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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就是,你太美了,我們都驚呆了。」

  長寧說著說著就開始落淚,她趕緊轉過身擦了擦眼淚。

  「傻樣,哭什麼。」

  「好姐妹出嫁,我哭一下怎麼了嘛。」

  「我又沒遠嫁,還不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想找我玩就進宮找我。」

  長寧又哭又笑,「這不一樣,」

  「吉時已到~」外頭陡然熱鬧了起來。

  長寧擦乾眼淚跑去打開門,門外正站著柳淵。

  柳淵看到開門的是她先是一愣隨即微微頷首同她打了個招呼,「郡主。」

  他轉頭看向屋內身著喜服的李襄宜,眼眶頓時就紅了,「阿媛,哥哥送你出門。」

  李襄宜對於大婚這件事情一直是很平靜的,即便是到了昨晚也是睡得很香,但是柳淵的一句話她忽然就心頭湧起一陣情緒。

  雖然她和柳淵做兄妹的日子很短暫,柳淵卻對她很好,這一瞬她好像真的有一種要離開自己生活多年的家成為人婦的感覺了。

  「有勞哥哥。」

  柳淵在她身前蹲下身,李襄宜被人扶著趴在他背上。

  「阿媛,陛下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哥哥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我會的,我們一家人以後都會和和美美。」

  他們剛走到門口,李襄宜就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父皇、母后...」

  「襄兒。」

  「雖然你如今認祖歸宗,找到了兄長,但是我們畢竟養育了你二十年,你出嫁我們怎麼能不來呢?」

  她從柳淵背上下來,走到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襄兒謝父皇和母后的養育之恩。」

  「去吧,既白在外面等你。」

  柳淵重新將她背起走出了大門,門前是蜿蜒的車隊,她深愛的男人就站在門前負手等著她。

  他伸出手,「襄兒,朕來接你了。」

  李襄宜笑著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隨即被緊緊握住。

  車隊繞著京城走了一圈才進了皇宮,先是祭祖又是拜堂,最後送入洞房。

  拜堂的時候上首坐的仍舊是太上皇和太后,這回再看到他們,李襄宜的心情和方才即將出門之時已然不一樣了。

  「夫妻對拜~」

  兩人轉過身,四目相對,眼中滿是柔情。

  他們手中牽著紅綢彎下腰,頭頂的發冠輕輕碰在一起。

  「禮成~」

  李襄宜被送到寢宮,這裡是李徹的寢宮,按照宮規他們是有各自的寢宮,但是李徹覺得麻煩就讓她住在自己的寢宮,翠微宮還給她留著。

  「喜鵲,快快快,快將這鳳冠取了。」

  她一進屋就支撐不住了,這鳳冠不知有幾斤重,她頂了一天脖子都要斷了。

  「來了來了。」

  如今只是夏末,白日裡還是有些熱,喜服那麼繁複,鳳冠又重,李襄宜終於等到禮成能將這些全都卸了。

  她一身輕鬆地躺回床榻上,「終於能歇一歇了。」

  她躺著發呆,沒一會兒就困意襲來,眼皮不自覺地就往一起粘。

  不知睡了多久就聽到耳邊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臉上是一個個濕乎乎的印子。

  她睜開眼發現兩個糯米糰子正趴在自己臉旁邊,抱著自己的臉親親。

  「你們兩個不准皮。」

  李襄宜將他們抱在懷裡撓他們的小腳丫,兩個糯米糰子咧著個小牙花咯咯直笑。

  「娘親也要親親你們。」

  她湊過去在他們的臉蛋上一邊親了一下,臉蛋上很快就留下了淺淺的唇印。

  李襄宜噗嗤一笑拿出帕子,「誒呦,娘親給擦擦。」

  「陛下駕到~」

  李徹一進屋就看到李襄宜趴在床上正拿著帕子給孩子擦臉,白嫩的臉蛋上還有未擦完的紅印。

  「這是在做什麼?」

  「我忘了唇上還有口脂,蹭他們臉上去了。」

  「送去給宮人擦吧,我們該喝合卺酒了。」

  李襄宜臉蛋飛起薄紅,哦了一聲,任由宮女們進來幫她將喜服和鳳冠戴上。

  金色的酒杯中是清澈的液體,手臂相交,酒液一飲而盡。

  「襄兒,你是我的妻子了。」

  「嗯,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我們一起老去。」

  「襄兒~」

  殿內燭光搖曳,地上喜服散落一地,床帳中清脆的金鈴聲時急時緩,時清時悶,半夜才漸漸平息。

  大婚之後便是封后大典,李徹站在雲梯之上,等著她一步一步走向她,隨後牽起李襄宜的手昭告天下,這是他的皇后。

  也還是有沒什麼眼力的大臣將選秀的摺子遞了上去,李徹連看都不看直接扔在書案旁的廢紙簍里。

  還有送到李襄宜手中的,她可不願意當這個壞人落個妒婦的名號,雖然她的確也不願意李徹選秀。

  索性直接將話頭拋給李徹,壞人讓他當去吧。

  太上皇身子雖不好,但是禪位之後每日不是吟詩作畫就是賞花垂釣,一下子沒了那些煩心事,很快就健康了許多。

  太上皇和太后二人將泰兒和安兒當做眼珠子一般疼愛,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是住在太后的宮裡。李徹對此樂見其成,他與李襄宜還是新婚,自然不願意有個孩子來打擾,更何況還是兩個。

  帝後大婚之後,李徹便頒布了一項科舉改革,增添了一項武舉考試,比試武功和兵法,考取武舉功名的人一樣可以入朝為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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