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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力柳枝攀在他身上,香腮如染了彤的雪, 圓口微張, 細細微微的弱泣叫人無意生出一股凌獵感。

  這一回前所未有的粗魯失控,翻來覆去沒個完的時候。

  偏又被他抱起,垂直墜落而下。變了調地一聲促吟, 惹來他更過分的高高吊起。人魚線附近的每一塊肌肉都牽扯著力量感。

  終於,再又一次濛瀧極空之際,他息復著將她攬在懷裡。

  一片狼藉。姜桃累極, 也惱。

  趙公子的事,他不讓她出面解決便罷了, 回頭他自己解決完了又滿身醋氣地來纏她。問都不讓正經問。

  眼下腰都酸了。不止它處, 連喉頭都流失了大量水分。

  惱怒伸腳。雖已經沒了幾分力氣,可傅染也是毫無防備。

  扯住, 但看到腿窩上的斑黛,又怕再弄傷了她。

  因此手一松,人便被一腳踹下榻去。

  「你出去睡。」姜桃重新將床幔掩上,下了逐客令。

  一出聲, 又縮縮汗涔涔的脖子懊惱地蒙了頭。

  方才太縱了, 聲音都成了這染了媚的嘶沉模樣,又因沒什麼力氣, 聽起來忒不正經。

  傅染果然危險地眯起眸子。一面被她撩得心頭髮酥,一面又不滿她話里的內容。

  望著被掩上的床幔,沉面抬手。

  姜桃從床幔縫隙瞧見,先一步肅聲:「你若敢扯下它,三日都別想沾我的榻。」軟語聲聲,厲言錚錚。

  倒是比剛才在自己身下時有骨氣得多。

  傅染手頓住了。

  不過對峙片刻,他還是抬起,狠狠扯下了這礙眼的床幔。

  「你……」姜桃蹙眉,憤憤捏起了拳。不過還不等她發作,傅染手一揮,又黑著臉給她掛上了。

  然後轉身,沉著聲出了副帳。

  瞧他真的出去了,姜桃這才翻個身,揉揉腰裹上被。

  腳心的酸軟酥麻還在不自覺的一陣陣傳來。姜桃嘶一聲暗咒不已。

  再舒服,也不能這般無節制地折騰呀。

  累得眼皮子都跟著癱軟了。

  剛闔上眼,結果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傅染提溜起刺桐寸劍練劍的聲音。

  就在這副帳的窗籠下。

  兵兵乓乓一陣緊似一陣。

  攪得人不得安生。

  姜桃這一下倒是給他氣笑了。

  這人,煩不煩啊?起身又去掩窗簾。

  傅染盯著窗前綽綽小影兒,得逞的對上她眼,一挑眉:不讓我進去我就這兒練一夜。看你煩不煩。

  姜桃:愛練不練,隨你便。進房休想。

  無情下了帘子,人影又盈盈綽綽看不真切了。

  傅染凝神靜聽。

  只見姜桃歪了歪小腦袋想想,軟聲似有意提高了些的叫道:「禾雀,你來陪我睡。」

  「鏘」一聲,刺桐的劍被打入了地下。

  刺桐詫異抬頭:「不是說比試嗎?」怎麼動真格的了?

  寸劍連忙替刺桐撿起劍,示意他噤聲。

  然後不由得沉沉搖頭道:「主子的婚後地位,危。」

  傅染唰一下眼神刀過來:「想當啞巴,就直說。」冷劍捏的咯咯作響。

  「主子饒命!」寸劍連忙狗腿的向前,殷勤耳語道:「我有一計。」

  傅染懷疑的睨他,半晌,還是啟唇道:「說。」

  「姜姑娘向來心軟又心善。」寸劍獻策道:「不能硬碰硬。」

  「她既愛護她周圍的人,主子不若愛屋及烏,將她所在意的人都妥善安置好。」

  「然後再風吹半日,日曬半日,消失上一天。」

  「姜姑娘周圍的人皆好,她自然便會將心思放在唯一消失的主子身上。」

  「這時主子再出現,認個錯服個軟,不就結了?」寸劍祭出經驗之談。

  前面聽著還過得去,後面認錯服軟,為那趙侃?

  「不可能。」傅染手臂一揮,凜眉打斷。

  而後扔了劍,拂袖而去。

  寸劍瞧瞧,抱起手臂:「我跟你打賭,主子肯定會去的。」

  撞撞刺桐的肩膀:「怎麼樣,賭不賭?」

  刺桐搖搖頭:「不賭。」

  「為何?」寸劍不解。以往他們經常這樣打賭,刺桐很少有不應的時候。

  正納悶間,只聽得刺桐幽幽道:「因為主子肯定會去。」

  寸劍大驚:「你怎麼知道?你居然知道?」楞木頭何時開了竅?

  刺桐睨他一眼,大驚小怪。

  哼一聲,揚眉走了。

  他當然知道。因為上次主子說不穿那太監服時,就是這般神色!

  第二日。

  姜桃起身,簡單梳洗一番,先去看了趙侃。

  若是趙公子被傅染打出個好歹來,倒是他們不是了。

  「姜小……公主不必擔心,在下沒什麼大礙。」

  趙侃端坐於帳中,手臂被白紗吊起。

  姜桃皺眉瞧著。趙侃微舉了舉,道:「小傷而已。」

  「不過是先前的傷處裂開了,醫官怕藥膏吸收不好,大驚小怪,才包成這般模樣。」

  順勢端起一杯茶,遞與姜桃,以示手臂其實靈活無大礙。

  其實嚴重些的傷都在衣衫覆裹處,不褪衣是看不到的。

  傅染有意如此,好叫他挨一頓狠揍還不能在姜桃面前顯露。

  「醫官看過了?」姜桃接過茶杯,稍稍放下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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