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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觴:「……」看來必須和假奶狗當面對質了!
劉觴當即就往紫宸殿走去,找李諶興師問罪去了。
剛用過午膳,李諶此時應該在休息,他坐在案桌前,提筆寫寫畫畫,仔細一看,是在設計一塊玉佩。
之前竇悅送給劉觴一朵木梨花,劉觴歡心的跟什麼似的,反正是不值錢的木頭,李諶不知道有什麼可歡心的,若是朕親自雕刻一塊上好的玉佩送給劉觴,不知道劉觴會不會忘了木梨花。
李諶畫了好幾個版本,都覺得不好,突然想起劉觴好像格外喜歡狗?而且還是個頭小小的狗,按照劉觴的口吻,叫做——小奶狗。
李諶其實誤會了,劉觴並不是真的喜歡狗子,他口中的小奶狗,不過是年輕俊美,又可愛的小鮮肉罷了!
李諶提筆在玉佩中心畫了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狗子,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笑道:「甚好。」
「陛下!」
是劉觴的聲音。
李諶連忙將圖紙藏起來,這是送給劉觴的驚喜,現在剛剛設計完,還未雕刻,若是被看到了,豈不是沒了驚喜?
李諶藏好圖紙,咳嗽了一聲,道:「宣徽使匆匆而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劉觴來者不善,明知故意問的道:「陛下,您可看到了小臣的木梨花?」
「什麼、什麼梨花啊?」李諶咳嗽了一聲,有些做賊心虛,卻還是信口拈來:「木頭的朕沒見過,太液湖的梨花倒是要開了,若是阿觴喜歡,過幾天弄個賞花宴也是不錯。」
劉觴黑著臉道:「陛下,並非太液湖的梨花,而是竇悅小郎君送給小臣的木梨花把件兒。」
「哦……」都提醒到這份兒上了,李諶也不好說記不起來,便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既然是竇悅送你的,你來問朕做什麼?」
劉觴:「……」這個假奶狗!
劉觴一步步走過去,李諶難得有些心虛,往後搓了搓,仰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劉觴,道:「你這麼看著朕做什麼?難不成朕還能貪污了你的破木頭?」
劉觴一笑,道:「陛下您自然不屑貪污,但陛下卻把木梨花轉送給了小魚公公,對不對?」
李諶:「……」
事情敗露,李諶坐不住了,劉觴比他瘦弱很多,但因著李諶坐著,劉觴站著,李諶覺得自己氣場不足,立刻站起來,壓了劉觴一頭身高。
李諶居高臨下,破罐子破摔的道:「是朕送的,如何?」
劉觴:「……」
劉觴沒想到他這麼爽快的承認,一時間哭笑不得,道:「陛下,竇小郎君何時招惹了陛下,您為何如此不待見他?就連竇小郎君送給小臣的木雕,陛下也要轉送他人?」
李諶聽他提起竇悅,心裡酸溜溜,脫口而出道:「朕就是不待見他,朕看見他便不歡心。」
「為何?」劉觴一臉迷茫。
李諶道:「因著你與他走得太親近了。」
說完這句話,兩人頓時沉默了。
劉觴是滿臉迷茫,啊?親近?何時親近了?陛下是用哪隻眼睛看到的?
而李諶則是心中「轟隆!」一聲,朕在做什麼?朕在說什麼?活脫脫一副吃味兒的表現。難道朕這是在爭風吃醋?
劉觴剛要開口說話,李諶便看到他唇上的傷疤,是那天在金輅車上自己不小心咬傷的,那曖昧的痕跡,刺激著李諶的心竅。
「別說話。」李諶制止了劉觴的言辭。
劉觴奇怪,陛下這是怎麼了,突然怪怪的?
李諶幽幽的道:「有個事情,朕……想確定一下,確定之後就將木梨花還給你。」
劉觴道:「當真?是什麼事情?」
李諶不回答他,眼神卻非常兇狠,從一隻小奶狗瞬間成長為一隻大野狼,還是見了葷腥的那種。
「唔!」劉觴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李諶一步欺上來,摟住他的腰身,強硬的低頭吻了上來。
上一刻還在討論木梨花,下一刻卻突然親上來,饒是劉觴反應機敏,也轉不過這個彎兒來。
李諶撩撥著他唇上的結痂,已然不疼,卻麻嗖嗖,帶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戰慄,劉觴瞬間站不住身子軟倒下去,嘭,二人直接倒在席上。
劉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驚訝的道:「陛、陛下?」
李諶盯著他的眼神卻越發深沉,心中想著,朕好似的確被劉觴這個奸佞給勾引了,心心念念都是他,還會因為一個小小不言的竇悅爭風吃醋。
「都怪阿觴。」李諶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聲音沙啞到了極點。
劉觴奇怪道:「陛下您到底要確認什麼?」
李諶輕輕在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聲音磁性又低沉,道:「朕要確定的,已然確定過了。」
劉觴雖不知到底是什麼事情,但還是道:「那陛下該歸還木梨花了吧?」
李諶聽他不解風情的提起木梨花,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挑眉道:「既然確定完了,朕更不會歸還。」
劉觴:「……」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李諶道:「你放心,不就是一朵木梨花麼?朕送你一個更值錢的。」
值錢?
提起值錢,劉觴的眼神果然明亮了起來,閃爍著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輝,何其好看,道:「這……多不好啊,叫陛下破費了。」
「送給阿觴哥哥,諶兒歡心。」李諶笑的甜度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