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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寧呵笑一聲,笑聲里滿是殺氣:「陛下,您的帳,我也記得。」

  秦少劼頓了頓,弱弱朝後一仰:「朕怎麼覺得好像事情太多,讓朕有些不舒服了。要不然還是叫御醫過來替朕看看身子吧?」

  就很需要搶救一下。

  容寧沒有叫來御醫,給秦少劼也狠狠記了一筆,決定:「你這些天自己好好睡。我要找小花去了。」

  她沒有戰事也不需要監軍,非常沒有武將精神,也沒有皇后精神。出門就是左手一個丁勇康,右手一個小花。每天不是鑽在軍中帳篷里看各種戰況以及後續處理,不然就是去找蒲先生和嫂嫂吃一頓好的。

  中間當然夾雜著一些同仇敵愾。在軍中罵侵略者,在蒲先生那兒說鍾如霜,在嫂嫂那裡憤憤兄長。

  這些天容寧的這些行為,當一一被人報到秦少劼那兒時候,堂堂帝王聽得是直嘆氣:「好歹他們能見到容寧。」

  負責匯報的錦衣衛面無表情接受了帝王這等對皇后的寵溺,當天少吃了半碗飯。

  到徹底戰勝,水師們的不足被兵部和武將們摸了個清楚。為接下去幾年的練兵和造船都做足了準備。當捷報通報天下,秦少劼要率領百官一道回京。容寧才緊跟在旁,與秦少劼一起折返京城。

  與他們一道隨行的,還有一陶瓷罐。鍾如霜人都死了。找她算帳總不能找到蒲先生頭上,實在牽連不到什麼旁人。

  落葉歸根,當年龐太師的一切,到如今引出了那麼多錯事,再去翻前案宣其生前榮譽追加什麼名號,容易惹怒無辜死去的戰士。

  帝王能做的,無非是與先帝相似,只是秘而給龐太師一份敬重,再明算其他的事。

  鍾如霜的屍首燒去,只留骨灰運往京城,交給蒲盛宏下葬。

  立碑只能立無字碑。

  秦少劼清楚,對鍾如霜最大的報復該是遺忘。忘記其意志,忘記其理想,忘記其秉持的一切念頭。那些買下的禍根種子,會隨著時日過去,變成一片虛無。

  內閣負責擬定各種賞賜,秦少劼終於空了下來。鍾如霜的人在京城也藏了一些,容軒當然一樣隨隊前往京城,需要按照這段時日和錦衣衛互通的消息,將那些人一併處理。

  回京十幾天,路上自然被秦少劼傳召。

  容寧在秦少劼邊上,和兄長不得不先面對起「如何處理容軒假死一事」。

  和之前容軒匯報各種事,邊上站滿了各種官員和錦衣衛不同。現在屋裡就秦少劼、容寧和容軒,連全盛都被留在門外頭守著。

  秦少劼在那兒開口:「兄長當年身死,天下皆知。要是再回朝堂,容易是容易,不過幾句話的事。不過今後二十年戰事較少,估計多是鎮守邊塞或者在京中當值。」

  「要是不用容軒的身份回朝堂,可入錦衣衛。」

  錦衣衛指揮使如今是寶坤。這是明面上的指揮使。秦少劼有心想要在暗處多設點人,去了解且應付周邊國家部落等紛爭。很是需要像容軒這樣走南闖北過的將才。

  容軒看了看容寧。

  他離開容家時,容寧尚且還年幼。

  轉頭他再次回來,容寧已嫁入皇家。

  容寧眼神寫滿不善,話沒說,意思表達很明白:記仇。

  容軒其實對用不用容軒的身份不太在意。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容家知道他還活著就成。容家並不缺定國公,也不缺將才。

  林芷攸和他相認後,就算用別的身份,他以後也能回去看孩子。

  他現在被記仇都無所謂,在意的只有他妹妹怎麼就頭腦一熱嫁了皇室?

  他知道不能對帝王帶有偏見眼神,但內心實在是憋不住。他當年就該看緊點!堂堂七皇子小小年紀勾容寧不好好穿衣服,用衣服替他包紮!

  心思深沉!

  看看,現在不是叫他容軒,也不是叫他容少將軍,而是叫他「兄長」。

  容軒心情沉重回答著帝王問題:「看陛下需求。臣皆可。」

  聽著是很正常的回應,但不管是秦少劼還是容寧,都聽出來了話里的那種潛藏著「煩躁」。他是真的不在意要不要用回原身份,在意的另有其事。

  趕路在船上,當然坐不了什麼奢靡沉重椅子。容寧把自己輕巧的椅子搬了搬,儼然算帳一般雙手環胸,語氣微妙不善:「什麼叫都可以啊?」

  容寧學著青山寺的善回陰陽怪氣起來:「幾年不聯繫,哥,沒想到啊。」一直不騙她的兄長,一騙她就是那麼多年,那麼慘痛。

  「我把棺材撬了才知道哥哥你沒死。」

  容寧前幾天和嫂嫂對了消息:「嫂嫂也是撬了棺材知道的。沒想到啊。」

  容軒:「……」被妻子和妹妹分別撬了棺材,他也沒想到。

  他不得不解釋:「陰差陽錯,再加上需要查的事情太多。」

  容寧再度呵笑起來:「阿冬和我面對面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揣著一副目中無人的架勢。以前也沒見哥哥那麼會演。」

  出門在外殺伐果斷的年少將軍,對秦少劼暗含不滿,對自家妹妹是半點不滿都沒。

  他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容寧上下打量著兄長:「現在身份要不要都可以了,怎麼?在外混跡慣了,如此囂張,打算繼續囂張下去了?」

  容軒:「……」果然,事事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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