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止是會不甘心
昏暗之中，東方白衣看著面前無盡的黑暗，慢慢跌在地上。
三天，三天下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什麼都沒有。
「你去哪裡了？」他趴在地上，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衣服上破缺的地方卻沾著血祭。
慢慢坐起身，他靠在旁邊樹幹上微微喘息。
「契約者，你這樣，是找不到人的。」都說不要下來了。
這黑暗之中，到處都是死亡的東西，到了這裡不就是找死嗎？
這個地方，不過是看上去風平浪靜而已。
「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東方白衣微微喘息，目光環視周圍。
在心裡乞求著，希望能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然而找了一大圈，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還有就是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傢伙，它們都瘋狂想要吞噬著活人的**鮮血。
可這段日子，它們都打不過東方白衣，這才躲在一邊等待機會。
只要東方白衣倒下再也站不起來，就會成為它們的盤中餐。
「沒辦法。」白虎訕訕說道。
要是有辦法，哪裡會有這種事情。
三天三夜，他不停尋找，好幾次差點死了。
以前看著他還是挺穩重的，原來對於人類來說，著急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拋開。
又明白了一樣東西。
「你告訴我，這個地方要怎麼找到要找到的人，要怎麼樣……」
東方白衣閉上雙眼，腦袋不停轉動，無數想過沒有想過的辦法在腦海中浮現。
可不管那些辦法怎麼浮動，他就是找不到一個最合適的。
還是那句話，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是北宮離夜或者是納蘭清羽，他們會怎麼做？」東方白衣睜開雙眼，眸光中閃過光亮。
他們會怎麼做？
要怎麼做？
「他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他們之間有一條線，分割不開的線。」不管對方在什麼地方，他們都能找到對方。
他現在身上連對方一樣東西都沒有，還想找到人家。
確定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那我繼續找。」只要繼續找，總能找到的，一定能。
「哎哎哎，別別別，先冷靜。」白虎叫道。
真是服了他了。
真沒辦法，他真就一直找下去，不要命了嗎？
要知道，他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他不想活了它還想活好嗎？
「你是不是有辦法？」東方白衣冷淡問道。
要是沒有辦法，他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找人。
「對對對，我有那麼一個辦法，你先休息一下。」要不然他不被那些東西吃了，也會累死在這裡的。
它現在深深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是不是看錯了。
那麼多人類，看中這麼一個，那是因為他看上去很穩重，至少在它看到那些人類中，他算是最穩重的一個。
不過現在，它不這麼認為了。
「快說。」有什麼辦法？
「先休息，不然就算我知道，也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應該知道。」它可是說道做到的。
東方白衣遲疑了一下，然後重新坐下。
「我已經坐下了，你說吧。」
有什麼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呃……
白虎無語看著東方白衣，他還真是一刻都不能等嗎？
它說的是休息，不是坐下。
他現在也需要休息，不能繼續這麼下去，那樣對身體並不好。
「我說的辦法吧，就是你找不到她，那讓她來找你啊。」對方都不知道他進來了，當然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也許他在找的之中，對方躲起來了。
兩個人這麼一找一躲，然後就這麼錯過了。
你找不到她，就讓她來找你啊。
「你的意思是，把死亡之地外面的地方全都燒了嗎？」東方白衣激動說道。
這個主意，他倒是覺得不錯。
白虎：「……」
他是怎麼想到，把這個地方燒了的？
「也行吧。」沒有辦法的話，這樣做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早說啊。」東方白衣站起身，轉身往外面走去。
說不定她就在這裡面，裡面當然是不能燒的，那就只能燒那一片外面那片森林燒了。
終於想到辦法了，終於想到了。
太好了。
「不過你要是有其它方法，不一定要燒樹林，不然你晚上沒有地方休息。」這是重點。
把外面那地方燒了，就真的是這樣了。
「我知道，知道的。」東方白衣應道。
白虎滿頭黑線，很想問，他真的知道嗎？
剛走了兩步，東方白衣停下腳步，轉身往後面看去，臉上多了幾分激動。
「我想到辦法了。」不是燒樹林，想到辦法了。
啥？
白虎愣了一下，就看到東方白衣轉身往回跑。
他一路狂奔而過，周圍的死亡之氣越來越厚重，往他身上聚攏……
周圍都是無盡的黑暗，滿是傷痕的身影躺在叢林之間，即便是這樣休息，她也不敢絲毫放鬆。
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要怎麼離開這裡。」她看向不遠處，那一排排光亮的籠罩在那，只要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會被它們吞噬！
