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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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樣的,你知道就好!秦小夢將花往桌上一丟,一手拉住他的領帶,一手勾起他的下巴,威脅滿滿地說道:「老公,我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吧?如果再犯,就要等著我的嚴厲懲罰。」

  魏靈均勾唇一笑,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聲音帶著絲絲魅惑,「我很期待。」

  秦小夢被他突襲,小臉一紅,躲著腳小聲說道:「老公,你實在是不乖,看來我今天要對你上酷刑了。嗯,就罰你二十秒不能呼吸!」說罷,使勁拽住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就吻了上去。

  兩人舌尖相觸,魏靈均整個身體都好似觸電一般,酥麻一片。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又將她的身體托起,反客為主,帶著她的丁香小舌起舞。甜唾融心,一股熟悉的戰慄感順著每一條經脈傳導四肢百骸,連靈魂都跟著震顫起來。

  秦小夢雙腿勾纏在他的腰間,雙臂緊緊地繞著他的脖子,低頭與他纏吻,只覺腦子裡瞬間綻放出無數璀璨的煙花,砰地一聲,整顆心都沸騰了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欣喜。她就像是一隻饜足的小獸,被他吻著,只覺滿足。

  兩人分開的時候,秦小夢已是小臉通紅,喘息不定,被他抱著走到辦公桌邊。

  魏靈均將她輕輕地放在桌上,大手將她額前散落的一縷髮絲捋至耳後,聲音輕柔,如夢似幻,「老婆,我覺得你這懲罰太輕了,要不下次換成五十二秒吧,五二零,我愛你。」

  秦小夢一聽他的話,臉上升起紅霞,順著小臉蔓延到脖子和耳朵,她咬著下唇,剜了他一眼,「老公,我覺得你變壞了,趕緊從實招來,到底是跟誰學的?」

  魏靈均俯身咬住她敏感的耳垂,輕輕地咬了兩下,聽到她小貓一般的叫聲,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我沒有變壞,只是更愛你了而已。今天的花,你可還喜歡?」

  秦小夢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紫色鬱金香,又嗔了他一眼,小手推著他的胸膛,「趕緊讓我下來,大白天的,成何體統,萬一有病人進來了,怎麼辦?」

  魏靈均壞笑一聲,「怎麼辦?就地解決如何?就說你們的醫生今天有要事要做,沒時間會診,咱們好好地把要事解決一下。」

  秦小夢被他撩撥地渾身發熱,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小手使勁一推,從桌子上跳下來,「真是沒個正行,也不知跟誰學的,趕緊坐下來乖乖吃飯,一會兒都涼了。」

  魏靈均被她一推,順勢往後一撤,待她繞到桌子的另一側,又伸過半個身子,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為什麼要吃飯,我現在只想吃你。」

  秦小夢剛把飯菜擺好,聽他這樣說,羞得臉紅過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威脅道:「趕緊吃,小心一會兒給你扎針。」以前魏正則只要不聽話,她就喜歡拿這一招對付他,而且屢試不爽。

  可惜面前坐著的卻不是三歲多大的兒子,而是快三十歲的老公,這一招自然就不怎麼見效了。魏靈均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聲音帶著誘惑,「是要扎屁屁嗎?」

  秦小夢恨不能捂住他的嘴,直接一跺腳,轉身去處理鬱金香了,只留下一句,「老公,你真是個登徒子。」

  魏靈均看著她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笑,「對,我是登徒子,就喜歡你這樣的大閨女。」

  秦小夢對他的厚臉皮毫無辦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說了,你是大律師,什麼都是你有理,反正我說不過你,哼。」

  魏靈均眼眸眯起,眼中幽深一片,他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飯,視線從未離開過她。

  過了一會兒,秦小夢將鬱金香插進花瓶里,笑著問道:「老公,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紫色的鬱金香嗎?」

  聽她如此問,魏靈均想了想回道:「鬱金香被視為勝利和美好的象徵,同時還代表著愛的表白和永恆的祝福。而紫色鬱金香的花語是高貴的愛,難道是因為這個?」

  秦小夢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大律師,果然是什麼都懂,什麼都難不倒你。不過這次你猜錯了,紫色鬱金香還有一個花語,代表永不磨滅的愛情,無盡的愛,也就是最愛。我很喜歡這個花語,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有一段永恆的愛,得一人白頭到老,此生不悔。」

