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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孟遵也跟著咬牙切齒,恨不得指上孟元元的鼻子,「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兩個衙差過來,便往孟元元身上套繩索。

  正在這時,一個人大步邁了進來,後堂的人不禁全看過去。只見那人身高腿長,一套修身衣袍,很是幹練,正是去給賀滁辦事回來的穆課安。

  「表妹?」他看著孟元元,以及掛在她手臂上繩索,眉頭隨之皺起,眼中起了怒火。

  賀滁沒想到人會這個時候回來,提醒般的咳了聲:「穆都吏這是什麼規矩?不通傳就傳進來。」

  穆課安好歹抱了下拳:「大人,卑職是有要事通稟。」

  幸好是聽了明叔的話直接進來,等著通傳,孟元元早不知被帶去什麼地方了。他不急著幫孟元元,而是先說出自己進來的原因。

  「快說。」賀滁顯然是沒了耐性,尤其雙手的癢意,根本不是表皮原因,更像是肉里的癢,甚至是發自骨頭中。

  穆課安上前兩步,往孟元元看了兩眼,確定人沒事兒,這才放下心來:「中書令梁大人已經到了權州,此時應該快到市舶司了。」

  眼可見的,賀勘臉上浮出驚訝:「梁中書?他不是困在洛江上嗎?怎麼可能過來。」

  江水上漲,官船沒有走動,說是等水退下。他這邊一直有梁中書那邊的消息,怎麼會人就突然到了權州?

  穆課安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淡淡:「聽說是走旱路來的,周折了些,不過路上順利。」

  正說著,正堂傳來說話聲。

  後堂這邊的人根本無從反應,眼見著蘇知州就率先進來,一臉堆笑:「賀大人,中書令梁大人來了。」

  隨後,身著暗紅色官服的梁中書走進後堂,隨之四下掃了眼,看到了被繩子捆住的孟元元,不禁疑惑一聲:「是本官來的不巧,耽誤市舶使了?」

  後堂中乍然多了不少人,生出擁擠的感覺。

  孟元元看去梁中書,是個看上去相當嚴肅的人:「大人,民女冤枉!」

  她大喊一聲,壓住了整個後堂的聲音,眼神也往梁中書身後看,可是沒有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身影。

  「哦?」梁中書不禁一笑,與一旁的蘇知州笑言,「這喊冤之事不該歸你的衙門管嗎?怎的跑到市舶司來了?」

  蘇知州一臉不解,詢問一般看去賀滁:「賀大人這是何故?這小娘子是犯了何事?」

  「私通海寇。」賀滁從座上站起,頓覺頭疼得厲害,「市舶司有權追查。」

  聞言,梁中書點頭,有些贊成道:「為了大渝,這等事情是該謹慎,細查也好。」

  賀滁瞪了塗先生一眼,道:「還不把人帶下去?」

  塗先生趕緊應聲,對著兩個衙差使眼色,將孟元元帶下去。

  「且慢,」梁中書往前踱了兩步,站去賀滁面前,「本官這裡也有一件關於海寇的事,不如和市舶使一起聽聽,萬一是一伙人所為呢?咱們也好早想辦法,除之。」

  賀滁盯著來人,官大一級壓死人,儘管心裡如何不願,可是仍需答應:「自然,就依中書大人之言。不知,大人所說的海寇,是什麼事情?」

  梁中書笑笑,嚴肅的臉上一雙有神的眼睛:「是因為一件稀世寶物,被海寇自官船上掠走。」

  「哦?」賀滁兩隻又腫又癢的手背去身後,順著說道,「如此大膽,是該狠狠打擊。」

  梁中書贊成的點頭:「還好,本官這邊已經找到線索,料想那些賊子也躲不了多久。」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心思各異。塗先生不禁就往賀滁看了眼,多少露出些心虛來。

  梁中書與賀滁面對而站,旁人或許感覺不出什麼,但是兩人眼神中早已有了幾番來往。

  倒是不明就裡的蘇知州站到兩人中間,道了聲:「梁大人才來權州,就說來市舶司與賀大人商議。要說這些海寇,權州的百姓可是深受其苦,尤其是出海的商船,碰上了就是九死一生。」

  賀滁此時也鎮靜下來,將無關人等遣出了後堂,並邀梁中書落座上首位置。

  「說起來,本官這次前來,機緣巧合之下竟是救下了賀勘賀編撰。」坐下後,梁中書也不磨蹭,直接明言,「那些海寇劫擊官船,謀害官員,當真十惡不赦。」

  說出賀勘名字的時候,在場不少人面露驚訝,有心虛的,有驚訝的。

  而心中最為激動地,當屬孟元元。多日的煎熬等待,終究等到了他平安無事的消息。

  眼睛沒來由發酸,她就知道,他這樣心思縝密的人,一手布下的棋局,怎麼可能自己出事?

  也正是此時,又有人進了後堂來。

  年輕郎君芝蘭玉樹,身著緋色官服,神色清明。就這樣穩步走進來,姿態端正的對在座幾位官員行禮。

  「見過諸位大人,下官已經確定劫官船之人是誰。」賀勘抬眸,首先看去最邊上那抹纖細的身影,是他一直掛念的妻子。

  他回來了,這次所有事情以及恩怨,便來個徹底了結。

  第85章

  梁中書與賀滁並排而坐,中間隔著一張茶桌。

  以兩人為中心,後堂中的人分站在兩邊,俱是看著站在中間的賀勘。有人疑惑,有人震驚。

  「賀編撰但說無妨,」梁中書瞅眼賀滁,淡淡一笑,「賀司使如此關心海寇之事,定當會仔細聽取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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