深呼吸了幾下，她放慢自己的氣息，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北宮離夜，我要是死了，一定做鬼也來找你。」月媚嘆息開口，這個計劃，她是怎麼同意的？
那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情開竅。
一道光芒從她身上掃過，月媚睜大雙眼，下一刻便屏住了呼吸！
光芒從她身上抽打，她痛得額上冒出了冷汗，卻始終不敢出聲開口。
痛！
看到那從頭上走過的光芒，她連呻吟都不敢，只能屏住呼吸，等待它們走過。
這些東西，它們只會攻擊活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玄獸。
要是讓它們察覺她的存在，別說只是疼了，可能連命都會沒有。
身上被劃開一道血痕，月媚看到，頓時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一點點抬頭，看向已經走過去的光點。
聞到了血腥味，這些光點立即飛了回來，而且正往她這邊進攻！
「大爺！」
月媚毫不遲疑直接站起身，環視了一眼周圍，然後拔腿就跑！
漂浮在各處光點，看到那走過的身影立即追了上去！
「咻！」
光芒划過，穿過的地方如同利刃削割，出現整齊的弧線，被削割的東西立即一分為二，甚至更多！
「咻咻！」
那東西追著月媚，從她手臂上擦過。
她的袖子立即便出現了一道口子，不過一會鮮血便流了出來。
額上密布冷汗，她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遠，只知道一定要遠離這裡，必須要遠離這裡！
可這幾天下來，不管她怎麼找，怎麼躲。
找不到出口，那也躲不開這些光芒。
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們就是這個破碎空間要解決的東西。
然而跟著她進來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她一個。
現在這種情況，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救命這兩個字，那也要是有用的時候才會喊，這裡連人都沒有，就算是叫救命，也不會有人理會。
咻——
光芒從她腳邊划過，她看到光芒飛過的地方，臉上划過一抹驚慌，身體本能轉身躲避。
這時，另外一道光芒擦過，她腳下踉蹌，整個人倒在地上！
無數光芒洶湧而至，它們就感覺到了鮮血的味道，就會追逐著鮮血氣息一路追過來！
月媚手臂揮出，銀色之力從她手掌上飛閃而出，形成巨大之力成席捲之勢往前面滾動而去！
光芒被捲入其中，擾亂了它們飛過來的節奏。
月媚立刻拿出丹藥吃下，然後急忙起身轉身拔腿就走。
該死！
換一個地方這麼快就會被發現，現在該怎麼辦？
離開這裡，那出口在什麼地方？
月媚滿頭大汗，目光不停環視周圍。
她記得進來的時候，外面是一片森林，中間是死亡之地，這是最中心，雖然沒有死亡之氣，但有更大的危險。
當時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已經忘了，因為她根本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靈力席捲之中，光芒飛亂，好不容易等力量消失，面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光芒停留在原地，然後轉身往回走。
逃走很遠的月媚扭頭看向身後，見那些東西沒有跟上來，這才停下腳步，重重坐在地上，微微喘息。
暫時擺脫了。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很快，它們又會找到她。
離夜給她的丹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走！」月媚低聲開口。
「契約者，你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療傷。」腦海中聲音響起，話語中帶著擔憂。
她這麼走下去是完全不行的，必須要先療傷。
「沒事，能走遠一點就走遠一點，也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鬼地方。」月媚冷聲哼道。
可不就是鬼地方，看不出白天黑夜，這裡好像也沒有白天和黑夜。
天色一直是一個顏色，暗紅，到處都布滿暗紅。
她只有不斷往黑暗中走去，因為她記得那一片死亡之地，就是一片黑暗。
「砰！」
一聲巨響響起，月媚心口一跳，扭頭看去。
當身後一幕映入眼帘，她不禁睜大雙眼。
巨大的光球，那像是無數力量凝聚而成，現在正往她這邊飛過來！
跑！跑！跑！
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腳步已經開始挪動。
顧不得前面是什麼地方，月媚只想不斷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什麼，總好過被這個光球砸中！
「嘭——」
光球從天上飛落而下，筆直砸了過來！
月媚看到那光亮，根本不敢回頭，只能自己埋頭往前面跑！
「轟——」
光球重重砸落在地上，頓時間，那一個地方花草飛濺，強大餘力橫掃而過，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周圍所有的樹木，一層接著一層倒下，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碾壓變成了這樣一般！
濃濃的塵沙瀰漫飛揚，在林中散開，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所有光點在坑窪上滿盤旋了一圈，它們立刻往四面八方散開，光點消散，周圍立即平靜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
