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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頭,是給您和我爹磕的,母親,請容許我只能喊您這麼一次。」

  她的嗓音中帶著哽咽,卻是繼續說著:「我父是楚懷澤,我母是南疆聖女青雉,我只能是他們的孩子。」

  「您永遠是大梁的皇后,這是不容置疑的。」

  樓暮楠聽完她的話有些踉蹌,一下子沒有站住,站住忙站起身扶住了她,樓暮楠看向她問道:「你,你是不想認我對不對?」

  昭昭扶著她沒有說話,說不怨她,那是不可能的,她以為她的愛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可是給予她的生命卻是那般見不得人。

  但是她卻是為了她盤算了許多,只能說,萬般一點不由人,她心情很是複雜,認了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大張旗鼓的宣揚嗎?

  所以在來的路上她就想明白了,她永遠都是大梁的皇后,太后,但她永遠不可能是她楚兮昭的母親。

  樓暮楠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拍了拍她的手,流下一滴淚:「能不能,能不能再喊我一聲母親?」

  「母親。」

  昭昭點了下頭喊了她一聲,然後就見樓暮楠鬆開了手,強撐起一個笑:「謝謝你,全了我這一個心愿。」

  今日能見到她,她也是無憾了,能聽她喊她一句母親,她滿足了。

  房門再次被打開,昭昭走了出來,樓暮楠看著外面站著的男人笑了笑,只見他朝著昭昭伸出手來,在離開的時候,昭昭轉過頭看向了站在房門口的樓暮楠。

  她笑了下和蘭達徹底消失在了轉角。

  樓暮楠看著她的背影擦了擦眼角的淚,她說得對,認與不認又能怎樣,她能再見她一面,已是滿足了。

  梁歷365年,太后樓暮楠壽終正寢於崑崙別苑,享年75歲,梁順帝提筆追封諡號為惠明孝慈太后,與先帝合葬於皇陵。

  隔年,太妃榮錦年逝世,葬於西郊妃陵。

  梁衡瑞依照樓暮楠的遺願,將衣冠冢葬在了皇陵,將她的屍骨也葬在了西郊,而墓碑上刻的卻是樓氏嫡女之墓,她最終還是做回了那個少女,帶著她的期盼與思念去尋她的家人和愛人了。

  第180章 日·常(昭×蘭)

  揚州街道,蘭達看著放到自己嘴邊的糖葫蘆咬了下去,頓時被酸到了牙,然後看到身邊的昭昭笑的張揚。

  「蘭達,怎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吃不慣糖葫蘆呀。」

  他們從汴京出來後,就去了揚州,路上的時候昭昭把在房中的事情告訴了蘭達,她問蘭達自己做的對不對,蘭達把她抱在懷中說她做的一切相信她自己早就在心中決定好了。

  蘭達早就說要帶昭昭來揚州,當即便調轉了馬車往揚州的方向趕車。

  他握住昭昭的手笑著說道:「比起這酸倒牙的果子,我還是更喜歡娘子做的紅糖糍粑。」

  昭昭趁他不備把那剩下的糖葫蘆塞到了他嘴裡:「不許吐啊。」

  蘭達搖搖頭用一隻手拿住了簽子,揚州的小吃很多,這一路走來,她那買了吃不完的零嘴全部進了他的肚子裡。

  「人家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咱們來的倒是不湊巧了。」

  此時的揚州比起春日倒是冷清了不少,蘭達上前給她裹緊了斗篷:「穿好,別著涼了。」

  揚州河上早已結了冰,但是還有賣唱女穿著襖子在河岸唱著吳儂暖語的小調,昭昭站在欄杆處聽著她嘴裡的詞兒,越聽越覺得熟悉。

  她皺眉轉頭看向一旁的蘭達:「這詞兒,我怎麼越聽越熟悉?」

  蘭達有些心虛的捂住了她的耳朵說道:「天冷,我們要不回去?」

  昭昭越想越不對勁兒,然後只見蘭達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回了客棧,一路到了房間,昭昭才說出來口:「原來就是那天的詞!」

  「哪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蘭達坐到了床邊把她的鞋子給她脫了,昭昭冷笑了下:「花明月暗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蘭達捂住了嘴,此時倒是看到他有些臉紅了,當時他可是折騰的她夠嗆啊。

  「你怎麼記這麼清楚?」

  「當時可是某位先生在我耳邊不停的念,不停的念,我還能記不住?」

  昭昭把他的手扒拉下來,雖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兩人孩子都那麼大了,可是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蘭達看著她的眼神,突然將人壓在被子上:「你記這麼清楚,莫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其實,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

  如果她知道他能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的厚臉皮,她一定不會提起這件事,因為最後受苦的還是她!

  -

  說好來揚州遊玩,結果她躺在床上好幾天沒能起來,此時她就是十分後悔,她早該知道蘭達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蘭達了。

  他已經不是當初說一兩句,親一下就臉紅的少年了。

  在日復一日的日·子中,昭昭扶著自己的腰等來了除夕,外面鞭炮聲陣陣,她推開窗子看去就看到了穿著紅襖子手裡拿著糖畫娃娃的小孩兒跑來跑去。

  來大梁之前昭昭就跟凌洲他們說了,今年的除夕要在大梁過了,所以他們權當放鬆了,可以在這裡多待些時日,回去的時候說不定還能遇到岱欽和索布德的車隊。

  「蘭達蘭達!」

  她興奮的喊住了蘭達,身後傳來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蘭達抱著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怎麼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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