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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一輩子, 兢兢業業大半輩子, 已經什麼都不奢求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少焱和少宇能夠好好的, 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活在這世上。」

  「只要看到他們,哪怕是回來陪我吃一頓團團圓圓的家常飯,把那空了兩幅碗筷的位置坐滿,我都高興……」

  齊雲海的眼圈已然紅了,他伸出衣袖, 擦了擦那雙布滿皺紋的眼睛。

  一根根銀絲一樣的白髮,伴隨著歲月雕刻在他臉上的痕跡, 早已是古稀之年的他, 卻終日為自己孫兒的事情操勞, 這個場面令林羽墨動容。

  「爺爺,我才不會怪您呢,在我眼裡,少焱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是他有您這個事事關心他,愛著他的爺爺。」

  林羽墨擦了一把潤濕的眼角,走上前去,對齊雲海認真而誠懇的說道。

  聽了林羽墨這番話,齊雲海的眼圈紅的更加厲害了,淚珠差點滾下他刻滿皺紋的眼角。原來,他的付出,晚輩們也全部看在眼裡。

  「是啊,爺爺,要不是有您,也許我現在早就不能好好站在這裡了。」

  齊少焱走上前去,扶住了齊雲海的肩膀,似是安慰小孩一般,拍了拍齊雲海佝僂的後背,對他輕聲說道。

  於齊少焱而言,齊雲海像是一道光,在高三那年,將內心抑鬱的他拼了命的拉回了這人世間,才換來了與林羽墨重逢的機會。

  這輩子,他心裡最感激的人其實是自己的爺爺——齊雲海。

  「好,好!有你們在,爺爺就開心……」

  聽完他們的話,欣慰的笑容在齊雲海的臉上浮現,他不住點頭,握緊了齊雲海和林羽墨牽在一起的手。

  「這幾天,你們兩個就好好處理公司的這個問題,羽軒那裡有我來照顧。」

  齊雲海知道林羽墨心裡必然會放不下剛剛甦醒過來的林羽軒安危,對他們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後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瞬間只剩下林羽墨和齊少焱二人。氣氛莫名的逼仄而曖昧,林羽墨紅著臉,心跳的更加劇烈。

  「這些所謂的受害者,突然去找記者爆料必然是受人唆使,我們要做的就是親自去找這些受害者,揪出幕後黑手。」

  「另外,我認為你父親公司的這一樁生產事故,也有蹊蹺。」

  齊少焱卻並未表露出任何情緒,長腿一邁,坐在牛皮辦公椅上,打開專門處理公務的電腦,修長的手指摸上擺放在一旁的金絲眼鏡,迅速戴在了高挺的鼻樑上,語氣冷靜而理智,條條是道的向林羽墨分析道。

  「喂,你剛剛是不是哭了?」

  林羽墨卻並未聽進去他所說的任何一個字,反而扶著桌沿,湊近了他,勾起唇角,朝他問出了口。

  她已經發現了齊少焱臉上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他的膚色較之常人要白皙的多,而現在縱使有眼鏡的遮擋,她也能清晰看到他的眼眶紅紅的。

  林羽墨的臉,驟然在在他面前放大,白桃茉莉的香氣席捲了他。

  在她那頭海藻般柔順的烏木下,露出了一場白皙修長的脖頸,在那凝脂般的皮膚上,能看到好幾個,昨夜他親自留下來的,清晰明顯的仍泛著紅的吻痕。

  齊少焱的眸光沉了沉,他仍記得自己是如何肆無忌憚的碾壓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在那裡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

  「你是不是不承認,被我抓到了吧?真是稀奇啊,想不到我們高高在上的齊總竟然也會有哭鼻子的時候。」

  林羽墨卻絲毫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只當他的沉默是在嘴硬,不願承認。她彎起眸子,朝他笑出了聲來,笑容明媚,似是春天原野上的一陣風,充滿了勃勃生機。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玩火?」

  齊少焱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往前一帶,便將她輕鬆的壓倒在了寬闊的辦公桌上。

  「喂!你!」

  林羽墨這才發現事情不妙,濃濃的檀香味包裹了她,她驚呼出聲,抬頭望向了齊少焱那張刀鑿斧刻般的臉。

  帶著金絲眼鏡的他,明明較之往常更多了幾分禁慾的味道,可如今他那雙炙熱的眸子正將她牢牢鎖住,那是淡泊的鏡片下也不能掩住的,食髓知味般野獸的目光。

  簡直是高嶺之花,墜入神壇!明明是在西藏學佛,連春雨庭內也要擺上蒲團和檀香的人。

  林羽墨突然覺得,自己昨夜本來就不應該答應他。白芷蘅那注入吊瓶里的藥,終究成了喚醒沉睡野獸的鑰匙。

  「剛剛,有個小月亮可是當眾對我表白了,那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接受她的表白呢?」

  齊少焱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林羽墨的唇瓣,喉結滾動了一下,俯在她耳邊,低聲語氣喑啞的說道。

  「你……無恥,齊鯊魚,有本事你別接受,我剛剛可沒說咱們簽訂的合同作廢……」

  林羽墨的臉瞬間紅了,她又羞又惱,推了推齊少焱寬闊的胸膛,為自己剛才主動表白的行為後悔萬分,她就知道,以齊少焱這狐狸作風,必然會拿她主動表白的事情來取笑她。

  「那沒用的東西,我今天回去就親手撕了它。至於現在,我們應該做點真夫妻該幹的事。」

  齊少焱勾起薄唇,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反而一揮手,將這寬大辦公桌上的一眾雜物紛紛推下了桌,在她耳畔沉聲說道。

  「喂!齊少焱你瘋了?這裡可是會議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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