只是面前那巨大坑窪，卻在提醒著這裡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咳咳！」
叢林之中，滿身傷痕的身影慢慢起身，環視周圍，發現周圍的動靜徹底平靜下來了。
月媚閉上眼睛，靠在旁邊折斷的樹幹上，譏諷笑了起來。
「它們就這麼走了，看樣子，我是快死了。」連追都不追了，不是快死了是什麼。
「契約者，我都沒事，你肯定會沒事的！」他們之間的契約是相互的。
月媚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前面，「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死心了？」
月媚的契約獸沒有再說話，可她不得到答案，仿佛會不甘心一樣，繼續開口。
「別不說話，一句是和不是，哪裡那麼困難。」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要還是不行，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
契約獸嘆了口氣，不急不緩說道：「我只知道你，這一生贏了天下男人，卻輸在了這個男人手裡。」
放不放棄它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會隨便放棄的人。
月媚輕笑了起來，笑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放棄，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都已經這樣了，說放棄，說放棄這兩個字，何止是會不甘心。
「吼吼吼！」
突然，震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月媚臉色變化，見扭頭看向周圍。
「你聽到聲音了沒有，好像是有什麼更大的動靜來了。」這裡不就只有這些光點嗎？
月媚身體抖動了一下，她不確定，這次來的危險，自己還能不能躲開。
要這麼死在這裡，那才是真正的不甘心呢。
「吼——」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無數光芒立即飛過。
月媚靠在叢林中，從來沒有看到它們這麼恐慌過。
它們這明明是在害怕逃走，沒想到，這些光點，還有……
月媚剛想譏諷輕笑，當一道白色弧線從天上落下，穩穩出現在面前巨坑，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準確無誤撞入她眼帘！
嘴角的弧線僵住，眼中身影開始挪動，衝到她面前，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住。
「終於找到你了！」他的語氣，是慶幸的喜悅。
－－－－－－題外話－－－－－－
這一章刪刪寫寫，寫了三天……/（ㄒoㄒ）/~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三天，三天下來，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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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者，你這樣，是找不到人的。」都說不要下來了。
這黑暗之中，到處都是死亡的東西，到了這裡不就是找死嗎？
這個地方，不過是看上去風平浪靜而已。
「不然你還有什麼辦法？」東方白衣微微喘息，目光環視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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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傢伙，它們都瘋狂想要吞噬著活人的**鮮血。
可這段日子，它們都打不過東方白衣，這才躲在一邊等待機會。
只要東方白衣倒下再也站不起來，就會成為它們的盤中餐。
「沒辦法。」白虎訕訕說道。
要是有辦法，哪裡會有這種事情。
三天三夜，他不停尋找，好幾次差點死了。
以前看著他還是挺穩重的，原來對於人類來說，著急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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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這個地方要怎麼找到要找到的人，要怎麼樣……」
東方白衣閉上雙眼，腦袋不停轉動，無數想過沒有想過的辦法在腦海中浮現。
可不管那些辦法怎麼浮動，他就是找不到一個最合適的。
還是那句話，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是北宮離夜或者是納蘭清羽，他們會怎麼做？」東方白衣睜開雙眼，眸光中閃過光亮。
他們會怎麼做？
要怎麼做？
「他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他們之間有一條線，分割不開的線。」不管對方在什麼地方，他們都能找到對方。
他現在身上連對方一樣東西都沒有，還想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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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辦法，他真就一直找下去，不要命了嗎？
