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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如琢才不是傻瓜。

  她淡淡道:「我逗你玩的。」

  「是嗎?」

  蒲又崇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剔透的玻璃水杯,光影折射出一泓亮光,照得他眉目都是雪一樣的冷。

  孔如琢默默往被子裡縮了縮,他卻忽然笑了。

  「看來,我的競爭對手,實在很多。」

  他笑的比不笑還要冷,弄得病房裡的氣溫都像是下降了好幾度。

  孔如琢乾笑一聲:「那你已經贏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競爭對手了,畢竟……」

  她和他已經結婚了。

  孔如琢話說到一半時,蒲又崇低頭,呷了一口杯中的水,不待孔如琢反應,掐著她的下頜,側頭吻了過來。

  她猝不及防,唇還沒有閉起,他的舌已經抵開了她的齒。

  溫熱的水含在齒頰間,渡過來時竟然是滾燙的,孔如琢下意識後退,他的手抬起,墊在她的腦後,護著她撞在了牆上。

  曖昧光影里,他的指骨冰冷,護著她的手臂,卻穩固而溫柔。

  水滑過口腔內丨壁,沖刷著那一小片柔嫩的肌膚,她也很熱,因為發燒,像是一顆融融燃著的星辰。

  他的星辰。

  這一個初始帶著不悅的親吻,卻遠比想像中更為甜美,要人無法淺嘗輒止。

  他們在這並不算寬敞的單人病床上,十指緊扣,手腕抵著手腕,薄薄的皮膚下,是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撞擊著彼此。

  走廊中偶爾響起細碎的聲響,護士推著四輪的小車,車上擺著吊瓶藥劑,移動時,輕輕撞在一起,像是夏日玉碗中盛著的碎冰,發出清凌凌的聲響。

  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要她緊張地收緊手指。

  纖細雪白的手指,如同蓮花莖子般,痙丨攣著絞丨住他的指節。

  他並不在意,只是耐心地親吻著她耳後的肌膚,將那一寸隱秘的角落,染上獨屬於他的熱度。

  她像是將要盛開一般,柔軟地綻放在他的懷中。

  長長的睫羽顫抖著,黑色寶石一般的眼底,滿滿都是迷濛的煙雨。

  「只贏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競爭對手還不夠。」齒咬住耳垂,如同嚼著一片玫瑰花瓣,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一路響在離心口最近的地方,「我要的是戰無不勝。」

  「那你想怎麼樣?」

  孔如琢聽到自己的聲音,又甜又軟,嬌得連她自己都覺得面紅耳赤。

  他一定也聽出來了,所以輕笑了一聲。

  「我的勝負,只掌握在你的手中。」從來不可一世的男人,這一刻,卻溫柔至極,「我要你幫我一直贏下去。」

  孔如琢帶點微喘:「你好貪心。」

  「做生意的人,沒有不貪心的。」他親吻她被汗濡濕的鬢髮,「我也不能免俗。」

  她像是一張琴弦,在他指尖,被肆意撥弄。

  孔如琢說不出話來,只能無助地抓著他的手腕,像是哭一樣地倒抽著氣。

  他偏要在耳邊問:「好不好?」

  她終於哭了出來:「蒲又崇,你混蛋……」

  蒲又崇笑著抽出手來,指尖盈盈汪著一痕月亮似的水痕。

  他要她看到那動情的痕跡,而後放到唇邊,舔了一下。

  「是甜的。」

  再怎麼樣的刺激,也比不過這樣的一刻了。

  門外是來往的醫生護士,薄薄的一扇門,門上有觀察窗,若是有人探過頭來,就能看到他們在這裡,纏繞成密不可分的兩顆藤蔓。

  她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太大,只能細細地啜泣著。

  蒲又崇從她身後抱住她,將她整個裹在懷中。

  她顫抖得不成樣子,指尖在他的手腕上劃出幾道破了皮的傷口。

  快樂有跡可循,玫瑰色蔓延至她的眼角眉梢,她轉過頭去,同他交換一個綿長而濡濕的吻。

  當門被敲響的一剎那,孔如琢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停下時,發出不滿的聲響。

  像是貓兒,貪圖片刻的歡愉。

  蒲又崇輕笑說:「有人要進來了。」

  孔如琢費了一些力氣,才聽懂他在說什麼。

  她的視線有些沒有焦距,落在他面上,半天,猛地驚醒過來。

  有人要進來了?!

  若是被人看到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她該怎麼解釋?

  因為被子太薄,所以她讓蒲又崇上來替自己暖床。

  這樣的理由,聽起來有說服力嗎?

  孔如琢壓低聲音,催促他說:「快點下去!」

  他現在倒是很聽話,從她的身邊離開,卻也帶走了溫暖的熱意,要她居然體會到了一絲冷意。

  蒲又崇不忙著去開門,只是伸出手來,拇指指腹擦過她的唇角,將沾在唇邊的一縷銀絲給拭去。

  她的唇嫣紅微腫,沾上濕潤的氣息,看起來靡艷至極。

  他的動作漫不經心,哪怕剛剛做了這樣不可外道的事,自領口至衣角,仍矜貴妥帖,立在那裡,如芝蘭玉樹,半張側臉,英俊得不似凡人。

  孔如琢望著他,不知怎的忽然出了神,卻聽到他冷笑一聲。

  「吃干抹淨就把我趕下床。孔如琢,你當我是你的面首嗎?」

  作者有話說:

  蒲又崇:你當我是你的面首?

  還是蒲又崇:要當也要當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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