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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只好答應了下來,接過汪俐手裡的托盤,不忘把醜話說在前頭:「萬一到時候被惠姐知道了,你擔全責啊。」

  「擔擔擔,我擔我擔!」

  她都已經願意幫自己這個忙了,汪俐高興都來不及,還有什麼可介意的,一口答應了下來,感激地熊抱了她一下,而後立馬朝門口飛奔去,徒留裴穗一人站在原地,和托盤大眼瞪小眼。

  「西河」是會所里最普通的一類包廂,裡面的人大多都是一些不太成熟的富二代,仗著家裡有點小錢就出來揮霍玩樂。

  以前裴穗最常服務的就是這種級別的包廂,所以對此再熟悉不過了,便不再耽誤時間,來到指定包廂門口後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還是熟悉的濃烈的酒精味。

  誠如汪俐所說,包廂里光線很暗,確實沒人會注意到她的存在,這讓她稍微鬆了一口氣,原本打算按照計劃那樣,把酒放在吧檯上就離開,誰知道剛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被人突然叫住了。

  「喂,門口那個,把酒端過來。」

  「……」

  隨著這道話音一落,裴穗的身子也跟著僵了僵,萬萬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居然偏偏漏算了這一最危險的可能性。

  她沒有急著給出反應,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發現別無他法,只能被迫收回已經邁出去的腳,調了個頭,轉而朝包廂中央走去,心想只要還是把自己當成空氣,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包廂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推搡著空間裡的每個人,男男女女們沉浸在熱鬧的狂歡中,正忘我地舞動著年輕的軀體,為裴穗的送酒工作增添了不小的難度。

  她小心翼翼地避開熱舞的人群,好不容易安全抵達目的地,卻在看清一團亂的桌上擺放著東西後,一個不小心,打翻了托盤。

  酒瓶悉數摔在地上,發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響,足以蓋過音樂聲。

  這樣大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包廂里的人注意,紛紛停了下來,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然而裴穗好像渾然不覺,自顧自地端起酒杯,將裡面的液體全倒在了那幾堆不明白色顆粒上,最後再通通掃到地上,沒有留下一丁點殘留物。

  原本就已經搞不清楚狀況的年輕男女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一臉震驚地望著這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人,還是沙發上坐著的人最先反應過來。

  他顯然是被這番莫名其妙的舉動惹惱了,隨手便扔了一個空酒杯過去,暴跳如雷道:「誰他媽找來的神經病!」

  大家面面相覷著,還以為是誰的朋友,可是半天也沒人出來認領,最後還是裴穗自己主動站出來,有模有樣地解釋道:「先生,不好意思,會所里不能出現這些東西,要是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後台夠硬的緣故,這家會所總是給人一種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的感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因為不管你玩得有多瘋狂都好,只要不要去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就沒事。

  這也算是會所里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一直沒有人打破過,裴穗之前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這玩意兒帶進來的。

  只是她現在這麼做顯然有些不明智。

  正常人可能還會聽聽她的話,可她現在面對的是一群喝了酒又磕了藥的非正常人,哪兒還會管什麼規不規矩的,只知道她壞了自己的好事,所以她的解釋並沒有讓情況有所好轉,反而火上澆油。

  「發現狗屁,老子看你是活不耐煩了,敢多管閒事管到老子的頭上!」

  這下沙發上的男人是被徹底激怒了,隨手拿起一個玻璃酒瓶便往桌角砸去,只留下一截尖銳的瓶頸,接著伸手去拽裴穗,一副要好好教訓一下她的架勢。

  如果換作以前,恐怕裴穗早就已經抱大腿求饒了,可是現在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似的,也不閃躲,只是攥緊了拳頭站在原地。

  幸好在場的也不全是不怕惹事的人,少數人尚存理智,知道這件事他們確實不占理,要是傳出去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趕緊把他攔下來。

  一些人勸說著火冒三丈的男人,一些人在旁邊煽風點火,還有一些人正想著辦法,想要給雙方都找個台階下,提議道:「行了,這樣吧,我們也不追究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你趕緊道個歉,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

  按理來說,這個解決方案對雙方都是最好的,然而裴穗不知道還在堅持什麼,並沒有爽快地順著這個台階下,而且竟然還不依不饒:「道歉可以,不過你們能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麼?」

  「……」靠,這是猴子派來的聖母麼,這麼關心他們幹什麼。

  勸架的人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不識趣的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男人怒火重燃,確定她就是在挑釁自己,情緒又激動了起來,掙脫著旁人的束縛:「放開,老子今天非要她點顏色看看!」

  眼見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想了另外一個辦法,讓人趕緊出去找人幫忙,要不然到時候場面可真就控制不了了。

  肩負起找人任務的人運氣很好,剛一打開門就正好撞見了送完鑰匙回來的汪俐,於是立馬把她攔住,說道:「趕快把你們經理叫來,裡面出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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