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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草,真的好真啊,那朋友圈得有多少姑娘要失戀了啊!」
「救命,我也失戀了嗚嗚嗚嗚!!」
「這種地方,據說能傳出來的事情,不可能是亂編的,而且祁湛這個流量,他的公司會讓亂編?這是壓不住了吧…」
蘇梨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也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她是辦公室里唯一一個「不喜歡」祁湛的,所以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說無所謂。
大家還在激烈討論著。
沒有人注意到坐在一邊的蘇梨,卻突然在一瞬間紅了眼眶,她低著頭,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感覺到有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直接起了身去衛生間的方向。
她只是看著自己手機屏幕,看著沒有發來一條消息的聊天框。
你解釋啊。
你只需要跟我解釋一句話就可以了。
可你為什麼,還不跟我解釋。
作者有話說:
怎麼感覺有點虐(。
第9章 [浪潮⑧]
◎一條擱淺的鯨魚。◎
[浪潮⑧]
-
這天晚上,蘇梨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她醒來的時候甚至在某一刻區分不了現實和夢境,在夢裡,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祁湛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而不是隔著那冰冷的屏幕。
是切切實實的擁抱,是懷裡能感受到的溫度,是他抱著自己溫柔細語:「對不起,都只是工作要求…」
她很好哄的。
但是蘇梨醒來後,撐著身子坐起來,她把枕頭立起來墊著腰疲憊地靠在床頭,忽然覺得空蕩蕩的,像是被人慢慢抽乾了靈魂。
大腦也是一片模糊的。
整個世界都充斥著白熾燈的光,一片煞白,無法從大腦里提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無法區分哪一個才是夢境,甚至覺得——
剛才的夢才應該是更真實存在的。
她了解的阿湛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的殘酷總是體現在這樣的瞬間,成年人的世界沒有任何喘息機會,即便那洶湧的潮水已經淹沒到了嗓子眼,也依舊要爬起來面對生活。
今天起床發了會兒呆,上班路上就錯過了經常坐的那一班車,非常難得的遲到了幾分鐘。
機械式地開始了工作,她已經做了好一會兒方案才緩慢回過神來,組員看她今天精神不好,主動問她要不要喝咖啡。
在這個間隙,她才緩過來一些,抽空又看了一下手機。
到最後,祁湛也不是沒有解釋。
他解釋了。
他也道歉了,甚至給她說明了原因。
-【抱歉梨子,我前些日子頻繁回寧城,又有人拍到了我們。】
他們一直是地下戀情,蘇梨一直是那個不被承認的角色。
近期祁湛經常回來寧城,被人懷疑,狗仔自然不會放過頂流的任何一個細節和動向,其實這不是第一次被拍。
像祁湛這樣的人,是沒有「隱私」的,他的一切都被人盯著。
但每次他們都把消息壓了下去,要麼就是花錢,要麼就是用點別的公關手段,祁湛的解釋,她好像不是特別意料之外。
又是公關,又是公司手段。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是每一次,她以為自己已經被磨平了所有的尖銳情緒,可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發現這是磨平不了的。
所謂習慣了傷口,並不代表下一次被刺傷的時候不會疼。
她又要怎麼去接受呢,要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自己一遍遍將那些苦楚和委屈全都咽下去呢?
他的解釋來得稍微晚了一些,那時候她已經掉完了眼淚,已經整理好自己一瞬間崩塌的情緒和心情,重新回到平靜。
一開始,她只是想要一個簡單的解釋,可後來,她想要的好像更多了,在那反反覆覆的夢境裡,分明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她想要的,不是在她哄好自己以後才得到的安慰。
晚了。
這來遲的解釋,這在她眼淚後的解釋。
如果她這麼輕易去接受這一切,如果對方來遲的解釋她都要坦然理解。
那她流的那些淚呢,用什麼來賠。
蘇梨覺得,她好像越來越無法去說服自己了。
「蘇梨姐,給你,咖啡~」組員忽然呼喚她。
蘇梨回過神來,接過那杯咖啡,說了句「謝謝」,她又把手機丟到一邊,繼續今天的工作,只是今天的效率一直不怎麼高。
大家都下班以後,蘇梨又主動加了會兒班。
晚上十點,她獨自從寫字樓出去,站在空曠的街邊,看著那飛馳而過的計程車,蘇梨抬頭看向天空,卻發現被擋住了太多視野。
周圍全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全是林立的寫字樓。
而她,被困在了這裡。
這天晚上很難得,祁湛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似乎是想給她什麼補償,但兩個人都很默契地避開了某些問題,祁湛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他過幾天要去歐洲,這會兒在問她。
「這次想要什麼?」
蘇梨抱著膝蓋縮在床上,一整天的心悸感都還沒有消失。
「我想要的東西太貴了。」蘇梨應著,聲音很小,「我困了…」
「什麼都可以,貴的我也能買給你。」
她可以隨便提要求,可以找祁湛要一切昂貴的東西,他什麼都會買的,那些錢在他那裡,算不上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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