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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劉觴被瞬間甩開,桎梏的力道消失了,甩的他後退了好幾步。

  李諶滿眼震驚,又是嫌棄,發狠的用手背蹭著自己的嘴唇,冷聲道:「你!你竟敢……」

  李諶氣得吐息急促,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

  劉觴終於搬回一盤,心想著小奶狗長成了大狼狗,不過嘴唇還是軟軟的,一如既往的好親,不錯!

  李諶氣急敗壞,但因著劉觴這令人措手不及的舉動,他已然忘了鞭笞王歲平。

  李諶對劉觴落下狠話:「這就是你的好義父!也是你的榜樣!朕要知道宣徽使的下落!三年前仙居殿大火,為何只有王歲平一個人活了下來,宣徽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都說宣徽使被燒死在仙居殿裡,甚至連屍體都剩不下了。李諶不相信,如果是這樣,王歲平為何好好兒的,只有幾處不致命的燒傷。但若不是如此,為何阿觴遲遲不出現,三年了,已然三年了!

  李諶眯起眼目:「朕要你盤問出宣徽使的下落,否則……你會和他一樣。」

  劉觴:「……」都不需要盤問,你真是問對人了,我就在這裡。

  李諶說罷,再也不看劉觴一眼,立刻離開了神策軍牢營。

  「救我!救我啊!」王歲平驚慌的對劉觴大喊。

  劉觴瞥斜了一眼王歲平,沒想到啊,王歲平竟然還活著,如此活了三年,但這般活著,當真比死了還不如。

  劉觴搖搖頭,道:「活該!」說完也走了。

  劉觴離開神策軍牢營,一路往回走,路上的宮女內侍都十分嚴謹,低垂著頭不敢說話,整個大明宮的氣壓非常低,仿佛人人自危。

  劉觴回了膳房,因著還未到用膳的時候,幾個膳夫都很清閒,正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聽說了麼?要打仗了!」

  「我也聽說了,真的假的?江王的軍隊,要打過來了!」

  「江王?」劉觴忍不住出聲:「哪個江王?」

  「還有哪個江王?」膳夫嘲笑的道:「你怕是痴傻了罷?這天底下還有幾個江王,可不就是當今天子的六弟麼?」

  「李涵?!」劉觴震驚。

  「噓——!!」膳夫們壓低聲音:「你竟敢直呼江王的名諱?」

  劉觴顧不得這麼多,還真是李涵?連忙詢問:「怎麼回事?你們方才說江王的軍隊要打過來了?」

  「千真萬確!」膳夫們圍在一起道:「你竟然不知?江王與咱們天子不和,已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去年不是反叛了麼!」

  江王李涵反叛?劉觴再次震驚不已,雖李涵之前對皇位的確有窺伺之心,但後來李諶扳倒了太皇太后,李涵便收斂了很多,怎麼竟反叛了去呢?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唉,陛下這些年,的確有些獨斷專行。」

  「噓!你不要命了,輕聲!」

  天子李諶獨斷專行,三年間一年比一年專*制,江王李涵與天子李諶的觀念不和,三番兩次在宣政殿爭吵,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致使江王李涵反叛出去的,還有一條最關鍵的導火索……

  「契丹啊!」膳夫們眼看劉觴什麼也不懂,覺得劉觴是個鄉下來的外地人,因此給他科普起來。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天子痛恨契丹,覺得正是因為王歲平和契丹人勾結,才致使前宣徽使喪命!所以這些年,天子一直想要拿下契丹。」

  按理來說,大唐時期的契丹弱小,根本沒有什麼威脅力,其實大唐完全有能力將契丹連鍋端。

  但因著安史之亂的緣故,讓朝廷元氣大傷,大唐改為休養生息的策略,再則便是契丹的決策,契丹從歸順大唐,轉而投靠了回鶻,有了回鶻的庇佑,加之回鶻和吐蕃,還有其他國家的虎視眈眈,所以朝廷錯失了連鍋端契丹的最佳時機,如此一來,便讓契丹一直存留了下去。

  李諶因著宣徽使的事情,牽連到了契丹,雖然耶律延木已經手刃遙輦氏,但是李諶依舊不想放過契丹,揚言與契丹宣戰,要將契丹殺的片甲不留。

  之前說過,眼下的大唐經過安史之亂之後,元氣大傷,加之契丹投靠了回鶻,如今的回鶻處於強盛階段,如果李諶貿然與契丹宣戰,契丹一定會請求回鶻出兵,到時候便是兩面夾擊。

  而在大唐西面的吐蕃,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的類型,一旦北面的回鶻和契丹發兵,吐蕃必然也會趁機撈取油水,更別說南面的南邵等等小國,全都會來分一杯羹,如此一來,大戰一觸即發,簡直便大混戰!

  江王李涵多次勸諫,請李諶打消出兵的念頭,李諶堪堪登基幾年,雖然的確鬥倒了太皇太后,也拉攏了不少節度使,但貿然出兵,只會徒增朝廷和百姓的負擔。

  更別說李諶是抱著仇恨的態度,想要將契丹夷為平地,他如此放下狠話,契丹為了保命,定然全力以赴,到時候以命搏命,只會兩敗俱傷。

  還有各種虎視眈眈的國家,這仗只要一打起來,大唐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肉,會被四周的小國群起瓜分,便是他們無法動搖大唐的根基,也會給予朝廷無比沉痛的重創,那是李諶無法承擔的後果。

  李諶一意孤行,不聽任何勸諫,江王李涵再三進言無果,矛盾越來越激化,最終承夜離開長安,帶兵回了南方。

  「江王揚言,只要朝廷敢出兵契丹,他就會從南方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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