  魏靈均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花瓶中的紫色鬱金香,低聲重複了一遍,「永不磨滅的愛情,無盡的愛。」他看著秦小夢,忽然想起了夢裡的神仙姐姐,低聲問道:「老婆,我們以前可曾在哪裡見過?」

  秦小夢身形一怔,抬頭看向他時,眼裡帶著些許迷茫,「你說的以前是指什麼時候?我們不是五年前在醫院認識的嗎?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魏靈均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搖了搖頭,「哦,我就是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秦小夢立刻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急急問道:「然後呢?你是不是在夢裡夢見我了?所以才會這樣問,是嗎?」

  魏靈均看著她澄澈的雙眼,緩緩地點點頭,「嗯,確實夢見你了,在我的夢裡,你是神仙姐姐,還把迷路的我送回了家。」

  秦小夢忽而拍手叫道:「難怪你早晨醒來的時候,開口就叫我神仙姐姐,原來是夢到我了啊。老公,你知道這叫什麼嗎?你知道你為何會夢到我嗎?」

  魏靈均看著她古靈精怪的樣子,恍惚以為面前坐著的是兒子魏正則,心裡不禁感嘆,不愧是母子倆啊,真是一模一樣。他抿唇一笑,非常配合地問道:「為什麼啊?我願洗耳恭聽。」

  秦小夢笑得甜美,她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全世界都失去了光彩,只剩她一人。她眉毛輕抬,給他拋了個媚眼,「我的魏大律師,你那麼博學多才,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日有所思,也有所想。你肯定是白天想我了唄,晚上才會夢見我。」

  魏靈均聽到這個解釋,不禁莞爾一笑,似乎已經想到了這個不靠譜的答案,卻還是應和道:「嗯,老婆說的十分有理。定然是白天見的少了,思之如狂,只能靠做夢來緩解思念之情。」

  秦小夢原本還得意洋洋,此時聽他一說,剛剛恢復的小臉又紅了起來,伸手指著他質問道:「老公,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看了什么小黃書?這些甜言蜜語,撩妹技能,是不是從裡面學來的?」說罷,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針筒,裝模作樣地繼續威脅,「老公,你可要想清楚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魏靈均放下手中的筷子,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說道:「老婆,針對你剛剛說的話,我不得不指出其中的錯誤。首先,邏輯有誤,如果我真的看了小黃書,學到的可不是撩妹技能,而是床上技能。其次,坦白未必從寬,抗拒未必從嚴,我相信站在一個好妻子的立場上,你是捨不得對我用刑的。

  再說了,有什麼事,咱們完全可以床上解決嘛。如果你實在喜歡,也是可以用些道具的,比如你手上的針筒,可以用來……」

  他的話還未說完,秦小夢已經撲了上來,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剛剛的氣勢已經完全不再了,臉上滿是乞求,「我的魏大律師,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威脅你了,你就放過我吧,好不好?嗯?」

  魏靈均看著她眨巴眨巴的盈盈秋水目,濃眉一挑,「放過你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晚上的表現。」

  秦小夢欲哭無淚地看著他,心裡默默哀嘆,律師真是可怕啊,渾身都帶著草菅人命的氣質。還好,這是自己的老公,就算是草菅人命,也菅不到她啊,還好,還好。面對無情又有理的律師大人,她也只能俯首稱臣,為奴為婢,嬌聲說道:「奴家知道了,晚上定然盡心盡力,讓爺盡興。」

  魏靈均滿意地點點頭,才算放過了她。

  秦小夢嘴角露出一絲笑,拉著他就往外走,「爺,您剛剛可吃好了?那現在就移步去檢查科吧,趁著現在人少,趕緊去做個全身檢查,我也好放心。」

  魏靈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似乎只要看著她,就心滿意足了。就算真的查出什麼,就算以後再也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又有什麼關係呢。不念過往,不慕未來,珍惜現在,才是正理啊。雖然過往有很多遺憾,但現在努力去彌補,不就可以了。

  他想通了這些事,對檢查也就不怎麼在意了,但既然來了,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他很配合地做了個全身檢查,又在醫院等了兩個小時,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身體各項機能穩定,完全沒什麼問題。至於為何會失憶,醫生對此也沒什麼解釋,只說等以後再看看。

  魏靈均似乎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並沒有表現出特別失望,倒是秦小夢有些在意。她坐在副駕上,眼睛看著他,低聲問道:「老公,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吧?」

