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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囊做的很快,雖然她女紅不大好,可卻也是盡力去做的。

  更莫要提上頭的花繡的栩栩如生,讓人一眼就能瞧出是什麼花。

  她扯斷最後一根線,將香囊熨平。

  晚上與白鳶一道用飯的時候,將香囊遞給白鳶,「還要勞煩姐姐,托王爺幫我一道送去給傅昭。」

  白鳶面上本是有些笑意,可手將香囊一接過,又看見上頭的花,被嗆到不少。

  「你當真要給傅昭?」

  聞姒頓下,隨後點頭。

  這次,她還是將選擇權放在傅昭的手中吧。

  白鳶也只得遂了聞姒的願。

  後面,大軍本就是要勝的狀態。

  可每每傳回上京的消息都讓人心驚膽戰。

  不是傅昭連連攻打讓五皇子吃了敗仗,就是連休戰牌都不願意打。

  上京中的人眾說紛紜,實在不知傅昭究竟為何如此。

  倒是這話說給聞姒聽的時候,只有親近之人知曉為何。

  聞姒寫字的手並未停下,本是想靠寫字靜心,可如今,卻靜不下來。

  她將筆給放下,並未再去管上京的閒言。

  每日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讓人瞧不出她半分心思來。

  倒是日子,過的也愈發瀟灑起來。

  與白鳶和沈煦跑馬,到了夏日貪涼去聽戲。

  這麼一看,時間轉至八月。

  今日剛巧是七夕,也是大軍回朝抵京的時候。

  街上分外熱鬧,白鳶與沈煦瞧著聞姒實在悶了太久,就尋著她一道去街上閒逛。

  有不少郎君與姑娘帶著面具在街上遊玩,若是不願讓旁人知曉自個是誰,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聞姒帶著幃帽,自從傅昭出征之後,上京的流言蜚語就沒斷過。

  說她是禍水的也有,說她是個奇女子的也有。

  可在她面前出現的,多的仍是眾位夫人下的拜帖。

  不是邀她賞花,就是邀她品茶。

  可聞姒全部都推拒掉,一個也沒答允。

  本就是些看人下菜的人,當初她被傅家冷落,她們的態度她可都還記著。

  現在便想將事情給好好揭過,便是說些什麼大話。

  白鳶帶了一眾的侍衛,眾人就算是認出她們是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聞姒腰肢柔軟,垂頭是鬢邊綻開的海棠花襯她模樣更加嬌羞。

  八月的天終是熱的,聞姒將幃帽給取下。

  有不少公子哥瞧見,便搖著摺扇上前。

  如今聞姒面前的這個,正是當今翰林院劉大人之子。

  他在上京也頗負盛名,對聞姒自是傾慕已久。

  方才看見聞姒站在不遠處,身上曲線勾人。

  更莫要提,她一身粉色白鳥花裙,一分俗氣都沒有,反襯她更加嬌嫩。

  劉公子將摺扇給收進腰間,站在聞姒面前行禮,「今日我在江上設宴,不知聞姑娘是否賞臉,前去畫舫品茶。」

  聞姒瞧見他面上羞紅的樣子,實在不知怎樣開口拒絕。

  倒是將她帶出來的兩人,正站在一旁看著好戲。

  聞姒剛想張嘴說話,可遠去卻傳來一陣的騷動。

  眾人皆看過去,瞧見的正是傅昭策馬,揚起塵土,不管不顧地朝這邊而來的身影。

  他騎在高大駿馬之上,面容更加沉穩些。

  凌厲的黑眸讓人嚇退半步。

  聞姒心中一緊,手中的帕子才拿起,就看見傅昭翻身下馬。

  他身上還穿著精銅鎧甲,掃了聞姒一眼後,那眼眸中的濃濃深情不言而喻。

  與聞姒四目相對時,周遭也沒了聲音。

  傅昭此時對劉公子說出的話,也讓人實實在在聽見。

  「劉公子,不知,你約姒姒做什麼?」

  劉公子看著傅昭眼眸中的警告,硬著頭皮道:「品茶,這好似,不關傅將軍的事。」

  傅昭一把拽住的聞姒的手腕,掌心滾燙,生生觸得人心尖一滾。

  隨後,聞姒抬眸,看見他頸側的皮膚,又聽見他沉穩的聲音,「怎會與我無關,劉公子不知,馬上,宮中便會傳出旨意,我二人依舊是夫婦。」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譁然。

  劉公子面上沒光,只對聞姒拜下就趕緊離開。

  周圍的人被傅昭的眼眸掃過,也不敢在此多留。

  聞姒卻被傅昭死死拽住,半分動彈不得。

  白鳶與沈煦兩人此時也不知去了何處,周圍瞬間,只剩下聞姒與傅昭。

  聞姒抿唇,看見傅昭眼中迸出的光亮。

  硬著頭皮對他道:「我與將軍毫無關係,將軍說出去,不是在敗壞我的名聲。」

  傅昭擰眉,將聞姒朝自個懷中一帶。

  他身上還有塵土的氣味,聞姒手抵上他身上的鎧甲。

  「毫無關係?」

  傅昭咬牙說出這四個字,「現在,全上京的人都知曉你我二人馬上要被賜婚,你說毫無關係。」

  聞姒不甘示弱,反駁回去。

  但是卻不敢看著傅昭的眼眸說:「那只是將軍心中所想。」

  傅昭捏住聞姒的下巴,湛黑眸中全是不明情愫。

  聞姒有些害怕他的模樣,可下一刻,傅昭卸下全身的力靠在聞姒頸窩之中,「你送我香囊,還說沒關係。」

  聞姒被他壓的身上一沉,「可香囊之上所繡是黃色白頭翁,分明就是恩斷義絕的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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