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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聽完他說的這些的烏燕,更是輕聲的呵笑了起來,輕嘲:“你以為,我所承受的,是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的嗎?”

  冷酷地轉頭,嘲弄地看著眼前這張堅毅俊美的臉龐。那臉上布滿愧疚,可就是,入不了烏燕的心。

  鄂佐蹙緊了眉峰。他預料到自己對烏燕的道歉會是很棘手,可沒料到會這般的棘手。此刻,她分明是刀槍不入,任憑他怎麼說,她都聽不進去。

  她所關心的,只有一件。“我想知道,阿真是因為什麼,背棄了她的良心?!”

  鄂佐沉默了半刻,終於是回答了。“兩竄珍珠!”

  烏燕冷笑,兩竄珍珠,也不過是兩竄珍珠而已,就這麼輕易地迫害一個人。那不過是幾百兩的玩意兒,阿真若是想要錢,成千上萬,她都可以給她啊!愚蠢的人,何必要捨近求遠呢!

  搖了搖頭,低吟:“你們的族人,最大的缺陷就是貪財。你若想帶領你們的族人走向富qiáng,那麼,這個毛病,你必須要好好警惕!”

  鄂佐心裡閃過了一絲驚愕,沒料到,這一個女子,竟然如此的聰慧,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他似乎有什麼地方弄錯了,這似乎還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並非,如他所知的那般愚昧、粗俗,那麼,是他弄錯了,還是大家都弄錯了?!

  “我想對你做出補償,這是真的說吧,你想要什麼!”

  補償,烏燕嘲弄地想,事qíng已經造成了,還補償什麼啊,難道,讓她打努桂兩鞭?!再一度地割斷她的頭髮?!

  呵呵,沒有用的。

  “我要的,只是清靜!別來打攪我,鄂佐!”

  烏燕定定地看著鄂佐,眼神很認真。在剩下的十多天裡,她只求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是非地度過,然後——離開此地,遠走高飛!

  鄂佐心想,自己是不會理解這個女子的!

  面對如此要求的她,他再也沒有多餘的話,離開了。但是離開之前,他還是做出了一個決定。“我會派兩個護衛守護好你的。你的夢離症,太危險了,夜晚的糙原,會把你吞掉的!”

  無論這夢離症是什麼說道,他都需要確保自己的妻子安全地呆在屋子裡!

  烏燕反感地皺起了眉頭,她說了,她需要清靜,可鄂佐偏跟他對著gān,還派人守著她,名為保護,其實,不就相當於另類的監視?!

  “我不需要人守護!我一個人很好!”

  可鄂佐聽不進去烏燕的話!

  他走了,留下烏燕有些憤懣地瞪視著他的背影!

  可惡的男人,從頭到尾,就沒有任何光彩的優點!

  可惡極了!

  一個可惡透了的男人!

  哼,那些護衛們要真有本事,那就儘管來,看誰能斗得過誰?!

  可暫時看來,烏燕是不需要跟那兩個護衛鬥法了!

  因為,她被囚禁了!

  囚禁?

  烏燕簡直都不能想像,他們憑什麼囚禁她?!

  呼啦啦而來的人,不由分說,就要抓她,嘴裡嚷嚷著,說她圖謀不軌,害了他們的王!

  可笑!

  因為昨夜她出去,惹得全族的人大動gān戈地找她,所以一整個白天,大部分補眠的時候,她也可以很清閒的在屋裡睡覺。她安安分分地在房間裡呆著,就那麼被人給抓了!

  她要是能害鄂佐,那她還真是有分身術了!

  “說吧,到底是不是你gān的?!”

  凶神惡煞的堅叔,在她剛被抓起來鎖入類似於牢房的屋子裡才沒多久,急匆匆地趕來質問了。

  烏燕這才知道,鄂佐在外出巡視的時候,遭到了襲擊,被人一刀cha入小腹,現在正在醫治過程中。無獨有偶,努桂在騎馬的時候,那馬突然之間發狂,努桂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還不說,一張臉,還嚴重破了皮,看來是要毀容定了!

  烏燕揚起了嘴角,不由地嗤笑,這是個多麼奇妙的世界!

  正因為大家的疲憊,導致了鄂佐出去巡視的時候,就帶了一個隨從,然後,倒霉地被人刺了一刀,而努桂呢,早說過她就是沒多大本事,還得瑟地去騎馬,從馬上摔下來,沒這個本事保護好自己,整的又是腿瘸,又是毀容,只怪她自己本事不jīng巧,又能怪誰呢!

  “我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房裡呆著,這事,鄂佐派來的那兩個護衛,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那兩個護衛要是再敢信口雌huáng地誣陷她,說她不在房裡,烏燕確信,這一次,就是讓自己的雙手沾染血腥,她也要讓那兩個護衛得到應有的代價。

  好的是,畢竟是鄂佐親自挑來的人,所以,人品是沒問題的,確實證實了烏燕一直在房裡,這似乎是可以將烏燕排除,可堅叔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事qíng發生地太過巧合,受傷的,一個是他們的王,一個是努桂,都是昨日裡跟烏燕“結下怨”的,兩個人同時遇難,這事qíng,堅叔很自然的要懷疑烏燕的。

  不,不單單是堅叔,有這個懷疑的人,還多著呢!

  他們似乎是認定了烏燕是一個壞女人,喪心病狂到,什麼事qíng都做的出來,那個時候,鄂佐都還沒來得及跟他的這些心腹們說烏燕被冤枉的事qíng。因為昨日之事的影響,堅叔、連帶蒼láng族的其他人,對烏燕,都是苦大仇深的,認定了,這事肯定是烏燕gān的。

  即使有人證明烏燕在房裡呆著,他們也會非常“體貼”地為烏燕想到,這事是她指使別人gān的,至於,到底指使的是誰,大家摸摸鼻子,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就是認定了——肯定就是烏燕派出去的人!

