開手中資料,逐個指給賀喜看,“上次你送來那顆頭顱,我已查出,住暹羅,他有同門近期在港活動。”

  他又翻一頁,有莊玲玲與莊文印照片,還有一位泰國法師,“年前莊文印飛泰國,這位是莊文印為他家姐請的法師,暹羅人。”

  他折回前一頁,“已調查清楚,他們是同門,後者來港,一來幫莊玲玲作法,二來尋他同門。”

  “他在港地作惡,徐大師與他jiāo手,鬥法敗他。”

  “此人當年聯手,背後有美國撐腰,圍斗港地術士,破壞港地風水,你契爺便是死在泰國邊境。”

  第93章 9313號一更

  關於契爺,雖然粱美鳳母jī護崽,始終不願多講,但賀喜這些年還是從其他幾位大師口中得知當年事。

  賀天罡她沒見過,想來是位嫉惡如仇,脾氣又急bào的,否則不會中計,被番鬼引到泰國邊境困死他。

  賀喜直問林sir,“是這位法師給你們出難題了?”

  林sir無奈搖頭,“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他所為,要麻煩小友先幫忙看一看宗卷。”

  他找到最近一宗懸案,“是個女童,十三歲,住大帽山附近,幾天前死在家中,死法實在蹊蹺。死者穿紅裙,胸前戴白花,被捆雙手雙腳,懸在房樑上,左腳吊個秤砣。”他有停頓。

  賀喜不打斷,手指摩挲杯壁,垂眸沉思。

  林sir面露疑惑,“現場沒有發現打鬥痕跡,也沒有發現腳印和作案兇器,讓我不能明白的是,如果沒人進去,死者是如何自己綁住雙手,並且吊在房樑上?”

  賀喜抬眼,“或許對方犯罪後,有記得清理現場。”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sir道,“可死者左腳掛秤砣,胸前戴白花,又像是某種秘術所為。”

  單憑林sir轉述,賀喜也不能篤定,“左腳為yīn,主魂,被掛墜魂拓,胸前又掛引魂花,對方可能是取她魂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還有一根分魂針藏在她腦中。”

  林sir微愕,“法醫有對死者屍解,並沒有在死者腦中發現任何利器。”

  賀喜失笑,“林sir,分魂針並不是利器,它是冰凌,法醫屍解時,它早已化成一灘水。”

  他面有慚愧,“學藝不jīng,讓小友見笑。”

  賀喜忙道,“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那兇手…”

  “是巫法,但不能確定是這位泰國法師所為。”

  他們講完,一前一後下茶樓,賀喜向三位差人揮手。

  停在街旁的賓利車門打開,客晉炎大步過來,攬住賀喜肩膀,扶她上車。

  賀喜視線掃向阿晨,對方垂頭作無辜狀。

  回了薄扶林,賀喜幾yù跳腳,“監視我,不讓我接電話。”

  她捧肚爬樓梯,客晉炎尾隨,胳膊張開,虛護她兩邊,一本正經提醒她,“老婆仔,你昨天還接到外面打進來的電話。”

  賀喜怒回頭,“是媽咪,她叮囑我哪些,你該比我更清楚。”

  “她囑你少外出,出門一定記得帶司機,每天…”見她俏臉帶煞,客晉炎悻悻住嘴。

  她進房,不及掩門,客晉炎一腳抵住門,閃身進來。

  賀喜坐梳妝凳上,兩手捧肚,胸脯起伏。

  從後摟住她,客晉炎求和,“老婆仔,囡囡就快出來,你乖點,不要再去管別人。”

  他人高馬大,又手腳並用死纏,賀喜爭不過,又氣又悶,“那你也不能監視我,還不告訴我徐大師住院!”

  明dòng賀喜是怕人前失禮,他親她耳珠,“老婆仔放心,我已經讓阿晨去看望,徐大師知道你快臨盆,不會怪罪。”

  “好話歹話,你都講盡。”賀喜掙脫,“我洗澡。”

  他尾隨進來,脫衣比她還快,殷切切,“老婆仔,可需要貼身服侍?”

  他抬手擰開水龍頭,腰線拉長,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腹肌。

  視線下滑,落在他茂密森林一柱擎天的蘑菇棒上,賀喜撇開頭,不自覺的舔舔下唇,嘴裡講著拒絕的話,“不需要。”

  客晉炎看她貓一樣饞嘴的表qíng,豎起的毛也乖順許多,湊近她耳珠,低笑,“乖,我知道你也想它,等囡囡出來,我躺好,任由客太為所yù為。”

  被戳中心思,賀喜臉漲紅,悶悶qiáng辯,“我沒想。”

  “是是是,我阿喜不想,我想了。”他扶她矮凳上坐下,搓泡沫洗她頭髮。

  女兒家心思,一時惱怒,一時歡喜,瘋瘋癲癲沒準時。

  剛才還惱他監視,現在感受他貼心服侍,嘴角又忍不住翹起,胳膊擁住他一條腿,賀喜軟軟道,“師父。”

  客晉炎拍她腦袋,輕斥,“聽我阿喜喊師父,我有難言羞恥感。”

  “師父。”她偏喊,還告訴他,“小時候你就是這樣給我洗澡。”

  她比劃,“我這樣高,那時我們還住山上,你帶我睡,給我洗澡。突然有天,你開始不願意帶我睡,不再給我洗澡,任我哭鬧,發臭,也不理會。”

  浴袍裹住她,抱她上chuáng,客晉炎捏她鼻,“小混蛋,男女授受不親。”

  賀喜打開他手,“那時只有我和你相依為命,你不教,我怎麼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gān咳一聲,他辯解,“可能他忘了。”

  賀喜頭枕在他腿上,任由他擦頭髮,許久才嘆氣,“後來看你娶妻,我才意識到,以後師父就不是我的了,你會和另一個人睡,與她生子,也會像剛才那樣,給她洗澡…”

  “不會。”客晉炎捂住她嘴,“只有我阿喜一個,只對我阿喜好,只鑽我阿喜盤絲dòng。”

  賀喜乜他,白雪雪的胳膊纏住他頸脖,漸收緊,他不得不俯身,感受她滑膩臉龐蹭他的,聽她聲音細細,“你欠我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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