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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動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紅酒,「平時想和你們吃飯真是難如登天,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

  江祁年面色如常,「我們在這裡不奇怪,畢竟老婆在這兒呢,倒是裴總,丟下那麼大個公司就為了探班,看樣子那位金絲雀很得你的歡心。」

  「哪來的歡心不歡心,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江總應該理解的吧?」

  江祁年漫不經心地翹著二郎腿,「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事情,你讓我理解好像有些強人所難。」

  「有些東西是骨子裡就存在的,不用親身體驗。」

  「人和人是有區別的,你的骨子怎麼代表別的骨子?」

  無言以對,捏著紅酒杯地手不由自主地收緊。

  裴川的餘光落在聶無憂身上,她的眼裡一直容不得沙子,江祁年這是踩著他表忠心呢?

  嘲諷一笑,如果真是這樣,那江祁年贏了。

  舉了舉手裡地酒杯,「你們一直不回老宅,難得今天遇到了一起喝一杯?」

  江祁年抬手搭在聶無憂身後的椅背上,把人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睨著裴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薄唇輕啟,「抱歉,最近在備孕,不能喝酒。」

  裴川眉心一跳,一股難言的煩躁從心底涌了上來,艱難地克制住情緒,放下酒杯。

  「那就不能喝了,備孕是該小心一些,飲食作息都需要注意。」

  江祁年笑道:「還是過來人有經驗。」

  拿起裝著白水的玻璃杯,對著裴川舉了舉,「辦滿月酒的時候記得來。」

  裴川的端起酒杯,碰了一碰,兩隻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露聲色,卻又暗潮湧動。

  席玉和沈棠面面相覷,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互為情敵的男人搞起事來,手段也沒多高明嘛。

  玩的還不是陰陽怪氣那一套!

  沈棠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裴川有老婆,還有情人,現在玩這一出是要噁心誰。

  就算想撬牆角,前提也該是單身啊。

  果然,在外面亂玩的男人腦子都有病,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在裴川來之前,聶無憂就已經吃飽了,這會兒更是覺得沒勁。

  直接起身,「走了。」

  江祁年施施然起身,同樣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裴川身上。

  抬步跟著聶無憂離去。

  席玉和沈棠你看我,我看你,為什麼留下收拾爛攤子的人是他們?

  席玉看了眼角落裡的蘇琪,「想來裴總不缺飯搭子,那我們就失陪了。」

  牽著沈棠的手,帶著人離開。

  裴川盯著聶無憂坐過的位置,回想著她剛才的表情。

  江祁年說備孕的時候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說明那人說的是真的。

  無憂真的打算為江祁年生孩子了。

  手一用力,杯子四分五裂,有血液從掌心滑落,裴川卻察覺不到絲毫痛意。

  盯著鮮紅的血液,想到的還是聶無憂,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剛從醫院出來,突然流了很多血。

  那個時候的她,那麼脆弱,那麼無助。

  是他救了她。

  為什麼現在和無憂過好日子的人,卻變成了江祁年?

  當初她經歷的一切,和江祁年脫不清干係。

  她不是向來愛憎分明嗎?

  為什麼還會回頭。

  裴川自我折磨般一遍遍回想這個問題,明明江祁年也犯過錯,為什麼無憂可以原諒他,而自己就不可以?

  他們之間的那三年,在她心裡就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裴總,你的手受傷了,讓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男人靠坐在椅子上,沒有拒絕。

  蘇琪簡單處理了一下裴川的傷口,「我們回房?」

  看著對方小心翼翼討好的模樣,裴川突然笑了,她是最像無憂的人,比張怡還像。

  垂眸嗯了一聲。

  任由對方挽著他沒有受傷的手,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餐廳。

  回到房間。

  聶無憂扯了扯江祁年的臉,「你是不是被人調包了,居然能和裴川談笑風生?」

  江祁年囧,明明是唇槍舌戰,怎麼落到老婆的耳朵里就成談笑風生了?

  「我明天飛國外,最快一個星期才能回來,慢的話可能要半個月,寶貝,不要和他說話。」

  「我什麼時候和他說話了?你別倒打一耙。」

  「今天要不是我在,估計他敢去和你搭訕。」

  聶無憂哭笑不得,什麼叫搭訕!

  「」搭理他的人,一直只有你。」

  江祁年也不想搭理裴川,可就是忍不住。

  可能情敵之間也是有特殊磁場的,一見面,就想弄死對方。

  可現在是法制社會,他上有老,中間有老婆,以後還要有孩子,不能給自己留下人生污點。

  「把他當空氣。」

  「一直惦記著他的人不是你嗎?」

  「如果他敢靠近你,就讓保鏢動手。」

  「打傷了人醫藥費誰賠?」

  「你老公。」

  聶無憂嗔了男人一眼,拍了拍腰間的那隻大手,「放手,我還要看劇本。」

  「老婆,我明天飛國外。」

  「所以呢?」

  「想讓你多陪陪我。」

  「不行,不能耽誤了工作。」

  江祁年一手扛起聶無憂,一手拿著劇本,「那就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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