要知道，他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他不想活了它還想活好嗎？
「你是不是有辦法？」東方白衣冷淡問道。
要是沒有辦法，他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找人。
「對對對，我有那麼一個辦法，你先休息一下。」要不然他不被那些東西吃了，也會累死在這裡的。
它現在深深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是不是看錯了。
那麼多人類，看中這麼一個，那是因為他看上去很穩重，至少在它看到那些人類中，他算是最穩重的一個。
不過現在，它不這麼認為了。
「快說。」有什麼辦法？
「先休息，不然就算我知道，也是不會告訴你的，你應該知道。」它可是說道做到的。
東方白衣遲疑了一下，然後重新坐下。
「我已經坐下了，你說吧。」
有什麼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呃……
白虎無語看著東方白衣，他還真是一刻都不能等嗎？
它說的是休息，不是坐下。
他現在也需要休息，不能繼續這麼下去，那樣對身體並不好。
「我說的辦法吧，就是你找不到她，那讓她來找你啊。」對方都不知道他進來了，當然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也許他在找的之中，對方躲起來了。
兩個人這麼一找一躲，然後就這麼錯過了。
你找不到她，就讓她來找你啊。
「你的意思是，把死亡之地外面的地方全都燒了嗎？」東方白衣激動說道。
這個主意，他倒是覺得不錯。
白虎：「……」
他是怎麼想到，把這個地方燒了的？
「也行吧。」沒有辦法的話，這樣做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早說啊。」東方白衣站起身，轉身往外面走去。
說不定她就在這裡面，裡面當然是不能燒的，那就只能燒那一片外面那片森林燒了。
終於想到辦法了，終於想到了。
太好了。
「不過你要是有其它方法，不一定要燒樹林，不然你晚上沒有地方休息。」這是重點。
把外面那地方燒了，就真的是這樣了。
「我知道，知道的。」東方白衣應道。
白虎滿頭黑線，很想問，他真的知道嗎？
剛走了兩步，東方白衣停下腳步，轉身往後面看去，臉上多了幾分激動。
「我想到辦法了。」不是燒樹林，想到辦法了。
啥？
白虎愣了一下，就看到東方白衣轉身往回跑。
他一路狂奔而過，周圍的死亡之氣越來越厚重，往他身上聚攏……
周圍都是無盡的黑暗，滿是傷痕的身影躺在叢林之間，即便是這樣休息，她也不敢絲毫放鬆。
想到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要怎麼離開這裡。」她看向不遠處，那一排排光亮的籠罩在那，只要她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會被它們吞噬！
深呼吸了幾下，她放慢自己的氣息，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北宮離夜，我要是死了，一定做鬼也來找你。」月媚嘆息開口，這個計劃，她是怎麼同意的？
那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情開竅。
一道光芒從她身上掃過，月媚睜大雙眼，下一刻便屏住了呼吸！
光芒從她身上抽打，她痛得額上冒出了冷汗，卻始終不敢出聲開口。
痛！
看到那從頭上走過的光芒，她連呻吟都不敢，只能屏住呼吸，等待它們走過。
這些東西，它們只會攻擊活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玄獸。
要是讓它們察覺她的存在，別說只是疼了，可能連命都會沒有。
身上被劃開一道血痕，月媚看到，頓時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一點點抬頭，看向已經走過去的光點。
聞到了血腥味，這些光點立即飛了回來，而且正往她這邊進攻！
「大爺！」
月媚毫不遲疑直接站起身，環視了一眼周圍，然後拔腿就跑！
漂浮在各處光點，看到那走過的身影立即追了上去！
「咻！」
光芒划過，穿過的地方如同利刃削割，出現整齊的弧線，被削割的東西立即一分為二，甚至更多！
「咻咻！」
那東西追著月媚，從她手臂上擦過。
她的袖子立即便出現了一道口子，不過一會鮮血便流了出來。
額上密布冷汗，她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有多遠，只知道一定要遠離這裡，必須要遠離這裡！
可這幾天下來，不管她怎麼找，怎麼躲。
找不到出口，那也躲不開這些光芒。
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們就是這個破碎空間要解決的東西。
然而跟著她進來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她一個。
現在這種情況，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救命這兩個字，那也要是有用的時候才會喊，這裡連人都沒有，就算是叫救命，也不會有人理會。
咻——
光芒從她腳邊划過，她看到光芒飛過的地方，臉上划過一抹驚慌，身體本能轉身躲避。
這時，另外一道光芒擦過，她腳下踉蹌，整個人倒在地上！
無數光芒洶湧而至，它們就感覺到了鮮血的味道，就會追逐著鮮血氣息一路追過來！
月媚手臂揮出，銀色之力從她手掌上飛閃而出，形成巨大之力成席捲之勢往前面滾動而去！
光芒被捲入其中，擾亂了它們飛過來的節奏。
月媚立刻拿出丹藥吃下，然後急忙起身轉身拔腿就走。
該死！
換一個地方這麼快就會被發現，現在該怎麼辦？
