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謀(25)第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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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煥指著季陶陶,彎著腰笑得合不攏嘴,「靖陶,認識你那麼些年,我才發現,你居然那麼厚臉皮!」

  季陶陶雙手攤開,做出無奈的樣子,「看吧,不告訴你吧,你又想知道,告訴你吧,你又不信。做人真的好難啊,做個善良的人更難,哎。」

  景煥看著她故作無辜的表情,真是心癢難耐,好想捏一捏她的臉,看看是用什麼做的!他突然將魚叉拋上岸,雙手放在水中,使勁潑了出去。

  季陶陶正在水中站著裝X,沒成想竟被偷襲,眼看著衣服也濕了,頭髮也是一縷一縷,簡直就是落湯雞。她氣得將魚叉一扔,就要上去找他拼命,竟然敢欺負老娘。

  岸邊的士兵看得群情激昂,都紛紛叫著,「打水仗,打水仗,將軍你叉魚輸給軍師,這個要是再輸了,以後還怎麼混啊。」

  金毛獅王也興奮地跑來跑去,汪汪汪地叫個不停。

  季陶陶剛剛邁開腳步,就聽到了不同的喊聲,她呆呆地轉頭朝岸邊看去。

  「靖陶,快上來!」

  「陶陶,不要胡鬧!」

  景略眼中帶著薄怒,狠狠地看了景煥一眼,又焦急地朝季陶陶跑去,手中還拿著一件斗篷。

  韓長庚剛剛正在馬車上看書,但是看了半天,竟是一頁也沒翻過去,外面的吵嚷聲一直在耳邊盤旋,倒是聽得一清二楚。季陶陶的笑聲好像有穿透力一般,鑽入他的耳朵里,心裡有些癢。

  他正用手指摩挲著書面,就聽到了那句「好人緣體質」,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笑,還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啊,果然有些厚臉皮。當聽到「打水仗」三個字時,手已經掀開了車簾,人緊跟著就跳了出去。

  季陶陶看著兩個人都是黑著臉,還嚇了一跳,她這是得罪誰了,不過是打水仗而已,又沒有拆他們的家,她嘴角還抽抽著,景略已經先一步跳進了水中,將她抱在懷中,又用披風蓋住她的身體。

  景煥被景略狠狠地剜了一眼,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解地問道:「哥,我才是你的親弟弟啊,你不應該多關心我一下嗎?我也會凍著的呀!再說了,靖陶一個大男人,不過是沾點兒水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你再這麼寵她,就真的成大姑娘了,啊哈哈。」

  景略又是一個眼刀射出,對於那張跟他生得一模一樣的臉的弟弟,倒是沒什麼同情心,極盡打擊之能事,「靖陶前段時間身體剛剛痊癒,怎麼能沾水,真是胡鬧!」

  季陶陶被他緊緊地摟在懷中,身前是溫暖的身體,心裡不知該喜還是該悲,為什麼景略總是把她當作溫室里的花朵啊?她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軍師啊,難道景略真的是個斷袖?一直痴心暗戀著原主周靖陶?媽呀,這可咋整啊,好兄弟愛上我,我卻是個男兒身!這樣的男主要不得啊!

  景略直接打橫將她抱起,走出了水中,迎面遇上韓長庚,微微點了點頭,直徑走了過去。

  韓長庚看著景略的眼神,裡面滿含擔憂和寵溺,心裡就是一緊,難道景略真的知道靖陶的身份?難道景略真的喜歡靖陶?若果真如此,又喜歡了多久呢?那麼的深情滿滿。他的心尖一痛,轉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有寒光閃過。

  景煥也從水中走了出來,站在韓長庚身邊,跟他一起看著兩人的背影,小聲說著:「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我哥有些怪異啊?雖然我跟他是雙生子,為什麼他的心思我一點兒也看不透呢?」

  韓長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景煥啊,你真是想多了,就你這腦袋,想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看透你哥的一絲一毫的。」說罷,轉身走了。

