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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放衣服的雜物間,隔音不好,外面的話一字不落地透了進來。

  孔如琢想要把面前的男人推開,可雪嫩纖長的手指落在男人精緻冰冷的西裝布料上,卻只引得男人漫不經心地側過頭去,在她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孔如琢嗚咽一聲,罵他說:「別……別咬脖子,會被拍到。」

  「怎麼,怕被人看到?」男人嗤笑一聲,「婚都結了,搞得像在偷情。」

  「你不是在國外,怎麼忽然回來了?」

  男人長了一張漂亮面孔,眉骨高,眼皮沿著狹長的眸子劃出精緻昳麗的一痕,眼尾微微向上挑起,配著薄唇,天生一副薄情寡恩的風流模樣。

  聞言,他半挑起眉毛:「不高興見到我?」

  「我見到你為什麼要高興。」孔如琢又推了他一下,可他的手掐在她腰上,甫一用力,她的手便軟而無力地垂下,倒像是欲拒還迎,「蒲又崇,你這個人到底什麼毛病……在家……還不夠嗎?」

  說到最後,孔如琢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

  可蒲又崇看著她,反倒笑了:「在家怎麼了?」

  孔如琢曉得他臉皮厚,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厚,想用指甲掐他。

  可他渾身上下穿戴整齊,連袖口一枚鉑金袖扣都整齊妥帖,十足十一個衣冠禽獸,唯有頸口,襯衫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寸不常見於天日的冰冷的雪色肌膚。

  修長頸中的喉結,說話時微微滾動,性感至極。

  孔如琢拽著他的領帶,努力支起身子,他遷就地低下頭來,將自己奉到她的口邊,任由孔如琢在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

  蒲又崇皺起眉來,嘶了一聲:「想咬死我?」

  話是這樣說,可孔如琢能感覺到,他更興奮了。

  她被重新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那桌是化妝桌,不算太寬敞,上面還立了鏡子,鏡子周圍是一圈燈泡。蒲又崇慢條斯理將鏡燈打開,捏著孔如琢的下巴,要她看鏡子裡的自己。

  鏡中是一張嬌艷欲滴的面孔,連眉眼上,都暈開了桃花似的顏色。

  孔如琢又羞又惱,眸中如星似霧,索性閉上眼睛不肯再看。

  「我要是死了,你就只能當寡婦了。」

  蒲又崇彎下腰去,握住她的腳踝,摺紙一樣,向上一折,修長的腿擠入她兩膝之間,牢牢將她禁錮在了鏡與他的胸膛中。

  孔如琢總算喘過氣來,譏誚道:「你還指望我替你守寡?」

  「不指望。」他卻笑了,指尖沿著她的頸子向上,捂在她的唇上,「所以,現在得睡夠本。」

  下一刻,孔如琢猛地睜大眼睛,漂亮的眸中,淚水不受控制地顆顆滾落下來。

  他的氣息也粗重起來,黑得不見天光的眸中,亦燃起愛火如焚,肆意妄為。

  「小點聲。」他在她耳邊,冷質的聲音浪蕩而煽情,「被人聽到,你又要上熱搜了。」

  孔如琢簡直恨死他了,他一舉一動,都像是要將她揉皺碾碎。

  她被掰著腿折騰了半天,等蒲又崇終於覺得「夠本」放開她時,連腰都差點直不起來。

  蒲又崇倒是氣定神閒,一邊打領帶,一邊隨口問她:「今晚的獎盃,能拿得到嗎?」

  「不勞你費心。」孔如琢倚在那裡,懶倦道,「我都拿了兩樽了,這一樽拿不拿,都無所謂。」

  「你倒是淡泊名利。」

  「一般般。」孔如琢微微揚起下頜,又是那顆高不可攀的明珠,「問這個幹什麼?」

  「怕你拿不到,回去哭鼻子。」

  孔如琢有些狐疑:「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蒲又崇偏偏不說了,上前將她抱起。孔如琢生怕他就這麼把自己給抱出去,連忙掙扎說:「我自己來。」

  「你確定?」

  孔如琢點頭,蒲又崇便將她放下。

  她剛一落地,兩條腿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蒲又崇好整以暇地將她拉回懷中,替她理了理散亂的衣襟:「給你個提醒。有時候獎盃給誰,也不全看電影裡的演技。」

  娛樂圈,本來就不是那麼非黑即白的地方,多得是演技超絕的人,卻只能在配角裡面打轉。

  至於獎盃,就更不是什麼公平競爭的東西。演技是錦上添花,可就算沒有,難道就不能得獎了嗎?

  孔如琢早就不是初出茅廬的新秀,哪怕她現在也只是剛剛二十出頭,可因為出道早,走到哪裡,都要被喊一聲前輩老師,對於這些事,早就見怪不怪——

  前提是,這些背後的花樣文章,別玩到她的頭上。

  誰有這個膽子,敢用旁門左道從她手裡搶東西?

  孔如琢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將幾個人選在腦中過了一遍,問蒲又崇說:「是誰?」

  蒲又崇看她一眼:「想空手套白狼?」

  孔如琢:?

  蒲又崇:「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孔如琢:……

  孔如琢:「愛說不說。」

  孔如琢懶得理他,從他懷中掙開向外走去,哪怕只穿著一件真絲睡袍,姿態仍優雅至極——

  她已經緩過勁兒來了,腿沒那麼軟,腰也沒那麼酸了。

  -

  經紀人已經將整個後台都翻了個遍,正在計劃要不要報警。

  卻聽隔壁的門被推開,孔如琢從裡面走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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