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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番話,純粹是探討,不摻雜任何追根究底的意味,而端木大少卻別有另一番解讀。

  “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這四個字詞組很大程度上礙著他的聽覺,“啊念在你的眼裡有這麼光輝燦爛?”

  “我有說錯嗎?”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田然白了他一眼,發現他自從和尹虓認識以後,這本末倒置、輕重不分的本事是越來越高竿。

  “當然說錯!極品就在你眼前,你居然還把這些溢美之詞用到別的男人身上?”

  “你……”田然堅定完畢:這廝的確是被尹虓完全同化了。

  “不然,你趕快找兩個比較上檔次的詞組給我,我想我的心理會平衡一點。”“……來,近一點。”田然勾勾手指。

  真的有?端木輒咧出笑臉,湊了腦袋過來。

  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端木輒表現得很徹底。

  她果凍般的豐唇柔美翕動,很上檔次的詞組徐徐送進他的耳朵,“豬頭去死,去死豬頭。”

  端木輒挑起了一邊眉毛。

  田然心中警意頓生,起身要逃,被他一把按住。

  男人的力氣優於女人,尤其當這個男人需要力氣來留住女人的時候。端木輒一手按住她,一手打開另一份甜品,挖了一大匙放進嘴裡,雖然美味可口,但這一回不是為了咽進肚子,目的是——

  餵進田然嘴裡。當然借著餵食,還要嘗遍甜蜜。

  端木輒是亞斯餐廳的常客,服務生差不多都認識他是何許人也,也了解這位大少的女人緣是出奇的好,但他素來與人jiāo談不多,身材高大又目光深邃,頗令人畏懼,即使身邊有女伴時也多作如是。像今天,如此嬉皮笑臉又輕鬆愜意的端木大少是絕無僅見,而此刻上演的妨礙兒童身心發展的鏡頭也絕無僅有。他們不知是該上前禮貌喝止,還是從旁盡qíng觀賞這段偶像劇般帥男美女的唯美演出……好在,男女主角很快中止。

  田然咬上了那條在自己嘴裡興風作làng的舌頭。端木輒呼痛,恨咻咻抗議,“你搞清楚,一周後要和你結婚的是我!你對別的男人就輕聲細語,對你的准老公就血腥bào力,不公平!”

  田然笑意晏晏,“歐陽念是個好男人,但凡是女人都會喜歡他,這種差別待遇你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遇到。”

  “因為他明知道接近他的女人別有用心仍然愛的死去活來?”

  “算了,以你的境界是參不透的。”田然不指望他的悟xing,安撫地拍拍他的頰,“好在有我肯大發善心的收留你。”

  前面一句話端木大少不喜歡,後面一句卻正中他下懷,“對啊,幸好有Honey收留我,一定要收留我,從今天晚上開始。”

  “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我約了幾個朋友,他們要見你。”

  “OK,見個面吃個飯都沒問題,但我為什麼要收留你?”

  “因為……”他幾乎咬上她的耳朵,“我們已經太久沒有親親愛愛,我決定提前預支dòng房花燭夜。”

  她舉眸看他,除了因為談話內容涉及隱私沒有高聲喧譁,這廝說得理直氣壯,面不改色,ròu食動物的本xingbào露無遺。

  “我知道你心裡在罵我,但我不相信你不想。”他嘴裡噴出的氣息又濃熱一些,灌進她的耳朵,“你不想要我嗎?嗯,Honey?”

  混蛋!田然心裡恨聲大罵,嘴裡吐氣如蘭,美眸水瀲彎彎,纖指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若有若無的勾劃,“端木……”

  端木輒脊樑一直,壓住身體裡猛然竄上來的一股熱氣,咬牙切齒,“妖jīng,你是只妖jīng!”

  他是中了什麼蠱,明明曉得逗惹這個小女人要及時收手,否則一定會被反擊得很慘,偏偏還總會忘乎所以,樂此不疲。這叫什麼?積重難返?

  而田然招惹起來這把火後,招手叫服務生送來了三瓶冰凍礦泉水,看著端木大少灌下肚子,用來“滅火”。

  當晚,端木輒居心很叵測地將聚會改在了自己的公寓裡,旨在在聚會結束後,可以利用地利優勢迅速馬上將某個女人就地正法。

  “端木,這就怪了,你過去的一年總是yù求不滿我們還能理解,如今你老婆都回來了,怎麼還這副臉色?”李商曄支著下頜,很悠閒地打量坐在身側的人。

  端木輒橫他一眼,“你還是把重心放在你那個乖寶寶老婆上吧,如果讓我老婆帶壞了,我可不負責。”

  “哇,你老婆是什麼?洪水猛shòu?要不要我這就廣而告之?”李商曄睞一眼在客廳另一端的那些女人,在所有女人中,端木輒的未婚妻無疑是最甜美的。沒想到最後讓這隻野馬甘心套上韁繩的會是一位甜姐兒,有點跌破他眼鏡的意思。

  “商曄,你老婆的經驗還沒有告訴你不該以貌取人嗎?”魏秋雨斜倚在沙發椅上,吊兒郎當地抖著一條腿,“如果你老婆是那種外表野艷實則是一隻乖乖小白兔的嚴重表里不一的典型,那麼端木的老婆絕對是另一個恰恰相反的典型。對於這一點,天賜曾親眼為證。”

  被點到名的高天賜聳了聳肩,向端木輒舉了舉手中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祝福你,端木。我很有興趣預測如果你在婚後偷吃被你老婆發現,會遭到怎麼樣的刑罰?被肢解?還是被車裂?”

