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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時在錦州大廈里,到底是如何碰上齊少焱的?」林珍銳利的眸子掃了林玉珊一眼,這一眼已經叫林玉珊緊張的吞咽起了口水。

  「當時,表妹喝醉了,我去攙扶她,正好在電梯口碰見了齊少焱……」 她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回答道,絲毫不敢直視林珍。

  「林玉珊,從小到大任何事情你都瞞不過我!你告訴我,到底只是遇見,還是你又自作主張做出了些什麼自以為是的事情,把自己玩砸了?」林珍凌厲的眸子緊盯著她繼續問道。

  林玉珊的性格他很清楚,凡事都愛爭先好強。被林羽墨這個事事都比她要出挑的表姐壓著,心裡不服氣已經良久。恰逢林海出事,林羽墨落難流離失所,她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爸,您怎麼總是這麼不放心我?我早就成年了,很多事情都會自己把握的。」林玉珊低下頭去,想轉移話題。

  「林玉珊,你給我聽好了!不要再去惹林羽墨,她現在已經嫁進了齊家成了齊家大少爺的夫人,齊少焱不是個好惹的人!」林海並未給她面子,反而直接戳穿了她。

  「嫁進齊家怎麼了?她一個家裡破產,父母進監獄的人都能嫁進齊家!我一定會比她嫁的更好!」

  被林珍的話刺激到了,林玉珊卻少見的昂起頭來,徑直對自己父親回答道,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她受夠了各種明里暗裡的被父母挑出來和林羽墨比較。這種比較會刺穿她的不堪,戳穿她的自尊心。

  很多時候,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恨的到底是真正的林羽墨,還是父母嘴裡那個別人的孩子,處處優秀的林羽墨。

  「你住嘴吧!你也不看看你這幅不自量力的模樣!從小到大個子沒有她高!學習沒有她好!長得也沒有她漂亮!更何況……」

  林珍被她的話激怒,說出了更多捅林玉珊心窩子的話,直到最後,他才意識到不對,收住了嘴。

  「是是是!她什麼都比我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要生我,為什麼不去認她做女兒?」

  林玉珊一掀身上的毯子,哭著沖林珍喊出了這樣一句話後,便徑直跑進自己房間鎖上了門。

  「唉!」看著她的背影離去,林珍握緊拳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林玉珊何曾明白,她是這樣,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家裡僅有兩兄弟,他和哥哥林海也成了眾人眼裡,從小到大直接比較的對象。

  林松是遠近聞名的宮廷派玉雕大師。而林海從小踏實肯干,在動手能力方面更是極其具有天賦。父親林松從小就發現了林海的不同尋常之處,他悉心培養林海進行玉雕。

  而他林珍因為手笨,天賦不如林海。他就從小到大,只能在一旁看著父親教授哥哥林海,林家傳下來的珍貴玉雕技術。

  他只是一個配角,一個在旁邊給他們遞工具的無足輕重的透明人罷了。

  雖然父親一直認為有欠於他,總說出一些,傳承宮廷玉雕不能為了一己私慾,而是為了後代子孫,為了文化的延續,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來愚弄他。

  可更過分的是,他竟然背著自己,將那本珍貴的京派玉雕傳家古籍偷偷給了林海,而他林珍就像一個被這父子倆蒙在鼓裡的傻子。

  這是對他天大的不公平!是天下找任何人說理都能被看出來的偏心!想到這裡,林珍的眼睛裡充滿憤怒,變得赤紅起來。他握緊雙拳,狠狠捶了捶沙發。

  但隨即,他想到如今風光的林海夫婦,終於晚景淒涼,被關在監獄裡的悲慘模樣。他的嘴角又不由自主的,因為高興而緩緩勾起。

  飛機上

  看到白芷蘅已經識趣的離開了,頭等艙里零碎的幾個乘客也將好奇的目光投了過來。

  「好了……」林羽墨紅著臉輕輕推了推齊少焱的胸膛,提醒他放開自己。齊少焱似乎仍不捨得放開她,圈緊她的細腰,直到完全侵占她身上茉莉花的清香。

  林羽墨身上的香味令他痴迷,他差點失去理智,他鬆開了林羽墨,卻仍不願放開圈住她腰肢的胳膊,輕易將她摟進自己的風衣外套里。

  「呼……」

  林羽墨好不容易得空喘息,她深呼吸了幾下,心跳逐漸平息了下來,但與此同時她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遲來的羞恥之心充斥著她的心房,她低著頭,不敢看齊少焱,一張臉紅的快能滴出血來。自己竟然如此主動,第一次當眾親了齊少焱。

  在她此前的人生里,這是她從來不敢想像的事情。

  且不說她的自尊心不允許這樣做,更遑論在學生時代,她受到無數的簇擁以及許多男生們的追求。從來沒有人,能令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怎麼不叫老公了?剛剛你不是叫的很好嗎?」

  齊少焱低下頭,深沉而炙熱的眸子鎖住她,狹長的眸子勾起,撫過她紅了的耳垂,長指繞著她鬢邊的一縷黑髮摩挲了一下,低沉的聲音戲謔的朝她問道,似是一隻得逞的狐狸一般。

  「你……無恥!」林羽墨漲紅著臉,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他才對。只能面色慍怒,朝他嗔罵道。

  她逐漸反應了過來,為何剛剛齊少焱被白芷蘅騷擾反應並不大,沒準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著她自己上鉤呢。

  「先生,女士請問你們是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助嗎?」一名空姐走了過來,朝他們問道,顯然也是發現了這裡的異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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