  她派出去的人?!

  烏燕笑,她確實有人馬,可還沒動過呢!

  055解恨3

  這蒼茫的糙原,要真的論起她的人來嘛,不知道,那láng面男子,算不算得上是一位呢?可這事,會是他gān的嗎?他能夠為她,做到如此的地步了嗎?

  “你還笑得出來,果然是妖女,看王受傷,就這麼讓你高興嗎?”

  堅叔本是一兇狠的人,一臉的橫ròu,那可不是善良之輩啊!

  “看來,不給你用點刑,是不行了!”

  魯莽之人,也只能用這種自認為實在的方法,對付他所謂的“敵人”了!

  烏燕冷哼。“我還是那句話,證據!找出證據來,我任憑你處置,可是沒有證據,我不會讓你動我一下的!”

  烏燕猛地站了起來,冰冷地注視著堅叔。

  是誰說,這世上最冰冷的是眼鏡蛇的眼睛,讓人看了,毛骨悚然。那是他沒見過真正冰冷的眼神,那樣的眼神,不單單是含冰帶刺,而是一眼,可以讓人冷入骨,凍入髓里,只恨不得可以立刻死去,不用再忍受那冰寒!

  堅叔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這樣的冷,讓他如墜入三萬尺的冰海里,連掙扎都似乎因為身體被凍結而無力!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降低了起來!

  寒冬,在如此的暖夏中,錯亂的,似乎提前到來!

  這只是一個女子,一個比她足足矮上兩個頭有餘的女子,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什麼可以發出這樣冰冷的視線,讓人被視線盯住的時候,竟然動也不敢動!

  好半天,堅叔才稍微動了一下!

  那還多虧了別人的打擾,匆忙而來的蒼láng族少年,說是鄂佐請烏燕過去,烏燕收了那冷森森的視線,堅叔才得以得到解脫。

  看烏燕轉身而去的身影,堅叔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至此,對烏燕這個人,堅叔改觀了,因為,他被烏燕的氣勢給震住了!

  哦,不,他有些被烏燕懾服了!

  堅叔是個莽漢,莽漢自有一套別人不能有的直覺,他們會屈服qiáng者,憑著心的領導,跟隨qiáng者的身後,為qiáng者出生入死。

  如果烏燕沒有對努桂做過那麼可惡的事qíng,如果王的遇難不是她的所為,那麼堅叔想,他還是可以接受這個王妃的,並且,追隨左右!

  ----

  鄂佐是被他的護衛扶著回來的,失血過多,一開始還昏迷了一會兒,等他醒來的時候,聽得周圍人對烏燕的憤恨指責,又看不見了堅叔的人,鄂佐就驚覺不好,立刻派手下,去把烏燕給請了過來。

  烏燕過來的時候,大夫還在給鄂佐處理傷口呢!

  看著周圍散落著的染著血液的布巾,多而雜亂,看來鄂佐失血蠻多的嘛!

  烏燕翹起了嘴角,對上鄂佐那有些蒼白的臉,笑著坐了下來。

  “女人,你還笑得起來?!”

  氣不過的,鄂加揚手,就要給烏燕一個巴掌!

  烏燕眼眸一冷,伸手,順手一抓,硬生生地握住了鄂加的粗壯的胳膊,阻止在了半空中!

  鄂加再用力,烏燕笑,卻眼中含冰,虎口更加發力,讓鄂加前進不得!

  下一瞬,鄂加的臉,變得青紅jiāo加!

  他堂堂的糙原勇士,竟然讓一個弱女子輕易地抓住胳膊不能動彈,這算什麼?!鄂加感覺到了深深的恥rǔ,同時心裡犯了嘀咕,這女子,手上的力氣,竟然這麼大?!吃什麼長大的?

  鄂加狐疑的時候,鄂佐氣的不輕。

  “鄂……加……住手!”

  受傷讓他說話困難,一旦開口,小腹的傷口就開始往外冒血,大夫皺著眉頭,低聲叮嚀。“王,不要說話!”

  可鄂佐有必須要說的話。“誰……也……不許……對……王妃……無禮!”

  一句話,讓他說的氣喘吁吁,看樣子,是傷的不輕哪!

  活該啊!

  烏燕沒有絲毫同qíng心地在心裡落井下石!

  沒有人可以一帆風順的,沒有人可以永遠都騎在別人的頭上,身為一族的王,沒人敢教訓他,今天啊,是該讓他吃吃苦頭。

  若是碰見了傷他的那個人,烏燕想她會心qíng不錯地跟那個人打招呼的!

  有了鄂佐的命令,一整個屋的男人,全都安分地坐在那裡,只能用眼神,拼命地擠兌烏燕!

  烏燕半眯起了眼,開始百無聊賴地打起瞌睡來了!

  不是她不想關心自己的丈夫,而是鄂佐一早就推開了她。

  她和他,如今除了名義上有那麼一層“夫妻”的關係外,她和他,就只能是陌生人!

  所以,儘管鄂佐深受重傷,烏燕也絕不會為他擔心分毫!

  下手之人,很有分寸,沒有刺中鄂佐的要害,只是讓他失些血、吃吃痛,再讓他躺上幾天,估計是想給他一個警告吧!

  鄂佐畢竟是年輕人,平日裡一直都沒有懈怠武藝,所以身子好,恢復地也快,午間那會兒,說不了話,看上去還很虛弱的樣子,到了晚間,就可以靠在chuáng上低聲跟手下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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