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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師一驚,「停下!」
楚楚和冷年也正要出手。
結果沒想到,話音剛落,就瞧見少女的臉色迅速恢復了正常,還有精力抬頭看了何天師一眼。
「沒事。」這種程度的反噬對她來說,還構不成威脅。
三位男性:......
明明對方什麼也沒說,但是卻莫名感受出了少女覺得自己很大驚小怪。
宋元元這次不僅探查了絲線運輸的是什麼,還仔細檢查了賽流螢的心臟。
既然女生的心臟病不是她看起來如此虛弱的原因,那肯定是有其他的問題,也不能忽視。
一番探查下來,果然不出她所料。
結束算命之後,幾個人都紛紛睜開了眼。
幾雙眼睛齊齊看向自己,迫不及待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宋元元眨了眨眼睛,「我看見你們之間有一種古怪的絲線連接在一起。」
輕輕伸出食指指了指賽流螢的心臟,又指了指賽鷹掛在脖子上的玉佩。
「當我仔細探查的時候,發現這些絲線運輸的是賽流螢的靈力。」
「這也就意味著,她練習越多,自身擁有的天賦越高,這些都會變成養分滋養賽鷹。」
聽見這話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冷年皺著眉頭,「這不就是寄生嗎?這種法術應該是被明令禁止的。」
何天師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神情也不太好。
「我來試試。」
聞言,宋元元輕輕退了一步,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以便他能更好為她們兩人算命。
而且人一擠空氣不流通也會感覺悶。
尤其是此時的賽鷹,呆呆跌坐在沙發上,渾身力氣都好似被抽走了一樣,還對剛剛少女說的話感到不可置信。
賽流螢倒是一臉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
宋元元站在一旁,一邊摸著楚楚柔順的羽毛,一邊眼裡透露出微微思索的神情。
剛剛她就已經發現,賽流螢的身體裡面有蠱蟲的存在,似乎就是這種蠱蟲將她的心臟和賽鷹的玉佩聯繫在一起的。
賽家為什麼要這麼做?
將賽流螢的天賦輸送給賽鷹,難道是為了培養下一個強大的接班人?
可是無論是她們兩人中的哪一個,都有著絕佳的天賦,假以時日,是完全可以承擔起一個家族的重任的。
用一個人供養另一個人,是不是有點太得不償失了?
此時的她,心裡閃過了無數的疑問,想來想去,最後又想到了賽鷹的幻境。
古怪的靈堂,還有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臉上那種古怪的表情,對於賽鷹來說可能當局者迷,但是她卻越想越不對勁。
抿了抿唇,覺得這件事應該也需要進行調查。
何天師很快就算完了,結果也正如少女所說的那樣。
「不知道賽家是從哪裡弄來這種毒蠱蟲,居然這麼厲害。」
皺著眉,看了一眼在這件事中相當於受害者角色的賽流螢。
「放心,我們機構會處理好這件事的,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傷害。」
這隻蠱蟲相當於是用賽流螢的身體來補償賽鷹,傷害是巨大的。
而且看蠶食的程度,至少有十幾年了,女生的身體越來越弱就和蠱蟲脫不開關係。
賽流螢看了眼呆呆的賽鷹一眼,垂下眼睛。
「我沒有什麼想法,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們來辦吧。」
秉公處理,能讓自己不趟這灘渾水,又能讓賽家得到真正的懲罰,這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何天師點點頭,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逃脫。
幾個人商討著事情,只有賽鷹還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手裡緊緊攥著脖子上的玉佩。
忽地,她猛然站起身來,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摘下掛在自己身上十幾年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摔。
「媽的,真髒!」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獲得的那些獎項,還有稱讚,居然是像只醜陋的寄生蟲一樣,踩著別人的東西上來的。
這無疑是將她的驕傲放在地上被人踩。
還好冷年眼疾手快,趁著玉佩沒真的摔在地上時,一把撈起來了。
看著氣呼呼,眼睛通紅的賽鷹,滿臉平靜。
「氣什麼,這個說不定到時候還是證據。摔也不急在這一時。」
宋元元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免得她真一下子沒忍住給氣暈了。
好在她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這些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實在太激動。
賽鷹掃視了房間裡的人一圈,又緊緊看向賽流螢。
注視了大概幾秒鐘,忽地,像一隻被打敗的敗犬,咬著唇低下來自己從未低下的頭。
「......對不起。」
她之前一直以自己的實力自傲,更因為賽流螢的身份而針對對方,卻從未想過,自己的實力居然來的如此令人難堪。
可是,她也有許多疑惑的地方。
「你不是他的......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私生女這幾個字對她來說,就像是什麼難以開口的東西,所以拿到檯面上說時,她也只是一筆帶過。
含含糊糊的話,卻能讓人聽懂她的言外之意。
賽流螢搖搖頭,「我和他沒有血緣關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