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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齊一說話,跟顧以聲高中的政治老師一模一樣,催眠效果也是一頂一的好,不知不覺,顧以聲又進入了夢鄉。

  ……

  半夜,顧以聲是被疼醒的。

  顧以聲估摸著大概是手臂的麻醉藥過勁兒了,才讓他感到一陣一陣的疼,他有心想按鈴,讓護士再補一針止疼藥,一偏頭,看見梁讓坐在他床邊,房間裡沒開燈,梁讓還看著手機,屏幕的幽光照在梁讓臉上,給顧以聲嚇的心裡一咯噔。

  顧以聲氣道:「你幹嘛啊?你是來陪床的嗎!你這樣的來陪床,怕是要把病人直接嚇過去吧?」

  梁讓按了床頭燈的開關,挑眉道:「看來你精神頭不錯,不太像個病人。」

  顧以聲沒好氣地說:「我是被你嚇的,幫我按鈴,我想打一針止疼。」

  「不行。」梁讓說道:「麻醉打多了對腦子不好,你不希望以後背劇本都記不住台詞吧?」

  顧以聲又是疼,又是氣,他氣鼓鼓地說道:「陳齊呢?看見你我就頭疼。」

  「陳齊去處理事情了。」梁讓把臉湊到顧以聲的面前,調笑道:「我親親你,你就不頭疼了。」

  「你怎麼——這麼煩人!」

  顧以聲都快被他氣哭了,梁讓見好就收地坐回去:「沒和你開玩笑,醫生說的,最好不要再打止痛針了,忍一忍吧,我給你唱首歌?」

  「不聽,別唱。」

  梁讓自顧自地哼起了歌,是首沒有名字的小調,顧以聲聽著聽著,表情變得委屈了起來。

  顧以聲撇著嘴說道:「誰讓你唱這首歌的?你不准唱,這是紀椋送給我的,我不許你唱。」

  見顧以聲這個樣子,梁讓有些苦澀地笑了下:「聲聲,當年我真的是有苦衷……」

  顧以聲:「你有什麼苦衷?你違法犯紀了還是偷稅漏稅了才迫使你改頭換面連名字也變了?」

  「……我沒有改頭換面,我媽媽姓紀,爸爸姓梁。」梁讓慢慢說道:「我出生那年他們倆就離婚了,我本來就叫梁讓,是我媽給我爸賭氣,離婚以後去派出所把我名字改了。」

  顧以聲從前沒聽梁讓說過這個。

  他雖然勉強和梁讓算得上的是青梅竹馬,但是梁讓這個人素來神秘的很,從前上學的時候只知道大家從來沒有見過他爸爸,少年的顧以聲懂事的很,知道不要隨便說話或者好奇提問什麼不知道的東西,以免無意中傷了別人的心,所以梁讓不說,他也從來沒問過。

  「所以,你的父親現在……」想到梁讓說的苦衷,顧以聲小心翼翼地開口。

  梁讓:「復婚了,前兩天剛去國外過周年紀念日。」

  顧以聲:「……哦。」

  顧以聲真誠地說:「您能走嗎?我看見您就覺得要犯腦震盪了。」

  「小沒良心的。」梁讓點了點顧以聲的鼻子:「要不是我那塊手錶,你現在還在土堆里當雕像呢,你不準備謝謝我?」

  顧以聲哼哼道:「原來那塊錶帶定位?你果然沒安好心,竟然想要試圖侵犯我的隱私。」

  梁讓:「……」

  梁讓:「行吧,我閉嘴了。」

  顧以聲到底還是不太舒服,屋子裡一沒有聲音,雖然疼著,也昏睡過去了,梁讓望著顧以聲的睡顏,輕手輕腳地湊過去,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梁讓想,自己會是導致今天發生了這一切的那隻蝴蝶嗎?

  ……

  到底是在綜藝節目裡發生的事故,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瞞不過去,還好顧以聲在記者里中的人緣向來比較好,在他養病的這段時間裡,沒有記者過來叨擾。

  不過出院的時候門口不可避免地圍了一群粉絲和記者,顧以聲也想不通,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院的呢?難道是算好了時間,然後天天守在門口堵著?

  顧以聲手臂上還吊著石膏,有保鏢護著他,記者沒有靠太近,只是舉著照相機霹靂啪啦地拍照,上車之前,一個記者從人群中擠過來,幾乎要將話筒懟到他臉上,顧以聲看了他一眼,話筒上既沒有台標,長得也不是熟悉的面孔。

  那人急吼吼地說道:「《天想之城》這個節目是二次停播,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是節目命裡帶衰,還是你近來犯煞呢?」

  陳齊剛要說話,顧以聲拉了下他,對著那人露出一個禮貌地微笑:「準確來說《天想之城》只停播了一次,我們只是暫停拍攝,不日便會繼續,已經拍完的一期最近也會播出來,至於是帶衰還是帶煞,節目播出不就見分曉了?還是說……你等不到那個時候?」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顧以聲施施然地上了車,和記者與粉絲們揮手告別。

  顧粉們抹著眼淚,三三兩兩地喊道:「照顧好自己——!」

  「我們都會看節目的!」

  「陳齊——!!!你他媽的——再讓聲聲受傷——我就——」

  最後那句話因為已經開走很遠,陳齊沒有聽到,不過這並不耽誤他打了個寒顫,對顧以聲說道:「這算是恐怖威脅了吧?我能申請工傷嗎?傷害到我幼小心靈的那種。」

  顧以聲:「你怎麼知道後面那句話不是『我就給你個親親』?」

  陳齊:「……」

  陳齊腦補了一下畫面,打了個哆嗦:「那還是恐怖威脅吧。」

  顧以聲嗤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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