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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辭早在那壯漢逃走時就已經隱匿了身形,她無力的靠在牆面,害怕多看一眼就會奮不顧身地衝過去,將小少年抱在懷裡,為他療傷。

  她一直都知道小江俞過得很苦,只是一次次看著他受傷,自己卻無能為力時,好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口,堵的慌。

  9595也知道顧清辭心裡難受,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宿主,你不要這麼難過嘛,再等幾年,他會遇到你的。況且,這次任務完成你們就該成婚了,未來的他會過得很好,很幸福的。」

  顧清辭收好自己的情緒,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腰間冰涼的玉佩:「說得也是,我們該速戰速決了,我想見他了。」

  9595看了眼光屏上的小紅點:「應該不需要我們自己去找了,她正在往若水城的方向來,我們就守株待兔吧。」

  ——

  夜晚,街道上張燈結彩,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顧清辭這時才發覺這天是小少年的生辰。

  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小紅點打起了精神,看了眼蜷縮在角落的少年,悄悄施下一個法訣,那少年便隱去了身形。

  顧清辭又拿出一張符紙,念了一道法訣,符紙竟變成了江俞的模樣,他像是得了什麼指令,跑到城門口站著。

  季月心情煩躁,一路上被系統脅迫著完成任務,否則就要收回那張臉。

  季月剛入城,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身邊跑過,她認出了江俞,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多想了,便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眼看著自己離反派越來越近了,她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別跑了,你是我筆下的人物,為我死了也是你的榮幸。」

  手觸到小少年的一瞬間,他竟然變成了一張符紙,緩緩落在地上,她表情有些驚愕,發現不對勁便想逃跑。

  可惜這裡已經已經被顧清辭設下結界。小巷子裡漆黑一片,靜得只能聽到風聲,季月胡亂地揮著劍,試圖掩蓋自己內心的害怕。她大喊著:「顧清辭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

  顧清辭立在屋檐,看著底下發瘋的女人,緩緩開口道:「不知道我和你到底有過什麼恩怨,讓你這麼恨我?」

  季月抬頭望著屋檐上的顧清辭,月光傾灑在女子身上,給她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美得不似凡人。

  讓季月回憶起往事,她從小到大長得醜陋,身材也臃腫,常常受到別人的欺負。

  而那天她做完兼職就想回家,路上卻被幾個混混攔住了去路,他們不僅搶了自己的錢還不停用語言侮辱自己。

  而這時,一個女孩站在台階上,她穿著一件體恤,路燈照在她的精緻的面容上,她挑了挑眉說道:「幹什麼呢?」

  原本對她惡語相向的幾個小混混,語氣變得輕佻:「喲,美女一個人啊,約不約啊?」

  女孩只是滿臉不耐煩地說道:「約你(嗶——),我已經報警了。」

  她話音剛落,很快就有幾個警員趕了過來:「那邊在幹什麼呢!」幾個小混混丟下她的錢包,紛紛散去。

  那時,她仰望著女孩,她心中沒有感激,只有恨,恨那張臉為何不屬於自己。

  再見時,女孩出現在了街道的屏幕上笑得明艷動人,她站在街道旁看了很久很久。什麼都變了,唯一沒變的就是,自己依舊是塵埃里的醜小鴨,依舊仰望著她。

  她看著站在屋檐上的顧清辭,嫉妒到面部有些扭曲,憑什麼!憑什麼自己無論怎麼做!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她的惡念瘋狂生長,黑兔子趴在她的肩頭雙眼冒著詭異的光芒,不斷吸食著,漸漸成長為一個五歲大小的孩童模樣。

  9595在一旁提醒道:「不妙,不妙,她的惡念值很強啊,宿主你要當心,我去解決那個壞系統。」說完便一躍而下,朝著那個墨發少年發撲了過去。

  顧清辭一直以為系統打架再怎麼說都是魔法攻擊的,看著兩個正在肉搏的小屁孩,顧清辭一時語塞。

  季月周身不斷冒著黑氣,雙眸變成墨色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她手中握著劍,腳尖輕點,便想朝著顧清辭的方向襲來。

  顧清辭兩指併攏,指尖聚起一道靈力,吟霜騰空而起,劍鋒指向季月,直直朝她飛去。

  季月目光一凜,快速朝著旁邊跑去,想要擺頭身後的劍,顧清辭看準時機,五指張開,吟霜瞬間便化做數十把,直直朝著季月襲去。

  季月一時不慎,被一把劍擊中,隨後這數十把劍像是找到了什麼破綻,直直朝著她刺去。

  「轟——」

  灰土激起萬千,顧清辭也不知道季月死沒死透,數十把劍合為一把回到顧清辭手中。

  塵土漸漸散去,季月已經被紮成篩子,她指尖動了動,身上的傷口漸漸癒合,她重新握起劍,抬手一揮,劃出一道黑氣朝著顧清辭襲來。

  顧清辭腳尖輕點避開了那道黑氣,她一躍而下,持劍朝著季月攻去。

  兩劍相觸,發出刺耳的聲響,顧清辭與她纏鬥許久,漸漸發現了她的破綻。

  「鐺——」

  季月手裡的劍被擊落,又被顧清辭劃出的劍氣震開,她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而這時9595已經成功把墨發少年打成了球,一口就吞了下去。

  沒有了系統季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她手不停顫抖,指尖觸到自己的坑坑窪窪的臉時,絕望地叫出了聲。

  她曾經靠著那張臉,引誘並殺害另外兩個破壞者,那時她嘲笑著兩人的愚蠢,自己卻也沉淪在這場『美夢』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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