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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要是我像賽鷹一樣那麼厲害,我天天用鼻孔看人,而且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謙虛居然被你說成假惺惺?】
【要攻擊的話,就攻擊那個彈幕好了,別攻擊伏泗吧......他話都沒說就背了口黑鍋。】
彈幕裡面吵吵鬧鬧的,宋元元他們這裡也不太安穩。
欲境困住的人太多了,到了二十分鐘安全值的人數不少。
他們只能分別進入這些選手的幻境,判斷對方是否能獨立出幻境。
這樣一番下來,就有三十位選手失去了進入下一個幻境的資格。
剩下的也在欲境中掙扎了二十分鐘,終於清醒過來,只是每個選手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疲憊。
宋元元看了一眼遙遙領先眾人的兩個紅點。
似乎是有點意外,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摸了一下楚楚的羽毛。
「居然是這種性格嗎......」
冷年眼熱地看著楚楚那一身漂亮柔順的青色羽毛。
漫不經心回答,「沒什麼好意外的,賽家給了他們遮掩命機的法器,很難算。」
命機和生辰八字對每個人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
尤其是他們這種玄門人士,就更不能隨便被人看透。
因為常年和玄學打交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罪了人。
萬一對方懷恨在心,拿著這些東西使些陰毒的法子,那就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但是這種法器遮擋的命機並不是算不出來,倘若對方實力比她強,又肯耗時耗力的話,並不難。
宋元元其實也只是稍微有點吃驚罷了,輕輕點頭。
「這倒也是。」
然而,這對幾個導師來說不足為奇的場景,落在眾人眼中,卻是非常無法理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傲境對賽鷹的影響不大,但是卻困住了賽流螢?】
【我也無法理解,明明上一輪比賽他們展現出來的性格不是這樣的。】
【我需要緩緩,感覺CPU有點燒......所以賽流螢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謙虛,賽鷹也沒有看上去那麼傲慢?】
遙遙領先其他選手的兩個小紅點,在此時都陷入了困境。
賽流螢在傲境困了十幾分鐘還沒有掙脫,而賽鷹則是早早就進入了下一輪的怕境,也被困住了一段時間。
後面的選手則是慢了一步,在另外兩人與幻境鬥爭了好幾輪後,才一個個陸陸續續抵達傲境。
緊接著,進入傲境之後,露出了比上一輪欲境更加糾結的神情。
他們每個人能進入這一關,都或多或少是天之驕子,心裡都有傲氣。
傲境做的就是把他們心裡這股傲氣給放大,然後編織出真實的幻境來迷惑他們。
和上一輪相比,又上了幾個台階。
幾位導師緊緊盯著大屏,注意著各位選手的情況,生怕一不留神就發生什麼意外。
而領先其他選手的賽流螢,在傲境掙扎了十幾分鐘後,總算是滿臉疲憊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開眼,她就一點也不磨蹭邁著步子前往下一個怕境。
宋元元看著閃爍著紅光,顯示已經到達二十分鐘安全值的小紅點。
輕輕伸出手指,「賽鷹?」
烏小霜也皺著眉,「她已經在這裡停留很長時間了。」
明明一開始的賽鷹是占了極大優勢的,甚至領先賽流螢一個幻境。
離找到終點僅僅一步之遙,可沒想到傲境沒能困住她幾分鐘,反倒是在最後的怕境栽了跟頭。
要是再不能快點出境,很快就會被賽流螢趕上。
宋元元皺著眉,「我先進去觀察情況。」要是她能獨立出境的話,是最好的情況。
剛一進入賽鷹的怕境,她的眼睛就被大片的黑白沖刷了視線。
周圍人都穿著肅穆的黑衣服別白花,臉上是面無表情的嚴肅。
看起來好像是什麼葬禮現場,這麼想著,宋元元便開始找起賽鷹的身影。
因為她不是幻境裡虛構出來的人物,所以這些人都是看不見自己的。
這也方便了她能更好動作。
找了一圈,最後少女還是在靈堂最前面,擺著遺照的棺材前找到了賽鷹的身影。
手裡拿著白花,低著頭跪在地上,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遺照上的女人看起來和她有五分相似,應該是她早逝的母親。
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撞破了別人內心傷痛的愧疚,宋元元忽地心一跳。
不過比起她的安全,這些好像也算不得什麼了。
屏氣凝神站在一邊繼續觀察情況。
一邊注意著賽鷹,她一邊打量著靈堂的情況。
可能因為本身賽家就是玄學世家,所以超度的布置道具都格外齊全,就連花圈棺材的擺放,都有十足的講究。
但是看著看著,宋元元卻忽然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眯著眼,又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靈堂的布置。
終於發現,這些布局看起來不像是超度,反而更像是壓制。
似乎是這裡會產生什麼令他們懼怕的東西,所以不得不壓制一般。
古怪的地方並不只是這一處而已。
宋元元收回視線,開始打量起來周圍人的神情。
發現他們除了嚴肅外,臉上沒有一點悲傷,不知道是對賽鷹的母親感情不深所以不太傷心還是怎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