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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的皇后。

  「祝長安,夫君,等我回來陪你過年!」

  三月之後就是年關了。

  燕暮寒喊出這一聲後,立馬調轉馬頭帶兵離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夫君,還是太挑戰羞恥心了。

  城牆上。

  祝珩彎了彎眸子,心裡暖融融的,他喜歡燕暮寒這副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連愛意都是滾燙的。

  「行了,人都沒影了,該回去了吧。」祝子熹沒眼看膩膩歪歪的兩人,他已經徹底接受現實了,「嘖,聽說你拿國璽給我外甥媳婦做了個首飾,真的嗎?」

  他不心疼南秦世代流傳的國璽,但祝珩這行為屬實挺瘋狂。

  「嗯,做的虎符樣式。」面對燕暮寒時沒有吐露真相,怕嚇到小狼崽,對著祝子熹,祝珩毫不掩飾地炫耀,「他拋下北域,跟著我來南祝,這份心意,值得我送上一份厚禮。」

  祝子熹沉默了一瞬,氣的破口大罵:「這叫厚禮?你那是把半個南祝送到他手上!」

  燕暮寒戴著那飾物,就是行走的軍令,可以肆意調動南祝的兵力。

  昏君都做不到這種地步。

  祝子熹頭疼地扶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養出一個大情種:「你就這麼篤定,他會拋下北域的權勢來找你?」

  北域勢力強勁,燕暮寒是當之無愧的王,來南祝做個被困在後宮中的皇后,怎麼看都不真實。

  「他會來。」馬蹄踏起的塵埃已經落下,祝珩點點心口,笑盈盈道,「他想要的疆土在這裡。」

  於燕暮寒所言,他這裡的方寸之地,萬頃河山都比不過。

  祝子熹無可奈何,哂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祝子熹可不想看到祝珩失望,於是眼瞅著三個月的期限要到了,燕暮寒還沒有消息,他已經開始著急了。

  該不會真被亂花迷了眼,不回來了吧?

  祝子熹憂心忡忡,擔心祝珩多想,時常往宮裡跑,想多陪陪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祝珩心知肚明,好笑地勸道:「舅舅放心吧,我沒事,更何況還沒有到時間呢。」

  「明天就到三個月了,就差一天。」祝子熹打量著他,想從祝珩臉上看出些許端倪,「要不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燕暮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信回來,距離上一封信,已經過去了半月有餘。

  祝珩摩挲著手腕上的珠串,燕暮寒不在,他緊張了不能抱小狼崽,又找回了以前的習慣。

  「不會,只有一日罷了,我等得起。」

  祝子熹看著面前的棋局,心說你下成這樣,可真不像是等得起的樣子:「萬一到了明日,他還沒有回來,那你……」

  祝珩眯了眯眼睛,落下棋子,這個可能讓他心煩意亂起來:「那我就去找他,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會把人抓回來。」

  話是這麼說,但祝珩心裡都清楚,如今燕暮寒真的不想回來,不用天涯海角,他可能都見不到人。

  煩躁的心情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祝珩的心情越來越差,心裡像是空了一塊。

  日暮時分,就在他焦躁的情緒攀到頂峰時,殿外突然傳來了響動。

  伴隨著禁軍侍衛的驚呼聲,一匹通體雪白的馬沖入王宮。

  祝珩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踏雲,和他的小狼崽!

  「路上有事耽擱了,長安,別生我的氣。」三月未見,燕暮寒變了很多,身上少了殺伐之氣,洋溢著明朗的笑意。

  他翻身下馬,飛撲到祝珩懷裡。

  祝珩被撞得往後退了幾步,護住他的腰,只覺得心裡空了的那塊終於找回來了:「嚇死我了,回來就好。」

  「怕什麼,是怕我不回來嗎?」燕暮寒笑了幾聲,抬起頭,眼裡晃動著濃烈的愛意,「夫君,我捨不得你的。」

  這一聲拖長了,尾音上揚,像極了撒嬌。

  祝珩的火氣頓時散了,摸摸他的臉:「發生什麼事了,不是說處理好了嗎,怎麼回來這麼晚?」

  半個月前的信里,燕暮寒提到了北域的事情,他從部族裡挑了個順眼的孩子,扶持成了王。

  而燕暮寒自己,則成了唯一一個手握重兵的太上王。

  「給你準備禮物去了。」燕暮寒從懷裡拿出一摞紙,他偏過頭,耳墜在夕陽的照耀下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你的聘禮,我收了,這是我的嫁妝。」小狼崽驕傲地仰起頭,「睢陽等一十二城,我親手打下來的城池,是我帶給南祝的嫁妝。」

  北域的疆土是屬於北域的,就算送了,祝珩也不會接受。

  但這一十二座城池不同。

  燕暮寒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祝長安,這是我為自己準備的嫁妝,你可滿意?」

  祝珩心尖發軟,看著他,只覺得還愛的不夠:「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

  「不,這是嫁妝,禮物要你親自來拆。」

  寢宮。

  燭火搖曳,三個月的清心寡欲令祝珩口乾舌燥,看著燕暮寒的眼神越發深沉:「我要拆禮物了。」

  一層層衣衫被褪下,祝珩本以為禮物就是燕暮寒,卻沒想到在將最後一件衣服剝下來後,發現了令他呼吸發緊的東西。

  在燕暮寒的胸膛上,心口位置,刺了三個字。

  ——祝長安。

  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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