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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同時想——

  合歡宗,你總是如此,所有宗門中,數你的故事最多最精彩。

  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合歡宗門眾的道侶有怎樣的身份,或許是佛子,或許是陰棺教教主,或許是龍族聖女,或許是劍宗師姐,或許是某宗某族的小姐少爺,或許內銷了。

  而身為宗門內銷的頭號代表人物。

  唐姣那神秘的空出來的第七天是交由徐沉雲的。

  實際上,每次她在藥王谷修習完畢,夜幕漸沉之際,徐沉雲那邊的瑣事也忙完了,唐姣從同輝洞府出來,與守洞府的弟子打了招呼,走到宗門處,就能看到有一位紅衣劍修正在等她,身形如修竹,氣質淡泊,似融於夜色中的一抹晚霞,是沉靜也是熱烈的。

  而這晚霞瞥見她的身形,微微一笑,僅剩的冰雪也凋融。

  唐姣唇邊不自覺地揚起了笑容,快步跑過去,將手納入徐沉雲的掌心。

  徐沉雲牽住她,沒有走傳送陣法,也沒有一劍斬斷距離,而是普通地御劍而行。

  徐沉雲問:「今天修煉得如何?」

  唐姣扳著手指細數:「今天修煉得還不錯,不過中途出了一個岔子。」

  徐沉云:「嗯,什麼岔子?」

  唐姣:「陰火把梁穆的爐鼎烤裂了。我們四個人中,他的爐鼎是最普通的,經不起多次的陰火燒灼,我們都在商量,或許煉製深層地域中的藥材,用陰火燒灼,也該用深層地域中的材料來制鼎才對。不過這想法也只是初步的,畢竟我們如今進入深層地域還太危險了,為了防止其他人也將爐鼎烤裂,師父只能讓我們都暫時停止煉製避火丹。」

  她說得激動了,又冒出了一些專業性的詞彙。

  儘管徐沉雲並不能全部聽懂那些關于丹藥的詞彙,不過他還是很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地出言附和她,唐姣講得也很高興,過了一陣,又問徐沉雲今日的公務處理得如何。

  和她繽紛多彩的煉丹旅程相比,徐沉雲說的那些就要更枯燥一些了。

  不過,其中有一條唐姣是聽明白了,「劍宗邀請你去當劍道大會的裁判?」

  徐沉雲問:「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唐姣說道:「我倒是很想去看看,不過恐怕是不行了。李師姐這段時間在和曇淨法師冷戰,我得安慰安慰她,劍道大會最後一日正巧趕上群門宴,她邀請我一起去呢。」

  她長嘆一聲,將身形向後靠去,倚在徐沉雲的懷中蹭了蹭。

  「劍道大會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盛景,師兄你去了之後,要跟我好好地描述。」

  雖然徐沉雲如今已經是掌門,但唐姣還是習慣喚他一聲「師兄」,徐沉雲也還是習慣喚她一聲「師妹」,唯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刻,紅燭帳暖之際,可能會喊喊別的稱呼。

  她的碎發被風吹得掀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徐沉雲垂首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答應道:「李少音近來情緒確實不穩定,你和她出去玩玩也好。劍道大會上的所見所聞,等到回來之後,我再好好地講給你聽。」

  他頓了頓,說道:「群門宴啊。我想起來,我第一次見你就是在群門宴上。」

  唐姣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假意摔進你懷裡,將香囊掛在了你腰間的劍柄上。」

  徐沉雲說:「然後我就循著你香囊上繡著的房間號找過來了,當時雖然覺得這技倆有些熟悉,卻沒有深思,沒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同門師妹。這大抵也算是機緣巧合吧。」

  唐姣得意道:「其實呢,像這樣的香囊,我一共帶了十個。師兄那夜要是不來,我還有剩下的九個香囊要找人送出去呢,結果師兄一個就將我所有小心思全都打散了。」

  徐沉雲問:「這十個香囊還在你那裡嗎?」

  唐姣說:「還在,畢竟是自己親手繡的,怎麼能隨便丟掉呢。」

  徐沉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彼時的唐姣還沒有意識到徐沉雲在謀劃什麼。

  因為明天就是那所謂的,交由徐沉雲使用的第七天。

  一般這個時候他們都會互相查一下對方的修煉進度,譬如修為如何了,典籍里的秘術又學到了多少,能否熟練使用,誰要更勝一籌......好了,攤牌了,其實就是雙修。

  每次徐沉雲自覺止住功法,將修為交由唐姣採補,她也就樂呵著拿了,唯一值得惋惜的是這麼做會很累,因為徐沉雲自己不動如山,全交由她來掌控,明月照大江也能留下一道痕,清風拂山崗也能吹動原野,她倒好,累得氣喘吁吁,頸上都是汗,偏偏徐沉雲此前什麼都不做,這時候用指腹抹去她頸子上綿延滾落的汗珠,她都能驚得一哆嗦。

  這次唐姣和徐沉雲約法三章,說好,只練最後一式神識,也好彌補神識的缺陷。

  她伸出手,對方就熟練地俯身抱住她,吻她,像是將一顆香甜多汁的水蜜桃吞食入腹之前的必要措施,先剝開薄薄的皮,於是果肉呼之欲出,蜜汁也隨之澆入了唇齒間。

  熱得頭腦蒸成了一汪沸水,唐姣剛睜開眼睛,汗水就從眼睫沉沉地墜下去。

  那滴汗水濺在徐沉雲捧住她臉頰的手上,陰火當前也不見他有所遲疑,這滴汗水卻像是灼傷了他似的,引得他舒眉掀睫,聲音從滾動的喉結里釀出來,問:「很熱嗎?」

  唐姣拉近距離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他一下,緊接著,又是一下,如同在止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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