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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特意為她改換的風格。

  慶慈坐在床榻上,出神地等著,想到蕭靜所說,原來她去年已經同蕭靜走過那情人橋了……她心中湧起歡喜,同蕭靜從相識、到相知和相交的種種情景一一歷歷在目。

  連她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她生平第一次心動那樣一個遙不可及的人,竟然今日真的就如願嫁給了對方。

  慶慈手撫身下柔軟被褥,環視床榻這塊小小天地。以後每日她都會在這張床榻上,一睜眼便看到蕭靜的臉,每日夜晚……

  慶慈一頓,視線望向房間角落——芳草怎麼把箱籠安置在喜房裡了啊?

  她頓時有些做賊心虛,飛快奔過去,打開箱籠翻了翻,果然,那兩本冊子還在最底下安然放著。

  好巧不巧,梁夫人送的那本便在最上面,慶慈登時又被封面刺了眼,剛想合上箱籠,喚芳草將其帶出房間,誰料身後有人低聲道:「在找什麼?」

  慶慈傻眼,驀然回頭。蕭靜已經洗漱過,換了身同樣月白色的內裡衣裳。他胸口帶子只囫圇系了個松松的扣兒,露著一片健碩胸膛,正安靜站在她身後,靜靜盯著她。

  隔著如此近距離,慶慈依稀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王爺回來了?」慶慈訕笑,飛快站起身,一邊合上箱籠,一邊問,「王爺喝了多少酒,我都……」

  蕭靜卻輕笑一聲,又往前邁近一步,低聲道:「私藏了什麼寶貝,拿來叫我也瞧瞧?」

  慶慈大窘,哪裡還不清楚蕭靜定然是看到了那畫冊的封面。

  「王爺……這是……那是……」這這那那半天,她臉紅得快要滴血,垂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視線里蕭靜又朝她走近一步,慶慈不抬頭也聞得到他比以往微重的呼吸聲。

  房間緊閉,隱隱約約傳來遠處的絲樂之聲,有人高唱了句什麼,立刻引來一陣歡呼,期間夾著這女人們的笑聲,如同水流傳到這靜謐室內。

  慶慈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震徹心扉。

  這是你的心上人啊,慶慈。

  慶慈忽然抬頭瓷白小臉,乖巧答道:「是宮裡和梁夫人給的春宮圖。她們都要我好好領會,說今夜不能叫王爺失望……」

  蕭靜瞧著她認真的眉眼,半晌無話,最後終於一聲低嘆——女媧捏人,怎麼就捏出了這樣一個乖巧可愛、合他心意的傻姑娘?

  他一把將人抱起,朝床榻走去。慶慈也只低呼一聲,隨即老實攬住他的脖頸,將腦袋輕輕擱在他的肩窩。

  蕭靜聲音喑啞:「長夜還早,一會不順利的話,咱們一起研究?」

  慶慈滿臉通紅,只低低嗯了一聲。

  蕭靜將人擱在床上,深深注視慶慈。慶慈被他這侵略性意味十足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一想到二人即將要做那畫冊子之上的親密之事,就覺得自己此刻變成了砧板上一塊待宰魚肉,而蕭靜就是那磨刀霍霍之人。

  誰知半晌過去,蕭靜依然只深深瞧著她,卻絲毫不動作,仿佛故意吊著她,有心看她難耐模樣。慶慈漸漸有些氣惱,咬了咬紅唇,斜斜飛過來一眼,嗔怒道:「你到底要不要?」

  這幅樣子的慶慈根本不知自己有多嬌媚,蕭靜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眉梢一挑,扯出一絲玩味的笑,反問她:「我要什麼?」

  慶慈被他問得一噎,再反應過來,蕭靜是在調戲自己,頓時又羞又氣,不樂意地就要起身。

  蕭靜卻抬起手,單手就輕輕將她按回枕上。

  「急什麼?」他勾唇一笑,再度直起身,解開了那一直礙眼、欲掉不掉的衣帶。

  慶慈視線從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滑過,微微掙扎了下,小聲指揮道:「床帳子!床帳子還沒放下來!」

  喜燭太亮,她根本不好意思睜眼。

  蕭靜卻低俯了下來,堵住她抗議的唇,輕喃道:「不放,我想好好看看我的妻子。」

  慶慈被他力道嚇到,嚶嚀一聲,再也無法思索,只得隨著他的節奏,漸漸沉溺。

  喜燭熠熠,間或爆出噼啪一聲,有女子低泣聲傳來,不知過了多久,又悄悄然轉成吟哦悠遠。

  羞人聲從喜燭旁的窗縫裡輕輕逸散了出去,廊下守著的眾丫鬟們各個面紅耳赤,自覺又稍稍走遠了些。

  又不知過了多久,屋內響動聲漸漸消弭,蕭靜披著衣裳,打開房門,要了一次水。

  丫鬟們連忙下去準備。

  再次洗漱完,床榻上的慶慈已經睜不開眼了。

  蕭靜再度上榻,將人攬在懷裡。溫香軟玉,他捨不得放手。感到身體異樣,他又湊過去,喚慶慈:「阿荷?可以再一次嗎?」

  慶慈立刻閉眼要哭,嬌聲道:「不要了……我快死了……」

  蕭靜輕笑,知道她已經承受不住,只好將人稍稍推開些,自己靜心緩解。

  窗外一輪圓月美滿,屋內床榻上一對璧人交頸而眠。

  慶慈哭過鬧過,一場情、事已經累極,感到熟悉的氣息有些遠離自己,心中頓生不滿,伸著胳膊又主動尋了過去。

  熟悉氣息再度吻上她的肩頭,令她又想躲。矛盾間,那人低低喚了句:「阿荷,我心悅你,此生不要離開我。」

  慶慈下意識停住掙扎。她閉著眼,想要笑著應答,卻感覺自己不由自主流了淚。

  有人輕輕吻去了她的眼淚,憐惜摸了摸她的臉頰,隨後往她發間緩緩插了個什麼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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