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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又崇便也只好嫁妻隨妻,上了她的車。

  邁巴赫普爾曼後車廂中。

  前座同後排的擋板升起, 隔絕了一切的視線。

  孔如琢半跪在椅中, 手肘搭在蒲又崇的肩膀上。

  兩人面對著面, 鼻尖幾乎抵著鼻尖。

  蒲又崇單手掐在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上, 似是握著一捧玫瑰花莖。

  領間的領帶早已被扯下, 系在了她的眼上。

  細密的布料, 遮住了一切的光芒。

  孔如琢什麼都看不到, 只能感覺他的指尖, 隔著領帶,慢而蠱惑地划過她的眼睛。

  車子疾馳,將窗外的路燈也拉長了, 橙黃色的光投射在玻璃上, 搖晃時, 碎成了五彩的萬花鏡。

  看不見時,一切的感受,反倒被拉得更加漫長。

  孔如琢呼吸急促,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的重量,只能柔若無骨地伏在他的肩上。

  他慢條斯理,遊刃有餘,每一個動作都幾乎能抵達夢境的最深處。

  如絲綢般的長髮蜿蜒地落下,幾縷濃黑似墨的髮絲,粘在她嬌艷欲滴的瑩潤唇瓣上。

  而她眼神迷離,表情嫵媚而天真。

  似乎並不知道,這一刻的自己,究竟有多麼動人。

  音樂聲震耳欲聾,掩蓋一切的響動。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灌入耳中,帶著肆無忌憚的沙啞,性感得要人命。

  「今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按住。」

  他說話時還沒有停下。

  孔如琢幾乎要哭出聲來:「你就不能……等回家了……嗚——」

  最後一個字,她終於嗚咽著哭了起來。

  因為他按住她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將她向下貫落。

  手指痙攣似的收緊,她的指尖無法自控地刺入他的肩胛。

  蒲又崇微微吃痛,臉上卻現出越發興奮的神情。

  忽然側過頭去,咬住她的頸子。

  嬌貴的天鵝,受不得這樣的欺負。

  晶瑩的眼淚,沿著孔如琢漂亮的眼尾滾落。

  她的唇無意識地張著,雪白的齒間,鮮嫩的小舌似是玫瑰花蕊,嗪在唇中若隱若現。

  他終於鬆口,貼著她的耳,溫柔地說:「忍不了。」

  「瀲瀲,看到你,我一下都忍不了了。」

  車子拐入正在翻修的小路,泥濘坑窪。

  每一次晃動,都要孔如琢死死地咬住下唇。

  車輪碾過積水的淺潭,濺起水花,沿著接觸到的那一點痕跡泛濫開來。

  潮濕的夜晚,一切都是濕漉漉的。

  月亮陷入路面的積水,一點點緩慢地向著水面深處墜去。

  卻又卡在那裡,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孔如琢掙扎,向後仰的時候車子猛地一震。

  她看不見,手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麼,卻只體會到了失重般的感覺。

  動作間,兩條修長雪白的腿似是小兔,發力想要逃走。

  蒲又崇悶哼一聲。

  玫瑰藤蔓絞住月亮,無垠曠野也似要燃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別那麼緊張。」

  他居然打她!

  孔如琢不敢置信地想要抓住他的手,反被他扯住了腕子。

  兩人十指交扣,呼吸的頻率也趨近於一致。

  音樂響至最高點,孔如琢靠在車門上,手肘不小心壓住車門上的按鍵。

  車窗緩緩落下,又在另一個呼吸間上升。

  玻璃於夾縫間吞吐不定,將窗外的風和聲音也吹了進來。

  孔如琢聽到有遙遠的笑聲傳來,她不敢再動,只能帶著哭腔說:「會被人看到。」

  「不會被人看到。」

  他將她拉回懷中,掐住她的後頸壓向了自己。

  唇與唇撞在一起。

  蒲又崇柔聲說:「只有我在看著你。」

  狐裘滑落在腳邊,黑與白,交織在一處。

  如同柔軟的玉石,或者帶著體溫的雪。

  他端詳她,自耳根至指尖,不放過每一寸細節。

  月亮越發的熱烈,引起潮汐,沉重地撞擊在礁石上。

  孔如琢顫抖著,纖細的脖頸如同墜落的天鵝。

  而他是狂風。

  席捲她,包圍她。

  -

  當車子緩緩停下。

  良久,車門終於打開。

  蒲又崇下車,站在那裡將手搭在車門上。

  領帶隨意地塞在西裝褲口袋中,露出半寸,垂在那裡。

  襯衫領口處的扣子不知怎麼的被扯掉了一顆,領子歪歪斜斜地翻出來,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懶散撩人,若是仔細去看,還能看到領口上沾著的一點口紅顏色。

  他等了一會兒,俯身問車裡的人:「好了嗎?」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半晌,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好了。」

  這一聲,婉轉嫵媚,慵懶魅惑,似是弱不勝衣,幾乎令人連骨頭都酥麻。

  蒲又崇將孔如琢從車中橫抱出來,她身上披著他的外套,不小心向下滑了一點,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和倒扣小碗般的鎖骨下,一痕豐腴柔嫩的起伏,上面還烙著一個分明的淡紅色牙印。

  活色生香,香艷至極。

  孔如琢想要抬手將外套拉上來,卻累得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蒲又崇輕笑一聲,替她將風情遮掩,又在她額上輕吻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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