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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很危險!”

  彭新接話道:“現在這邊,補給這麼困難,我們什麼都得靠自己,除了以戰養戰,我實在是沒有被的辦法壯大隊伍了!”

  “不是說最近就有補給隊伍過來嗎?怎麼還沒來?”郝向烈看著浦沅中問。

  “按說就是這幾天到!”

  浦沅中嘆氣道:“不過聽說盧闊海被挾持了,現在被上千的鬼子圍在盧家莊裡,我懷疑就是補給咱們的人幹的——所以靠外來補給的事,我們暫時是指望不上了……”

  “這些傢伙,真是太魯莽了——要是他們能過來,我非得好好說說他們才行!”

  郝向烈憤憤道,盧闊海什麼人啊,那些傢伙居然敢去打這傢伙的主意,雖然這事要真成了,那帶來的補給數量將會是個天文數字,但郝向烈依舊覺得,能做出這打盧闊海主意的傢伙,不是瘋子就是白痴!

  “他們想逃出來,怕是難咯!“

  彭新浦沅中長嘆,這才繼續瞪著四隻小眼睛一臉興奮的看著郝向烈道:“干不干,說句話啊,錯過這機會,可就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才有機會了!”

  第205章 冷血的日本人

  因為大量的日軍偽滿兵精銳都被調去了盧家莊,城內的防禦就變的極其鬆懈。

  楊毅扛著槍輕輕鬆鬆便進了城,幾乎沒受到什麼盤查阻撓。

  大街上不少的百姓看到他過來,紛紛讓到一邊,頗有幾分老鼠見了貓的感覺。

  楊毅知道,這些百姓自然不是怕他,而是怕他手裡的槍以及代表的日軍的身份,看著那些百姓躲閃畏縮的眼神,就不禁為這些人感到悲哀,在自己家的地頭上,活到這般憋屈的田地,實在讓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直到現在,楊毅依舊不怎麼喜歡楊全林,因為他一直覺得是這傢伙讓自己現在處處都得面臨這九死一生的情況,也是因為這傢伙,讓楊寬和自己之間產生了很多裂痕。

  可越是這樣,楊全林的某些話卻在他的腦海里逐漸清晰。

  他記的楊全林和他說過,日本人打過來的時候,當然可以逃,甚至可以委曲求全,可萬一真的亡國了,中國人就真的成了日本人眼裡的劣等公民,處處被壓迫,被輕賤,被瞧不起,活的窩囊憋屈。

  到時候,有些人會習以為常,可有些人終究活的不痛快,而且是子子孫孫的都活的不痛快。

  真到了那時候,那些活的窩囊憋屈的子子孫孫們受了委屈會問,爹啊爺啊,怎麼會搞成這樣?鬼子打過來的時候,你怎麼能就只是看著不管管呢?

  那些做了縮頭烏龜的人,會無言以對,可那些努力過的人一定可以挺起胸膛驕傲的告訴他的子孫們,老子當年跟小鬼子拼過命了的,只是沒打贏——但拼過了!

  楊全林說,只要這樣,看著兒孫們憋屈委屈,心裡雖然難過,但至少可以做到問心無愧了!

  這一路過來,看到這些滿洲的百姓,楊毅會想,要是這些滿洲的百姓以後過的窩囊憋屈,他們那麼問他們的父母,爺爺,他們的父母爺爺能怎麼回答他們?會不會內疚羞愧?因為他們的子孫現在的委屈憋屈,都是因為他們在大敵當前之時軟了骨頭,當了縮頭烏龜!

  心裡想著這些,楊毅便已看到了紅日道場。

  和周圍的那些百姓的房屋相比,紅日道場奢華的如同皇宮。

  楊毅吸了口氣,扛著槍小跑了過去。

  “站住,道場重地,豈能亂闖!”

  不等進門,兩名身著和服的黑龍會劍道弟子便用蹩腳的中文厲喝道,眼神陰鷙手扶刀柄,似乎隨時都準備將楊毅一刀給劈了一般。

  “青木大師讓我過來給船越會長報信!”

  楊毅點頭哈腰的道,那一臉的憨厚和卑微,如哈巴狗見了主人一般,只會讓人輕蔑鄙視,而不會懷疑。

  “告訴我們就好了,船越會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兩名劍道弟子不屑的道。

  “青木大師說這消息,只能告訴船越會長一個人聽,不然他就要殺了我……”

  楊毅道,青木洋橋的事,是在過來之時盧闊海告訴他的,這是他能順利見到船越龍戶的唯一方式。

  “八嘎!”

  兩名劍道弟子聞言厲喝,長刀半出,對他們來說,支那人的任何不順從,對他們來說都是忤逆和挑釁,如同家犬對著主人齜牙,往往迎來的不是一根肉骨頭,而是劈頭蓋臉的一腳那樣。

  楊毅的表情便加倍卑微,卻很堅持。

  “住手!”

  從門內走出一名漢子,呱啦呱啦的詢問了兩句,兩名劍道弟子便躬身回答,然後衝著楊毅邪笑一聲,揮手讓他將步槍和背包放下,跟著進去。

  “支那豬,死啦死啦滴!”

  兩名劍道弟子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獰笑出聲,他們知道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楊毅聽不懂,想要用這種方式讓楊毅知道——剛剛來的弟子可不是阻止他們殺人,只是告訴他們,殺個支那人隨時都可以殺,等他見完船越會長之後,出來再殺不遲。

  毫不掩飾的冷血和殘忍,但楊毅只是衝著二人點頭哈腰的賠笑,那模樣似乎對方的話不是威脅,而是問好。

  紅日道場不小,不過還是很快就來到了船越龍戶的房間之外,帶路的弟子敲門,哇啦哇啦的說了兩句,這才推開滑門,讓楊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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