  景煥額頭閃過一排黑線,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殿下,你們一個個的這樣打擊我,真的好嗎?不是應該愛護弱小嗎?」

  韓長庚剛剛走開,岸邊的士兵一擁而上,將景煥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地開始嘮叨。

  「將軍,你有沒有用覺得軍師的皮膚特別白啊,跟咱們完全不一樣啊,果然不愧是軍師大人。」

  「是啊是啊,你沒看到,軍師大人的腳也好小巧啊,跟個女人似的,難怪景將軍把她當女人來照顧。」

  「話說回來,咱們軍師確實長得很好看啊,比殿下和景將軍還好看許多,難怪惹人疼啊。」

  ……

  一群人還沒討論完,遠遠地傳來一聲吼,「胡扯什麼呢,一個個的不務正業,趕緊去砍柴,晚上生火!砍不好,二十軍棍處置。」

  眾人聽著那中氣十足的吼聲,趕緊作鳥獸散,心裡卻在腹誹,殿下是狗耳朵嗎?那麼遠也能聽到!

  景煥看著眾人的背影,又看了看韓長庚,眉頭皺起,臉上若有所思。

  季陶陶被景略說了一頓,換了衣服就睡去了。晚飯的時候,想到當初答應士兵要給他們做烤魚,當即一個鯉魚打挺從獸皮毯上坐起,動作迅速地爬了起來,又抬腳踢了踢睡得正香的金毛獅王,「快醒醒,給你做好吃的去!」

  金毛獅王懶洋洋地從毯子上爬起來,眨巴眨巴眼睛,跟著她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季陶陶剛剛走出來,就看到了景煥,眼中白光一閃,跑了過去,「景煥,你的一百個伏地挺身什麼時候做啊?」

  景煥正跟衣裙士兵圍著生火,被人突然從背後一拍,嚇得跳起來,見是季陶陶,眼光複雜地多看了幾眼。好像仔細看起來,她確實長得挺好看的,眸如星子,熠熠生輝,眉眼靈動溫和,透著狡黠,唇色淡粉,淺淺笑意,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季陶陶見他傻乎乎的盯著自己看,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怎麼?看你這表情,似乎有些不情願啊?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願賭服輸啊,來吧,兄弟,趁著還沒開飯,趕緊地開始吧。」

  景煥被她的聲音拉回了神智,又想到看她入了神,臉上不覺升起一片紅霞,幸好夜色深濃,看不太清。他輕咳一聲,尷尬地說道:「怎麼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說罷,人已經趴在地上,開始做起了伏地挺身。

  周圍正在生火做飯的士兵又開始起鬨,「將軍,加油!」

  季陶陶眼珠子滴溜一轉,看了看腳邊的金毛獅王,直接踢了一腳,「金毛獅王,景煥平時待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袖手旁觀?作為一隻有道德有理想的好狗,要有難同當,有苦同吃才是啊。快,趕緊跳到他背上,跟他一起做做運動。」

  金毛獅王聞言,想都未想,直接跳了上去,前爪一手,後腳一蹬,趴在他背上,悠閒地繼續睡了起來。

  景煥額頭已隱約有汗水滴落了,他一邊艱難地做著伏地挺身,一邊大勝吼道:「靖陶,算你狠,你給小爺我等著,看我以後怎麼回報你。」

  季陶陶哈哈一笑,眉毛都飛舞起來,「哈哈哈,我等著,儘管放馬過來!」

  景煥聽著背上均勻的呼嚕聲,氣得咬牙切齒,「金毛獅王,你個白眼狼,虧小爺平時那麼疼你!哪天要是再被丟出馬車,小爺我可不會接你了,哼!」

  季陶陶並未理會這一人一狗,轉頭看著那個唇紅齒白的小將,笑著問道:「我讓你尋的東西尋到了嗎?」

  那小將走到她跟前,伸手遞給她一個木頭罐子,唇角帶笑,「軍師吩咐的,自然是備好了,我下午帶了好幾個兄弟去尋的。不過軍師啊,你要這些草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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