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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家向來關係不和,偏偏在這樣敏感的時刻,白清秋要親自登門拜訪蕭伯賢?

  秦宇穹難免多想,是否是容白已經查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但還差一點才能找到陸瑤的確切位置,所以需要找蕭伯賢幫忙?

  形勢嚴峻,他需要加快步伐去處理這件事了。

  可……

  這件事的處理辦法應該是什麼才對呢?

  秦宇穹靠在門後,與他一門之隔的地方,正是依舊被困在床上的陸瑤,四日過去,她不吃不喝,即使他雙目失明看不到陸瑤的模樣,即使從那日起陸瑤再也沒和他說過一句話,秦宇穹也知道她的狀態是一日比一日差——

  呼吸短且輕,每隔大約兩分鐘,會突然深深地吸幾次氣,並且是以口代替鼻子來吸氣,似乎這樣才能讓呼吸這件事變得不再困難似的。

  無論是蕭伯賢那邊,還是陸瑤的身體狀況這邊,都在告訴他,不能再拖下去了。畢竟他是因為愛她,想要她留在自己身邊,才會使勁各種卑鄙下流的手段。

  可如果這樣留下來的是只能靠躺在病床上輸送流食勉強維持生命的軀殼,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要的是活潑的,有思想的,會開懷大笑的,會潸然淚下的,活生生的她。

  所以,秦宇穹需要一個能讓陸瑤心甘情願認輸的方法。

  但這可難倒了秦宇穹,就連陸瑤也看出了他對此束手無策的樣子。

  秦宇穹雖然眼盲,但有專人負責打理他的外表,從面部清潔修容到每天的穿搭打扮,永遠是人群中最出挑的那個。

  就連兩人第一次見面,他剛剛得知自己此生絕無復明可能性的情況下,也是高定三件套搭溫莎結,若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陸瑤可能至重生都見不到他狼狽的模樣。

  可從那日直播,容白接二連三地戳破柳思瑤的偽裝起,秦宇穹就處於一種十分焦慮的狀態中,他的心思全用在了別的事情上,且十分棘手,甚至於他連續兩天穿了同一套衣服,從衣褲上有舊的褶皺看,這套衣服不僅不是同款多套,甚至不是洗過熨燙過之後再穿。

  他在忙一些事情,以至於徹夜未眠,穿著同一套衣服一直到第二天來見自己。

  那這件事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只有她在這裡的事情接近暴露或已經暴露,他才會變成這樣的狀態。

  所以,秦宇穹越焦慮,陸瑤就越安心,向來是淡淡瞥焦急到嘴角起水泡的秦宇穹一眼,便勾勾嘴角,撇開了視線。

  可在第三天時,秦宇穹換了一套新的高定,從髮絲的狀態看,他洗過澡,當秦宇穹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時,陸瑤還嗅到了這兩天都沒聞到的淡淡香氣——

  那是他慣用的香。

  見他神清氣爽,舉手投足十分淡定坦然,眉頭也不再緊皺。

  陸瑤的心反倒又揪了起來。

  為什麼他的狀態突然變得這樣閒散?

  他是找到辦法了嗎?

  兩人在這三天中,除了秦宇穹逼迫陸瑤吃飯外,便沒有任何一人說話,可僅憑對彼此的熟悉程度,猜到了一切。

  事態的確有了變化。

  在暴露前一刻,有了賭博籌碼的秦宇穹主動聯繫了容白,他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研究容白的人生軌跡,研究容白拍攝過的電視劇——包括在學校交過的那些作業與論文,推測出了他的性格與處事風格。

  他親口告知了容白,陸瑤就在自己這裡,並且‘友好’地表示:“我可以將地址告訴你,但前提是,你只能一個人來,如果報警或者另帶幫手一起來,那陸瑤的安全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在胡說。

  秦宇穹連擁抱陸瑤時都捨不得用力,何況傷害她?

  但這點容白不需要知道,他又不是在表忠心,他是要將容白騙到家中。

  可怕的計劃和念頭在秦宇穹的腦海內逐漸成形。

  而事實證明,他先前所做的並不是無用功,容白果然如他所料,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抵達了約定地點。

  不愧是被浪漫主義貫徹與主導的人生。

  聽著手下派出去的人報告:“已經將人帶來了,在一樓大廳等待,需要限制他的行動嗎?”

  這麼多天過去,秦宇穹的臉上第一次浮現笑意,當那抹溫和笑意攀附上他那張俊朗的面容時,陸瑤卻從他周身釋放出的氣壓內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戾氣。

  “不用,”他摩挲著剛刮過胡茬的下巴說,“讓他先待在那裡。”

  她心中暗叫不好,加快了背後手上的動作。

  通過向先前那個被秦宇穹不當人使喚的女傭許諾,只要能讓她從這裡逃脫出去,那么女傭想要多少錢,陸瑤就會給她多少錢,從而得到了一把銀色的餐刀。

  多虧了秦宇穹擔心她晚上睡得不舒服,於是將捆綁她的姿勢更改,從雙手分別綁在床頭,改成了雙手雙腳分別用繩子綁上。

  他在更改捆綁方式時給過陸瑤機會,問她:“說,說你愛我,不愛他,我就不會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呸’。

  可即使雙手都在被子內,在推測出屋內應該裝了監控有專人監督的情況下,陸瑤還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割繩子,被面很薄,如果被子下有什麼動作,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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