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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合歡宗?」玉霜樓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露出詫異的神情,困惑之餘還有些不敢置信,「我們的教習可以……教什麼啊?」

  「雙修之術啊,而且戀愛和交往也很重要誒。況且玉掌門之前還是靈修張老,很厲害呀。」祝螢目光真摯地對她說,看得玉霜樓心中波瀾起伏。

  「……聽起來好像也可以?」她猶豫開口。

  那邊齊羽山揮手招呼祝螢,她趕緊放下東西,對著祝鴻雪叮囑了一句:「爹爹,你仔細跟玉掌門介紹一下,我先過去了!待會再來招待!」

  她跑過去跟著齊羽山走到拐彎的小角落。

  「這是長老們讓我給你帶的課業。」齊羽山一股腦地從書箱裡掏出好幾本又厚又重的書,一一細說,「這個是劍修課要學的劍譜,月末要抽查幾個難度比較高的劍法。這兩本是醫修長老給的藥草大全和穴位大全,要背,下月做測試。還有這個是音修長老給的樂譜,她還特意叮囑說,你樂感太差需要好好鞏固。」

  祝螢看著堆在她手上的一摞書,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些天事情又多又雜,忙得她暈頭轉向。她不過就幾天沒去上課,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任務。果然上的課越多,要獲取的知識就會越重。手上這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將她從疲勞繁忙的狀態里拉回高漲。

  「然後這還有一本……哦,這是秦嶼那傢伙的。」齊羽山翻了一下又收了回去,抬頭看見她臉上的積極和興奮,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我說,你是一點都不覺得累嗎?」

  這些天看她忙碌得很,還想著這些課業會給她增加更多的負擔,讓她心力交瘁,但哪知她看起來一點沒有旁人拿到作業時的痛苦神色,反而是躍躍欲試。

  祝螢先是嘿嘿一笑,然後意識到他方才用手觸碰了她,往後退了兩步,驚訝道:「你的探情水解除了嗎?你怎麼敢碰我?」

  齊羽山攤攤手:「有人已經幫我解了唄。」

  祝螢眉毛一挑,心知肚明但卻偏要犯這個賤:「誰啊?不會是一位穿著淺藍色裙子,長發飄飄的漂亮姑娘吧?」她努努下巴,目光鎖定在面前不遠處站著的慕泉身上。

  「閉嘴。」齊羽山被她這調侃的語氣弄得不好意思,故作嚴肅。

  那邊不明所以的慕泉走了過來,攤開手心,裡面放著一塊黑色的玉佩,只是已經斷成兩半,未曾修復好:「攝魂魔讓我給你,說這玉只有你的神火能重新煉鑄恢復。」

  祝螢接了過來,第一次近距離地見到這枚黑玉的樣子。與之前那塊用作魔劍封印的玉佩一樣,只是一枚是白玉,一枚是黑玉,分別是重音重樂兩姐妹各自的貼身之物。

  「攝魂魔說重樂還呆在寒窯裡面,她身上的煞氣早已沒了,但卻不肯出來。」

  自那天魔劍被徹底摧毀,煞氣盡數消滅後,祝螢只在離開前匆匆看了一眼相隔遙遠的重樂。

  重音的生魂隨著魔劍一同消失,她的肉身自然也不復存在。而重樂還一直在原先肉身放置之處停留。

  她再沒魔尊的氣焰,狼狽地跪躺在地上,手中緊緊握著那兩半碎掉的玉佩,黑色的衣裙散開,掩住面容的長髮被微風吹拂,久久地待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只感覺到她的背影略顯蕭瑟。

  再後來便沒有見過了。

  他們從魔域離開,回到歸元宗以後,調整了下之前的狀態,接著陸續恢復過來後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仿佛那些打打殺殺經歷只是日常生活中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波折,大家都默契地沒有去提及,而是投入到新任務中。

  如今只有秦嶼一人留在魔域。

  他身上畢竟有著魔族的血脈,自然應該是歸於那裡的,打理魔族的一切。

  只是祝螢心裡酸澀。

  她握著手裡的玉佩。

  攝魂魔交給慕泉傳達,都不曾打算直接讓秦嶼藉此事過來看看。

  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沒想到留下來後還要承受聚少離多的苦。

  他們這大概也算一種比較特別的異地戀?一個在歸元宗,一個在魔域。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好久了——

  「師姐。」

  祝螢轉過身,被面前的黑衣少年撲了個滿懷,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將她緊緊裹住,給足了安全感。

  她都不用抬頭看,便知道是誰的懷抱,於是也緊緊回抱了一會兒,享受著兩人相擁的幸福。

  然而下一刻,她又狠狠推了一把,語氣不滿地說道:「你還知道過來啊?這都離開多久了,一點消息都不傳。我給你的傳音石你是不會用是吧?」

  秦嶼錯愕一瞬,旋即勾唇笑道:「路上耽誤了。」

  一旁的齊羽山不解:「他不是就昨天回去了一趟,今天就過來了嗎?」

  「再過一個時辰就足足又一天了啊!」度日如年的滋味可太難受了。

  齊羽山:……

  慕泉:……

  「以後不會了。」秦嶼卻是笑著,眼底是一汪溫柔水。

  他已經將魔域的事務全權交給攝魂魔。畢竟他從未在魔域生長過,對那裡不熟悉,與那些魔族更是打不來交道,眾魔雖然服他,他卻不願做一界之主。

  與其在那陌生的環境中草草度過,不如回到歸元宗長久地待在她身邊。

  「敘舊完了吧?」齊羽山打斷道,「儀式要開始了,你倆快去準備,不是還要換身衣服嗎?別在這磨磨唧唧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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