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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說到了茗德茶樓的事情。

  接下來陳樂向沈風意充分表達了自己的鹹魚思想。

  雖然岑許和沈風意都有點被陳樂如此不求上進的鹹魚思想驚到了,但多少有點羨慕陳樂可以這麼輕鬆自如地說出來。

  因為岑許和沈風意的身份擺在那兒,註定兩人肩上的擔子都不會輕。

  然後,大家圍繞著「如何還陳樂一個安靜的鹹魚生活」的主題展開討論。

  不過有沈風意出謀劃策,也有「值萬金」的岑軍師從旁提點,很快就定下個法子。

  這法子用大白活說就是:一品茶樓廣而告之,陳樂已經是一品茶樓的人了,莫挨老子的人,滾。

  這是個簡單粗暴的法子,卻不失為一個高效的辦法。

  等陳樂從一品茶樓出來,已經差不多到了和楊力約定的時間了,陳樂匆匆往楊力家走去。

  陳樂來到楊力家,楊力已經在院子裡擺好了酒菜,就等著陳樂了。

  兩個人坐下吃得歡,但其實真正算地上喝的只有楊力,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楊力是個小捕頭,但見識卻不少,兩人談天論地的,氣氛到了陳樂就小酌一口。

  一是陳樂不太習慣古代酒的味道,口感略顯粗糙,畢竟沒有完整的蒸餾工序。

  二是陳樂本來就不是一個好酒的人,酒量也不怎麼樣,這次是楊力盛情邀請,陳樂推脫不過,才應下的。

  說陳樂一杯倒誇張了些,三杯吧。

  所以從楊力家出來的時候,陳樂就算小酌,也有點微醺了。而且天色不早,已經錯過了坐車的時辰。

  陳樂只能坐隔壁村的小騾子拉的車,多花一文錢叫車夫走多一段路,在青禾村口放下他。

  小騾子噠噠地走著,雨霧細細地飄灑下來,落在水面只泛起些不明顯的絲絲漣漪。

  陣陣帶有涼意的微風,拂過路旁的柳樹,撫摸過人們的臉頰,有些涼,但也為大地帶來了濕潤的芬芳氣息和無限生機。

  雨霧似乎能吸納聲音,加上下雨天出門的人比平時更少,一路上周圍的環境都比平常安靜多了。

  陳樂在車上也是昏昏欲睡,腦子裡想七想八的。

  岑,好像是國姓,岑午言,岑許,岑王爺。

  陳樂想到這,突然間把自己給嚇醒了,身體都僵直了,呆呆地看了前方一會兒,身子才慢慢放鬆下來。

  小騾車快到青禾村口,陳樂看到村口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的樣子看得不太真切,撐著一把油紙傘,一手拿著燈籠,似乎伸長了脖子往村外這條路上看。

  待車走近了才發現,那站著的竟然是蘇揚。

  蘇揚應該是有點冷了,大半隻手都縮進了衣袖裡,他認出了坐在車上的是陳樂,就高興地跑過來,嘴裡還喊著「夫君」。

  蘇揚手上的燈籠一晃一晃的,中間還跨過兩個小水坑。

  陳樂看蘇揚跑近,等車停穩,陳樂也忙跳下車。

  蘇揚堪堪停在陳樂面前,踮起腳尖,把傘舉過陳樂的頭頂:「你回來了。」還附上一個甜甜的笑。

  陳樂一隻手伸手扶住蘇揚前傾的身體,一隻手握住了他撐傘的手:」跑這麼快幹嘛,我有斗笠,你撐。」

  還沒來得及說其他話,就聽到後面蒼老而帶有笑意的聲音響起:「小伙子,你家夫郎啊。」

  陳樂輕輕推著蘇揚的手,讓傘停在蘇揚頭頂上,才轉過身:「是啊,我夫郎,大爺,給。」

  陳樂掏出兩文錢給趕車的大爺。

  大爺接過,放到他自己的前襟里:「哈哈,真像我家那口子年輕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跑過來的,叫他不要來村口等我,他老不聽,唉,年輕真好。」

  蘇揚聽到大爺的話,一隻手握著傘柄,輕搭在肩膀,另一隻手微微地摩挲著燈籠的手柄。

  蘇揚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對著大爺笑點了下頭,好像在打招呼,又好像是應下了剛剛大爺說的話。

  「真好啊。」大爺邊說邊把騾子調轉個頭,又噠噠地往回走。

  陳樂看著大爺往回走了,才調轉個頭,向蘇揚走來:「你站在這裡多久,是不是冷了,剛剛我摸你的手,怎麼這麼冷,等很久了?」

  陳樂一手拉過蘇揚的一隻手,緊緊地握了握,然後慢慢地摩挲著,似要把蘇揚手上的涼意都趕走。

  一手拿過蘇揚的傘,陳樂細細地打量著蘇揚,見他衣服都沾有水霧,衣服下擺更是濕了一塊,可能是剛剛水坑上的水濺上來弄濕的。

  陳樂也沒等蘇揚的回答:「走,我們回家再說。」

  陳樂拉過蘇揚,自己走在蘇揚的後斜方,把傘傾向蘇揚的方向,擋住了所有的風雨。

  兩人就這樣拉著手,腳印一大一小地向著家的方向延伸。

  「沒等很久啊,也不是很冷。」蘇揚說。

  陳樂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看天色已經暗下來,今天村里出去的人都差不多回來了,我都看見龐獵戶的驢了,擔心你,就去村口看看。」蘇揚小幅度地晃著兩人握著的手。

  夜幕降臨,在傘的遮擋下,天地間似乎剩下他們兩人,蘇揚也放開了許多。

  因為在以前,在蘇揚大伯外出的時候,等到天黑了大伯還沒回來,嬸麼就打著燈籠在村口等著。

  每次大伯在村口看到嬸麼都會高興,嬸麼看到大伯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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