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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亭對著他揚眉一笑,邁過門檻走了進來,行至書案前,探首看了看,笑道:「在寫什麼呢?見你似乎文思不暢的樣子。」

  趙權頓筆,搖頭笑道:「的確需要好生斟酌一番。」

  長亭不想趙權這般說,不禁打趣道:「你不是一向自視甚高麼,怎地還有讓你為難的事?」

  趙權見她眉目含笑,說不出的靈動風流,不禁放下筆轉過書案,探手攬過她,望著她含笑道:「本王這一生就只有你這一件為難的事……」說著忍不住輕點了一下長亭的鼻尖。

  長亭只覺被他點過的地方微微發癢,禁不住用手抹了抹,斜睨著他道:「我怎麼叫你為難了?」

  趙權搖頭一笑,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哪裡都叫本王為難……」長亭耳根一熱,只拿眼瞪了瞪他,卻哪裡掩得住眼中的歡喜與羞澀。

  這一眼仿佛情箭般猛地刺進趙權的心,攬著長亭的手不禁緊了緊,二人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長亭禁不住嘴角微揚,卻帶了一點梨渦出來,趙權心頭一熱,哪裡把持得住,昨夜生生壓抑了一晚的熱烈,此刻又火燒火燎起來,微喘著氣便要吻下去。

  長亭促狹心起,旋身一扭,輕輕巧巧地離了趙權,叫他撲了個空。

  趙權手上一空,側頭看去,長亭已在一臂之外朝他笑得得意,趙權拿她無法,只得平復了心底的躁動,伸手牽過她,笑道:「好了,不鬧你了,過來看看我寫的什麼。」

  說著牽著長亭轉過書案,指著書案上的奏摺道:「本王正在寫請封你為本王正妃的奏摺。」

  長亭皺眉道:「我們不是才回來麼,不用這麼著急罷,再說,現在這樣不是也挺好的麼?」

  說著側眸瞪趙權一眼,「你不是早就硬給我請封了個什麼孺人麼?」

  趙權想起從前的荒唐事,不禁將她摟在身前輕搖了搖,低聲笑道:「誰叫你從前那般狠心非要離開本王……」

  趙權摟著心愛的人,本就是從未有過的意滿志得,交頸看去,清晨的陽光照在她側臉上,連面上的絨毛都微微泛著金光,他哪裡忍得住,不禁輕輕吻了上去,長亭急忙一偏,嗔道:「大清早的,叫人看見成什麼話?」

  趙權盯著她,眼中既是含笑又是含情,竟好似春水一般,分外撩人,長亭微微推了推他,佯怒道:「問你話呢?」

  趙權一笑,理所當然道:「你如今懷了我們的孩子,本王自然需儘快請封你為本王正妃,待我們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嫡出,若是兒子,本王便請立他為晉王世子,若是女兒,本王便為她請封為郡主,叫他們一出生,便有高貴的身份,你說好不好?」說著又搖了搖她,最後一句,他放低聲音,說不出的溫柔寵溺。

  長亭與他出生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自然不懂這些皇家規矩,只無可無不可地笑道:「隨你罷,我也不懂這些。」

  趙權一笑,輕柔地替長亭理了理耳邊的鬢髮,也不再多解釋,也罷,她哪裡懂皇家之中,嫡出是件多要緊的事。

  侍女們捧上早膳,趙權施施然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粥,卻另叫人端了碗白粥上來。長亭奇道:「這粥挺香的,又補,你怎麼不吃點?」桌上原是趙權吩咐人做的藥膳食補的乳鴿粥。

  趙權搖了搖頭,卻只就著一點子極素的小菜將一碗白粥吃了下去,長亭訝然,趙權向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雖然常常食如嚼蠟,卻從不肯隨意對付過去,怎的今日倒變了。

  長亭一臉探求地盯著趙權,十分疑惑道:「你怎麼了?怎麼就吃這點子東西?」

  趙權替她盛了一碗鴿子粥,餵到她嘴邊,輕聲道:「快吃。」

  長亭卻不張嘴,好奇心被勾起,越發恣意,道:「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今天就吃點白粥?」

  趙權拿她無法,搖頭一笑,溫柔道:「今日十五,本王食素。」

  他如此一說,長亭越發奇怪了,趙權是什麼人,從前去南山寺,也未曾見他拜過佛的,怎麼今日還是食素了?

  長亭疑道:「你不是不信這些麼?」

  趙權睨她一眼,微微正色道:「不許胡說!」

  長亭只覺這人真是變了個人似的,眨了眨眼,探手朝他眼前揮了揮,道:「這還是你麼?」

  趙權輕柔將她的手抓住,卻深深地看進長亭眼裡,嘆氣道:「你毒發傷重時,本王曾在蜀中清源寺菩薩面前發下宏願,只要你平安,本王願折壽二十年,菩薩若顯靈,本王願為菩薩重塑金身,今後每逢初一十五亦齋戒茹素,以示誠心!」

  長亭忽然鼻頭一酸,心卻似被狠狠抽了抽,淚珠一下掉落下來,卻只知怔怔地望著趙權,半晌,方哽咽開口說了個「你」字,已再難繼續下去,淚珠卻掉得越發厲害了。

  趙權忙抬起衣袖為她拭淚,口中柔聲道:「怎地現如今越發愛哭了?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的……」說著卻耐心為她拭著淚,眼底儘是溫柔纏綿。

  長亭抓著他的手,哭責道:「你是傻子麼?菩薩跟前怎由你胡亂許願,菩薩認了真可怎麼辦?」

  趙權禁不住笑了笑,見她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鼻尖也泛紅起來,心底莫名生出些旖旎心思,握住她的下頷,垂首便低低含住她嬌嫩的唇,她的唇似乎對他有無上的魔力,無論多少次,亦能叫他情動難持,趙權輕輕吮了吮,卻以額抵住她,低低道:「菩薩若不認真,怎會將你又送回本王身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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