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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失勢後,江閣老一黨便盯上了年幼的十皇子。

  煊王已經成年,而十皇子卻只有七歲,正是容易控制的年紀。

  當然了,老狐狸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他看準了老皇帝還不願意讓位的心理,越是挑這種年幼的小皇子越是安全。要不然二皇子失勢,江閣老作為打頭陣的卻沒有受到連累,就是因為他夠聰明,抽身得夠快,只可惜了他那個精心養育的女兒——二王妃。

  半個月後,雪停了,軍隊出發了。

  文武百官在煊王的帶領下送戰士們出城。

  在人群中,忠王與陸羿的視線對上了。

  兩人沒說一句話,但是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陸羿從選擇忠王的那刻開始,他便沒有其他的退路。這些日子以來,太子也好,二皇子也罷,皆有他的手筆。

  要不是他們在推波助瀾,兩人也不會倒得這麼快。至於坐在龍椅的那人,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再沒有比他更好忽悠的昏君了。

  在這一刻,兩人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老皇帝再活一些時間,活到忠王立了大功回來。

  陸芷雲看著穿著盔甲的謝承錦。

  少年將軍英姿颯爽,不知道又有多少姑娘睡不著覺。

  第一次見他時,她便覺得這人長得太好看了些,像一件特別華麗的衣服,華麗得連碰一下都覺得是種褻瀆。

  不過撕下外殼,他又是個很奇怪的人。

  謝承錦朝陸芷雲眨眨眼睛,無聲地說了句話。

  陸芷雲看出來了,他說的是——等我啊,小丫頭。

  「謝承錦的身體裡流淌著鳳臨國皇族的血。」陸少羽在旁邊說道,「要是兩軍戰事吃緊,極有可能被送去祭旗。」

  「哥,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陸芷雲心裡一緊。

  那麼好看的人要被祭旗,是不是太殘忍了?

  「沒什麼,有感而發。」陸少羽說道,「他們走遠了,我們回去吧!」

  陸羿剛回大理寺,賈成平迎過來:「我們查到了新的線索,你要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真的?」陸羿腳步加快,「在哪裡?」

  「在大牢里。」

  陸羿要查的那件事情,當然就是爹娘之死。

  當初他爹娘是因為一個女人冤死,但是他派出去那麼多人,就是沒有一個人查出那個女人是誰。只要查出那個女人的身份,一切就迎刃而解。

  當陸羿從大牢里出來時,馬上喚來夏琨,說道:「你查一下長公主府的殷夫人。」

  「長公主那個兒媳婦?」

  「沒錯。」

  「那就是個病殃子。這麼多年一直在府里吃齋念佛,很少見她出來見人。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剛得到消息,當年在寺廟裡受辱的那個女人極有可能是殷夫人。」

  「好,我馬上查。」

  夏琨的人脈與陸羿的人脈結合起來,現在組成了新的情報網。

  然而這麼完整的情報網卻沒有查出殷夫人的一切,只能說暗地裡抹掉這一切痕跡的那個人很有手段。

  晚上,陸羿把陸軒夫婦叫到府里吃飯。

  慕思雨與蘇知柳下桌早,妯娌兩人帶著幾個孩子玩。當然了,主要是帶著小清兒玩,小雲兒和陸少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現在已經很少陪在爹娘身邊了。

  夏琨今日出去辦事了,便沒有叫安鈺。

  飯桌前只剩下陸羿和陸軒兄弟。陸羿便把查到的情況告訴陸軒。

  「我讓夏琨繼續查證,要是真是那位殷夫人,那害死爹娘的人與長公主府脫不了干係。」

  「若真是長公主府,大哥有什麼計劃?」

  「自然留不得他們。」陸羿冷道,「我們查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替爹娘報仇。不過,這一切還要查證,查清楚了再說。」

  廂房裡,陸芷清在玩具區玩耍,陪她玩的是府里的幾個小丫鬟,年紀在六歲到十歲之間。

  慕思雨與蘇知柳說著話。

  「小雲兒近日的功課怎麼樣?」

  「夫子們都說她天賦好,學什麼都很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怕是沒有她不會的。前不久還傳了一首詩出去,博了個才女的名頭。」

  「府里管得這麼嚴,還有詩被傳出去,應該是大哥的意思吧?」

  「要是沒有他的允許,哪個敢犯陸家的忌諱?」慕思雨說道,「上次小雲兒參加宴會,一個不怕死的小輩說了兩句輕薄的話,整整斷了兩根肋骨。京城裡誰不知道陸大人是女兒奴,罵他奸詐狠辣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女兒半句不是。」

  「大哥這樣真好。」

  「你那個表姐怎麼樣?還在你家住著?」

  「我正打算找我娘說說,我想讓他們搬到別院去住。」

  「雖是親戚,但是一直住在一起的確不自在。你那個表姐倒是自來熟,住了這麼久都沒有什麼表示。」

  有的人就是不經念叨。當天夜裡,肖蓁那個得了癆病的丈夫走了。

  第二天,肖氏便要開始給肖蓁的丈夫籌備白事。

  七天後,逝者入土為安。

  肖氏一邊擔心前往邊境打仗的丈夫,又要照顧一病不起的侄女。

  在這個時候當然不好說讓她住別院了,畢竟剛死了丈夫,正是悲痛的時候,於是肖蓁便在蘇家住了下來。

  「小姐,有你的信。」丁香拿著信函走進來。「猜猜是誰寫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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