離開這裡，那出口在什麼地方？
月媚滿頭大汗，目光不停環視周圍。
她記得進來的時候，外面是一片森林，中間是死亡之地，這是最中心，雖然沒有死亡之氣，但有更大的危險。
當時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已經忘了，因為她根本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靈力席捲之中，光芒飛亂，好不容易等力量消失，面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光芒停留在原地，然後轉身往回走。
逃走很遠的月媚扭頭看向身後，見那些東西沒有跟上來，這才停下腳步，重重坐在地上，微微喘息。
暫時擺脫了。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休息的時間了，很快，它們又會找到她。
離夜給她的丹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走！」月媚低聲開口。
「契約者，你不如找個地方好好療傷。」腦海中聲音響起，話語中帶著擔憂。
她這麼走下去是完全不行的，必須要先療傷。
「沒事，能走遠一點就走遠一點，也不知道這裡是個什麼鬼地方。」月媚冷聲哼道。
可不就是鬼地方，看不出白天黑夜，這裡好像也沒有白天和黑夜。
天色一直是一個顏色，暗紅，到處都布滿暗紅。
她只有不斷往黑暗中走去，因為她記得那一片死亡之地，就是一片黑暗。
「砰！」
一聲巨響響起，月媚心口一跳，扭頭看去。
當身後一幕映入眼帘，她不禁睜大雙眼。
巨大的光球，那像是無數力量凝聚而成，現在正往她這邊飛過來！
跑！跑！跑！
腦海中只有這三個字，腳步已經開始挪動。
顧不得前面是什麼地方，月媚只想不斷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什麼，總好過被這個光球砸中！
「嘭——」
光球從天上飛落而下，筆直砸了過來！
月媚看到那光亮，根本不敢回頭，只能自己埋頭往前面跑！
「轟——」
光球重重砸落在地上，頓時間，那一個地方花草飛濺，強大餘力橫掃而過，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周圍所有的樹木，一層接著一層倒下，就如同被什麼東西碾壓變成了這樣一般！
濃濃的塵沙瀰漫飛揚，在林中散開，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所有光點在坑窪上滿盤旋了一圈，它們立刻往四面八方散開，光點消散，周圍立即平靜了下來，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
只是面前那巨大坑窪，卻在提醒著這裡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咳咳！」
叢林之中，滿身傷痕的身影慢慢起身，環視周圍，發現周圍的動靜徹底平靜下來了。
月媚閉上眼睛，靠在旁邊折斷的樹幹上，譏諷笑了起來。
「它們就這麼走了，看樣子，我是快死了。」連追都不追了，不是快死了是什麼。
「契約者，我都沒事，你肯定會沒事的！」他們之間的契約是相互的。
月媚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前面，「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死心了？」
月媚的契約獸沒有再說話，可她不得到答案，仿佛會不甘心一樣，繼續開口。
「別不說話，一句是和不是，哪裡那麼困難。」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要還是不行，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
契約獸嘆了口氣，不急不緩說道：「我只知道你，這一生贏了天下男人，卻輸在了這個男人手裡。」
放不放棄它不知道，只知道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會隨便放棄的人。
月媚輕笑了起來，笑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她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放棄，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都已經這樣了，說放棄，說放棄這兩個字，何止是會不甘心。
「吼吼吼！」
突然，震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月媚臉色變化，見扭頭看向周圍。
「你聽到聲音了沒有，好像是有什麼更大的動靜來了。」這裡不就只有這些光點嗎？
月媚身體抖動了一下，她不確定，這次來的危險，自己還能不能躲開。
要這麼死在這裡，那才是真正的不甘心呢。
「吼——」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無數光芒立即飛過。
月媚靠在叢林中，從來沒有看到它們這麼恐慌過。
它們這明明是在害怕逃走，沒想到，這些光點，還有……
月媚剛想譏諷輕笑，當一道白色弧線從天上落下，穩穩出現在面前巨坑，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準確無誤撞入她眼帘！
嘴角的弧線僵住，眼中身影開始挪動，衝到她面前，將她摟入懷中緊緊抱住。
「終於找到你了！」他的語氣，是慶幸的喜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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