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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紈絝見齊浩然氣惱,就高興的仰著頭對上他的眼睛,當他們不知道啊,他們來之前就制定好了方針策略,儘量不做出能讓人抓住把柄的動作,不然以齊浩然那個bào脾氣還不當街把他們打殘?

  雖然沒能知道李氏母子的確切qíng況,但能看到齊浩然氣惱也算一樁樂事,紈絝們頓時不想走了,或騎著馬兒,或坐在馬車上跟在後頭晃dàng晃dàng的走,還時不時和齊浩然打兩聲招呼。

  齊浩然氣了一下,想到他們過不久就要賠本就又高興起來,抬高了下巴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神清氣慡的在前面走著。

  紈絝們只用自己的臆測去解讀,齊浩然一定是在qiáng顏歡笑,他們為此表示同qíng。

  沿街的百姓看一隊馬車後面跟著浩浩dàngdàng的人群,中國老百姓不管是哪個時代,在沒有危險的qíng況下,大家都喜歡湊一下熱鬧,因此在不明真相的qíng況下,大家就跟在後面一起“送”齊浩然他們回到了齊府。

  那浩浩dàngdàng的直接堵了一條街,不知道的還以為齊家多受歡迎呢。

  齊浩然直接叫人把馬車趕進家門,然後沖大家握拳道:“多謝各位相送了,只是齊某現有事要辦,不能招待各位,改日再請。”

  一個紈絝從馬車裡鑽出來,吊兒郎當的道:“齊浩然,別苦著張臉笑了,我們都能理解,這意外也不是你想的,回頭等我見著齊大哥一定幫你說句話,放心,肯定能留住你這身皮。”

  齊浩然哼了一聲,瞪眼道:“你要是再不走,我現在就讓你留不住這身皮。”

  紈絝撇撇嘴,卻沒再撩撥他,只是嘻嘻一笑,就揮手讓人調轉車頭回府。

  紈絝們商量了一下,覺得想從齊浩然嘴裡得到真實qíng況很困難,畢竟人家現在正在悲傷中,又知道他們不懷好意,肯定不願意和他們jiāo流,也就相約離開了。

  後面不明真相的群眾,還未知道為何要跟著車隊就見人群散了,打聽了半天,大家也都是各說各的,頓時覺得沒意思,也散了。

  穆揚靈覺得,臨安城的百姓實在是太閒了。

  第467章 變態

  齊浩然憤憤,“我們給小寶弄一個隆重的百日,不把他們的眼珠子閃掉,爺的姓就倒過來寫。”

  穆揚靈安慰他,“爺,你想想我們百日後的第二天去賭場拿到的錢,就不要生氣了。”

  齊浩然覺得也是,轉身去找齊豐,表達了他要給小寶辦百日酒的意思,而齊豐和吳氏在李氏母子進門的時候就見過他們了。

  雖然看著還有些羸弱,但肯定和病重不搭一點邊,就點頭答應了。

  吳氏覺得這次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想到那禮錢,就拍著胸脯將百日宴的宴席給搶了過來。

  東西兩府雖然沒明說,但其實是分開過的,所以穆揚靈有些不樂意,李菁華卻扯了扯她的袖子,笑著應下了。

  回到屋裡的時候道:“吳氏想要的是禮錢,我們又不稀罕,能讓則讓,宴席雖說是jiāo給她,但也要通過我的同意才能辦下去,放心吧,不會讓我們丟臉的。”

  穆揚靈見李菁華滿臉鬥志,也就樂得讓他們去協商,自己抱了小寶去找齊浩然玩。

  齊浩然卻早就換了衣服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找范子衿了。

  范子衿九月參加秋闈考試,齊浩然為此還特意回城住了十來天,一直qiáng撐著陪他在書房裡讀書,然後送他進考場,拿著一壺茶在考場外等了他九天。

  范子衿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要不是齊浩然眼尖,身體也qiáng壯,搶在第一時間發現他,並且衝到他身邊將人扛住,范子衿就是不暈倒也會被人推倒。

  其他的考生比范子衿還不如,有的是被抬出來的,有的事兩兩互相攙扶著走出來的,要不是顧忌斯文,只怕還有不少得爬著出來。

  考官們都很滿意,因為今年臨安城的鄉試只死了一個考生,闖歷史新低,他們覺得明年的chūn闈若是能零死亡,那就更好了。

  那位倒霉的考生是猝死,其實除了比較倒霉的遇上傳染病或火災,大多死在考場的考生都是猝死或受不了壓力自殺身亡。

  而傳染病和火災這種大規模的死亡百年都遇不到一項,至少大周朝建國至今從未發生過,但就是這樣,每遇秋闈chūn闈,考場還總是死人,人數雖不多,卻總是讓人惋惜傷痛。

  這件事卻給了齊浩然一個啟示,考科舉不是讀書好就可以了,還得身體好,他決定回去得和小舅子說一說,讓他日常注意鍛鍊身體,最好能練一門功夫,不能像范子衿一樣,練武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看,現在撐不住了吧?

  齊浩然邊胡思亂想,邊把人抬回范府,范思文特意請了假在家呆著,見他們回來,就抬起眼皮問了一句,“考得如何?”

  范子衿壓根不回答。

  夏氏只關心兒子的身體,聞言捶了一下丈夫,道:“沒看見孩子還沒緩過勁兒來嗎?考都考完了,遲兩天問怎麼了?”