  魏靈均眼睛看著前方路況,柔聲安撫道:「怎麼?你還信不過你同事的醫療水平啊?他都說沒事了,肯定就沒什麼事。或許哪天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記得了呢。你不要再糾結了,傷腦筋,本來就不怎麼聰明,再多死點兒腦細胞,可怎麼辦啊。」

  他的一句話成功地轉移了這個話題,秦小夢鼓著腮幫子看他,兩排石榴米一般的牙齒咬得嘎吱作響,「哼,你這話說的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就算你是律師,也不能這樣憑空捏造事實。我若是不聰明,怎麼可能當上醫生!再說了,決定智商的染色體可是在X染色體上,咱們一一小寶貝的智商可完全取決於我。你看看咱兒子,哪裡不聰明了?簡直就是冰雪聰明嘛,三歲多就什麼都懂了,智商絕對爆表。」

  魏靈均看著她一臉自豪,牛氣沖天的樣子,低低笑了,「老婆大人說的對,我剛剛說錯了,咱兒子確實聰明過人,四歲不到就有初戀了。」

  秦小夢一聽,簡直被雷劈了一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說什麼?一一小寶貝居然談戀愛了?對方是誰啊?是他們幼兒園的小朋友嗎?長得漂亮嗎?」

  額,這話問的,我竟無言以對,果然母子倆的腦迴路一般人都看不懂。魏靈均突然感覺有些詞窮,對於一個叱吒法庭的律師來說,詞窮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啊。他瞥了一眼秦小夢,見她眼睛亮閃閃的,帶著八卦的光,是真的詞窮了。

  正常一點的媽媽,聽到兒子未滿四周歲就談戀愛,不應該是大驚失色,滿心擔憂嗎?為何她關心的卻是未來兒媳婦是誰啊,這邏輯簡直了!魏靈均低低嘆息一聲,「咱們兒子可不是一般人,他說不喜歡蘿莉,小公主,只喜歡熟女,比如他們語文老師劉老師。」

  秦小夢一聽,眼中閃著的光更亮了,有些激動地說道:「天哪,不愧是我兒子,眼光就是好啊。他們幼兒園的所有老師里,就劉老師長得最漂亮,性格最溫柔,我也很喜歡她啊。」

  額,確實有眼光,但是你現在該想的不應該是,這麼大個兒媳婦可怎麼辦娶回家啊!魏靈均感覺跟沒有邏輯的老婆大人交流有障礙,欲哭無淚地看向車窗外,終於閉上了嘴巴。心裡暗忖,沒想到我也有今天啊,竟然被懟的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看來我的律師生涯岌岌可危啊。

  兩人正說著話,已經到了幼兒園門口,車子剛剛停穩,秦小夢就蹦了下來。魏靈均走下車,攬著她的肩膀,一起朝幼兒園門口走去。兩人等了半天,也沒看到魏正則出來,眼看著其他小朋友陸續都被接走了,他們才察覺到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飛快地朝幼兒園裡面跑去,剛好看到劉老師。秦小夢抓住她的手臂,一臉焦急地問道:「劉老師,我家一一呢?我們在門口等了半天,怎麼也沒看到一一啊?」

  劉老師看到兩人出現的時候,還楞了一下,此時聽她如此問,也有些疑惑,溫聲說道:「一一已經被接走了啊,他沒回家嗎?」

  秦小夢一聽,身體一顫,嬌艷的臉瞬間慘白一片,差點被站穩,跌到地上,被眼疾手快的魏靈均抱住了。

  魏靈均看向劉老師,臉色嚴肅,「劉老師,一一是被誰接走了?」

  劉老師看到兩人臉色,心底隱約覺得不對勁,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聲音帶了絲顫抖,「就在十分鐘前,一個男人把他接走了,說是一一的爺爺。」

  魏靈均一聽,忽然想到了之前給魏振海打的電話,但還是覺得有些怪異,他急忙掏出手機,迅速地撥號,電話剛剛接通,就急忙問道:「爸,你今天來接一一放學了嗎?他在你們那兒嗎?」

  魏振海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卻讓三人同時一怔,只覺一股寒涼順著脊椎骨竄到了全身,「沒有啊,你不是說周末要帶一一來吃飯嗎?我和你媽沒有去看他啊。」

  魏靈均最先反應過來,簡單說了兩句,就敷衍了過去,這事還是不讓兩位老人知道好了,只會讓他們擔驚受怕。

  秦小夢聽到魏振海的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就攤在了魏靈均的懷裡,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小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哽咽道:「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家一一小寶貝呢?到底是誰帶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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