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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衍伸手將她拉回來,聲音迷離,「我們今夜不走了。」

  「不走?」曲箏蹙眉看著他,「我們還沒成親呢。」

  謝衍輕笑了一聲,蹭了蹭她的小鼻子,「儀式而已,讓朝廷那幫人去弄好了。」

  曲箏看看面前軒闊壯麗的殿宇,還是有點心虛,「還是等大婚後我再住過來吧。」

  「今夜不行。」謝衍拒絕的斬釘截鐵。

  曲箏覺得這人今天怎麼這麼難說話,不服氣的問道,「為何不行?」

  謝衍仿佛已經失去了耐心,橫抱著她就往殿內走,當嘭的一聲關上大門,他才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那院小人多,不利於施展。」

  當曲箏被甩到碩大的龍床上,她才明白謝衍所謂的「施展」是什麼。

  曲箏一直以為,上一世他們初次同房,是因為憎惡,謝衍才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如今她塌腰,身體像不受控制的木鍥,被不知疲倦的一寸一寸釘進床墊,她才知,他精力旺盛,本性如此。

  曲箏一直以為陰陽噬魂散的藥勁難以忍受,怎麼忘了,他才是最會磨人的,那些無休無止,深深淺淺的鞭笞,像火一樣,灼燒到心裡,她手心握的死緊,腳趾幾乎蜷曲到痙攣。

  殿內的龍床又大又軟,她被花樣繁多的揉扁搓圓,都沒靠到邊緣。

  上天入地的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泄去了一身的力氣,一動不動的抱著她,讓渾濁在兩人之間慢慢傳渡。

  只是太多了,曲箏忍受不了到處都是黏黏膩膩的感覺,一把將他從身上推下去,皺著眉頭道,「叫水。」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啞的幾乎沒聲。

  她心裡一驚,或許是因著大殿空曠,她沒刻意壓抑自己,這才叫廢了嗓子。

  謝衍雖沒聽清她說什麼,卻也知道她的習慣,雙手托著她就往床下走。

  曲箏身上連塊紗都沒來得及披,急的在他懷裡縮成一團,破音嚷嚷,「你先叫水呀。」

  謝衍鼻息輕輕哼了一下,淡聲,「不必。」

  曲箏還沒來得及問為何,就聽到進水的嘩啦聲,她抬起頭,只見和寢宮一牆之隔的地方,有一個三間正屋大小的溫泉,謝衍將她放到水中,然後慢條斯理的用手幫她擦洗。

  溫泉池寬敞,水溫正好,曲箏雙手趴在池邊的漢白玉石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被一國之君伺候的感覺。

  謝衍洗的很專注,修長的手指力度正好,將一身粘膩洗的乾乾淨淨,她身心都輕鬆起來。

  只是剛才還安安分分的手指,順著背脊往下滑,頓了一下,突然加了勁道。

  一股酥麻順著尾椎骨竄至腦頂,曲箏緩緩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十指扣緊了岸邊的漢白玉石。

  方才還平靜的水流,開始微微晃動,一波一波的漣漪繞著他們的身子分散開來,撞到岸邊。

  後來那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快,變成了波浪。

  曲箏快要哭出來了,她忍不住轉頭,剛看到男人蒙了水霧般迷離的雙眼,就被托腿舉出了水面。

  她身子一失重,下意識彎下身子,抱住了男人的頭。

  她雙腳從他肩頭落下,搭在他的後背,身上的水珠順著腳尖落到水中。

  「不可以。」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她的腰在半空弓成了蝦子,十指插進他滿頭的銀髮中,「謝衍,不可以。」

  她細細的哀求被水汽氤氳成最動人的催化劑,空曠的室內迴響著潺潺的口水聲。

  她感覺身體被百萬隻白蟻啃噬,她雙手箍緊他的脖頸,努力彎下腰對著他的耳朵求饒,「謝飛卿,快停下,我...我怕癢。」

  男人這才把深埋的頭抬起來,雙唇豐盈,紅的像塗了胭脂,挑起桃花眼問她,「叫我什麼?」

  曲箏媚眼如絲,托著顫顫的嬌音討好他,「夫君——」男人滿意的眯了眯眼,這才放她下來,「再叫一聲。」

  危機解除,曲箏沒那麼多心氣了,敷衍的喊了一句,「夫君。」

  謝衍狡黠一笑,拽著她往深水處沉。

  曲箏不會水下呼吸,剛要掙扎,謝衍冰涼的唇貼過來,幫她渡氣。

  兩個人慢慢沉到水底,男人像定海神針一樣穩穩立著,她則在跌宕起伏的水流中飄飄然飛雲騰霧。

  當曲箏擱淺的魚兒一樣趴在岸邊的時候,不禁納悶,這一世,他到底跟誰學的,這麼多花招。

  當謝衍終於大發善心,抱她回床的時候,她以為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那知還沒等她合上眼,還沒捂熱的寢袍又被仍到床下。

  這一夜,曲箏累的暈陶陶,數不清在龍床和溫泉之間來回了多少趟。

  而那個白髮男人,似乎越到後面越精神。

  *

  曲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她試了幾次都沒能從床上坐起來,渾身散架了似的。

  昨夜荒唐的實在太厲害。

  不過老實說,謝衍雖然饜足難滿,過程很累,折騰的也凶,卻一直知道怎樣讓她舒坦。

  不管是事中還是事後,她都挺開心的。

  「一個人躺在這裡臉紅什麼?」謝衍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轉眼就站到了床邊。

  曲箏趕緊拿毯子蓋住了身體,警惕道,「我這哪裡是臉紅,明明是被你欺負的。」

  謝衍捏了捏她軟軟的粉腮,滑至唇邊,一本正經的鎖眉思索,「你倒是提醒了我,昨夜好像只有這裡沒被欺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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