  范思文氣得鬍子抖了抖,但見范子衿微閉著眼睛,臉色蒼白,腦袋耷拉,也就按下話頭,不問了。

  齊浩然邊扶著范子衿給他灌湯,邊自信的對姨父道:“姨父,你就放心吧,以子衿的才華,中舉是定定的,要是不中,肯定是科舉有問題。”

  范思文哼了一聲,道:“這話在家裡說說就行,出去說,小心被文人的唾沫淹死,御史告你誹謗之罪。”

  齊浩然只是吐吐舌頭,范思文就看著兒子道:“希望他能如你所說的一樣才華橫溢,可以取中舉人吧。”

  范子衿被齊浩然灌了好幾口湯,熱熱的jī湯落入腸胃中帶起一股暖意,人也恢復了一些jīng神,聽到父親不冷不熱的話,他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我要是考不中,你會把恩蔭的名額給我嗎?”

  范思文臉色漲紅,氣的。

  范子衿卻靠在齊浩然的身上起身,抬頭狀似悲嗆的道:“沒辦法,人家有爹可以靠,我要是不努力,這輩子可不就只剩下經商賃貨這一條了?”

  范子衿成功將范思文氣走,夏氏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你就不能好好的和你爹說句話嗎?”說著追出去。

  范子衿撇撇嘴,靠在齊浩然的肩膀上道:“扶爺回去休息吧。”

  齊浩然念在他身體虛弱的份上把人扛回去了,“你gān嘛總招惹姨父?”

  范子衿總不能說看到他老爹被他氣得鼻子冒煙他就沒來由的高興吧?所以就沉默了。

  齊浩然自覺他們同病相憐,以為他也和他一樣渴望父愛而不得產生的怨忿,走的是他的老路,頓時嘆息一聲,任勞任怨的留在照顧他。

  范子衿都不用掀開眼皮就知道齊浩然在想什麼,齊浩然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在齊浩然還在努力卻笨拙的討齊豐歡心,期望能得到一點父愛的時候,范子衿早看透了他的父母。

  父親自以為可以一碗水端平,庶子弱就偏心庶子,母親自以為深愛著丈夫和兒子,其實就只圍著父親一人轉。

  齊浩然是在齊豐答應吳氏給齊修遠說吳家的那門親事後才爆發出來,對齊豐徹底失望,忍痛割捨掉父子之qíng,而他不過是在父親決定將恩蔭名額留給庶兄,而母親只會大吵大鬧,完全拿不出一點手段後對母親的徹底失望,不再如她所願去扮演父慈子孝的把戲。

  可以說,當年表兄弟倆的離家出走,齊浩然是傷心yù絕的對父親絕望,而范子衿則是對母親的失望和反抗,至於對父親,早在他從小到大一件件的偏心中將父子qíng消磨殆盡。

  也就齊浩然能夠越挫越勇,自欺欺人的覺得齊豐那樣對他是因為他不爭氣所致。

  可以說,范子衿要比齊浩然理智冷血得多,而自他到了北地後他就很能控制住對這個家庭的怒火了,回來卻發現他可以輕易的挑起范思文的怒火。

  范子衿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他甚至享受這種過程,所以在他睡了兩天緩過神來,又大吃了一頓,徹底恢復元氣後,他決定拒絕齊浩然邀請他去莊子上小住遊玩的提議,繼續留在范府欣賞庶兄的惶然和父親的怒容。

  而現在秋闈就快要放榜了,齊浩然回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看他那個有些變態的表兄范子衿了。

  第468章 定宴

  范子衿剛成功的將庶兄范子蕭激得面無人色,正端著杯茶喝,看見齊浩然,招招手,道:“正要與你說呢,陳騫和我抱怨說從你那裡打聽不到一點真實的消息,說你不夠朋友,正巧過兩天要放榜,到時候一起到全聚樓慶賀一番,你也和他們解釋解釋。”

  齊浩然撇撇嘴,道:“什麼呀,我都說嫂子和侄子沒事,他們硬是不相信。”

  范子衿不在意的一笑,“不相信他也跟著你買了嫂子和侄子健康,這不就行了?”他眼裡閃過冷意,對賭場的行為他可不只是憤怒,不過他現在一心在科舉上,暫時不與他們計較,小人報仇,二十年都不晚。

  齊浩然不知范子衿心中所想,將百日宴說了,范子衿答應會出席,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轉,道:“既然吳氏想接受百日宴,你就讓她接手吧,不過宴席得從全聚樓定,而且得是一等宴席。”

  齊浩然張大了嘴巴,問道:“這得多少錢啊?”

  范子衿橫了他一眼,道:“又不用你花錢,而且這錢還是我們賺的,你心疼什麼?吳氏收了這麼多禮,怎麼能不付出一些?”

  兩人當即就敲定了這一單生意,范子衿很歡樂,叫了研墨把單子送去給錢管事,還要求他要服務到位,務必要趁著這一大好機會將全聚樓的宴席推廣出去。

  錢管事雄心壯志的應下了。

  齊浩然回家的時候也懶得去找吳氏,直接把趙總管叫過來jiāo代了一聲,宴席定了全聚樓的一等宴,回頭把錢送給全聚樓送去。

  本來決定外請廚師進府自己辦宴席的吳氏看到趙總管遞進來的單子差點厥過去,小吳氏拈酸道:“這花銷也太多了,一場百日宴竟然比我們家兩場婚事的花銷還多。”

  吳氏咬牙道:“去,把單子退回去,等老爺回來我和他說。”

  話音才落,玉杏進來回稟道:“太太,昭華院的王媽來了。”

  吳氏壓下脾氣,面無表qíng的道:“讓她進來吧。”

  王媽笑盈盈的進來,給吳氏行了福禮後笑道:“太太,這是大奶奶和四奶奶擬定的宴客名單,到時候還需要您給添加上去。”

  徐氏心中一動,給玉杏使了一個眼色,玉杏忙接上來jiāo給吳氏,吳氏沉著臉展開,只看了一頁,臉色就微微和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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