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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清:?

  他嘆了口氣,準備面對被媽媽人工打碼的往後貓生。

  進店鈴聲一響,貓耳朵一抖,正準備借這個藉口重獲光明。

  「清哥!媽媽!」

  貓重獲光明,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血腥氣和貓們此起彼伏的炸毛和低吼聲。

  「發生什麼事了?!!」

  女人看見血色,第一時間從沙發上跳起,跑向門口。

  那裡趴著一隻血肉模糊看不出形狀的東西,只有兩個黑色的耳朵和身上撕爛的制服顯示出貓和巡警的身份。

  它奄奄一息,被血淹濕的毛嘴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但已經無力發出聲音。

  咖啡廳里從落針可聞到貓聲鼎沸。

  阿比貓站在邊上,緊緊抱著托盤,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肖誒蹲下來,發現貓的眼睛半睜著,湛藍的瞳孔似乎已經開始渙散了。

  肖清第一時間報警,五分鐘後,離此地最近的巡警泰娜和醫院的救護車趕到咖啡廳。

  肖誒看著那團貓,看見撕下來的它的爪里攥緊的胸牌。

  咪咪,是她見過的那個奶牛貓巡警。

  這是一個鮮活的,曾和她交談過,關心過她的生命。

  她開始不受控制地打抖。

  肖清攬住她的肩膀,學著她,把貓掌蓋在她眼睛上。

  在泰娜和救護車走後,被血腥味弄醒的狸花和獰貓一起收斂了沾著血的地毯。

  肖誒被扶著往回走——貓的孝心,其實她沒有腿軟,她把貓掌抓下來,回頭去看那扇大門:「發生了什麼?」

  事情來得太突然,貓也並不清楚,還是旁邊剛醒的客人搭腔,作為原始種,他看起來十分不好惹:「最近發生了好幾起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專門對落單的新種下手,不知道是什麼物種,可能是不知道怎麼生的的畸形雜種,長得據說很醜很臭,叫什麼灰。」

  「起初是偷孩子,後來十四五歲的也失蹤了,前天找到了一個藏身點,咪咪警官發現的,那個狗屎還沒來得及動手,現場有絞肉機、鐵簽、電線繩子,有隻小貓哭叫被他打斷了腿。」

  「這是報復!」另一個貓大聲說道。

  原始種客貓臉上浮現出一絲戾氣,「也不知道是活得有多膩歪。」

  貓們認為警界一般由母獅這類原始種來把控是合理的,因為新種大多身體單薄,體格不夠健壯,只是智力和共情能力方面更加優越。

  在不遠的一條街道上巡邏的咪咪警官是很難得的新種警官,但不管是原始種還是新種,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下,大家都對她產生了深深的信賴和依戀,畢竟巡警不僅僅需要體力上的出色,安撫貓民也是她們的分內工作。

  「不管怎麼說,現在連巡警都遭到毒手。」肖清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咖啡廳的安保也要加強了。」

  就算是新種也是貓,每隻貓生來都是戰鬥機器,那傢伙能把主意打到貓身上,誰能確保它不會打一個人類女性的主意。

  「警察很難做的,要走流程定罪,但是按那軟綿綿的中央法,估計...」另一個客貓揮了揮爪,「不知道這坨狗屎是不是和...那個幫派有關,但我們這邊...之前襲擊你媽媽的貓現在都沒抓到。」

  狗屎,這怎麼一樣。

  人在家中挨媽罵,鍋從天上來的那個幫派老大狸花蹲在邊上,和心虛的獰貓對視了一眼。

  原始種客貓大怒:「狗屎,貓做出這種事不就是貓渣,那個幫派包庇這種東西還做貓幹什麼,去隔壁給臭狗接尿吧。」

  狸花騰地一聲站起來。

  肖誒一直沒說話,她人有些恍惚。

  她是見過別人虐貓的。

  大概小學的時候,她回家路上,見到幾個同學圍在一起,她湊近了,才發現是一個小貓。

  是個狸花貓,眼睛大又圓,瘦巴巴的,蹲在那裡,小學生們拿了個小吃吃剩下的紙盒子,買了一根澱粉火腿腸,捏成很軟的糜的給它。

  小貓很聽話,吃完東西就回那個垃圾桶翻出來的棉墊子裡去睡——現在想來那裡因為是廉租房,租客來來去去,三天兩頭都有舊家具。

  但是誰把它帶回去養呢?小學生們推三阻四,誰的爸媽都沒那個好脾氣 家是他們的家,可是家更是爸媽的家,最大可能是帶回去被爸媽罵一頓,貓扔了,還不如在這,有幾個人餵呢。

  肖誒當然也回去跟她媽提了,肖開雲女士知道她喜歡,但也覺得小孩這個年紀就是看什麼東西新奇就想要,另一方面也嫌麻煩,就問她你看你媽我像不像貓。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咪咪不負媽,肖誒不敢再提了。

  但是這個問題很快也迎刃而解了。

  是在另一條又窄又暗的巷子裡,肖誒抄小路回家,每次走她都心急,害怕有什麼嚇人的東西突然跳出來。

  她聽見有動靜,本來已經很不想往前走了,但是時間上有點來不及——被她媽發現自己去同學家玩就慘咯。

  她往前走了兩步,貼著牆看了一眼。

  有個看起來不壯的男人拎著個什麼東西,像是老鼠,狠狠地甩到地上,似乎是很恨,又飛起一腳,那個老鼠就重重撞到花壇上。

  肖誒害怕,不敢過去,又不願意放棄這條近道。

  做了這些,那個男人猶不滿足,伸手去抓那個沒動靜的老鼠的尾巴,拎著在手上轉了兩圈,似乎覺得很好玩,他的手一別,從身後往前又是一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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