  端木輒輕嗤,“很遺憾,如果你是在嫉妒我老婆比你那個只會尖叫的老婆來得可愛,我很同qíng你,卻愛莫能助。”

  “拜託,我老婆那才叫正常好不好?如果這世界上的女人都像你老婆一樣能把一隻雜碎的胳膊砍下來……”

  “卟——”李商曄很華麗地噴出剛剛呡進唇舌間還沒來得及品嘗的波爾多紅酒。其他三個人嫌棄地跳出老遠,吸引了女人們的注意。

  “天賜,你那回說一個被綁架的女人把綁匪之一砍下了一條胳膊,說得就是端木的老婆?”

  素有潔癖的高天賜一邊擦著白色T恤衫上的點點紅漬,一邊惡聲惡氣地:“是又如何?”

  “啊!”尖叫的當然不可能是男人,而是兩個女人,李商曄的妻子向葵與高天賜的未婚妻藍絹。兩個女人圍著田然又叫又跳,“你是偶像,是女人中的楷模,我崇拜你,好崇拜你!……教我,教我怎麼砍人!”

  田然擺脫了兩位粉絲的熱qíng,和最冷靜的端木西燕共擠一處,這位作為端木輒的堂姐同時又是魏秋雨妻子的女人,以一位全省學歷最高的女法醫的冷靜,對田然說:“我可以教你怎麼樣把刀子玩得更準確,讓你出刀更迅速,自己身上又不會濺上那麼多血。”

  第81章

  端木輒最後幾乎是用踢的,才把幾個男人提出自己的公寓,目的是為了讓他們走得時候捎走他們的女人。這些女人對他的女人幾乎已經到了xing騷擾的地步,這對於一個已經憋的滿肚子是火的男人來講,是個絕對的挑戰。

  “你gān嘛?”田然正在規置那些杯盤láng藉,身子倏然騰空,陷進男人熱騰騰的懷抱里。

  “你會想不到我要gān嘛?”端木輒抱了人,目標是臥室,在兩個人掉落進那張寬大的chuáng上時,已經吻得如膠似漆。

  “端木輒……你先停一下!”田然按住這隻急色鬼的手,“這張chuáng上有誰睡過?”

  “……我和你!”

  “胡說八道!”她本來只是興致所來,潑潑他的冷水,但是他擺明是敷衍的謊話讓她很火大,“僅我知道的就有謝盈心,閃開,我不要在別人呆過的chuáng上!”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話?”他以全身力量壓制住大煞風景的小女人,“謝盈心住這裡的時候,是住在客房!”

  “客房?”

  “對,客房!”雖然被她打斷了進程,難免得要有點挫折,但她能在意那些,他暗慡得很,熱qíng更是高漲,手很利落地剝除著彼此身上的衣服,“你以為我會讓她睡在這張chuáng上?Honey,你還是不完全了解我呢。”

  “是哦?”田然嘴邊的笑是狡黠的,可惜yù火焚身的男人沒有察覺,“端木……”

  “嗯?”他的嘴巴在女人光滑的玉背上游移。

  她攬著他的脖子,“我手上有田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呢。”

  “……怎樣?”

  “成了大股東,就意味著擔更大的風險和責任啊,很累的……輕點!”她手起拳落,打在他寬厚肩頭,“我聘你做田氏公司的總經理好不好?”

  “什麼?”端木輒倏地揚起被濃qíng熱意充斥的腦袋。

  田然嫵媚一笑,“外公把肖潤挖走,爸爸很生氣,說要使喚外公最疼的孫女,下周就要在董事會上提議我做田氏的總經理。”

  “如果……你不想做,直接否決就好了,你的股份占絕對優勢。”端木輒不以為這個話題值得拿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討論,他不相信這個小女人感覺不出他的qíng況有多“迫切”。

  “不想‘做’的話就可以不‘做’嗎?”

  “不然還能怎樣?”在他準備將嘴放進最渴望的地方時,她的手板住了他的敨“Honey?”

  她無辜的眨眸,笑得越發嫵媚動人,“我現在不想‘做’。”

  “Honey……”端木輒咬了咬牙,“說吧,你想怎樣?!”

  “你來做田氏的總經理好不好?”

  “我有端木公司,還有雅士,還有……”

  “你說過要幫我報復田先生。”田然在他頸上落下細吻,他要回吻時,卻彆扭著不讓他如願,“幫我報復田先生可不能只是說說哦。爸爸以前不讓藍董事的兒子做總經理,不止是不相信他的能力,還有他背後的股份。而我現在的股份已經超過了田先生這個第一股東,他要我做總經理,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女兒,而是知道我的能力不足以擔得起偌大的企業,他比較好支配我。”

  “他很疼你,是真疼你,我看得出來。”

  “那麼你認為他是一個重名重利的人嗎?”

  “他的事業心很qiáng,對事業的企圖也很大,若不然不會成就那麼大的事業。”

  “所以,我不要如他的願。”田然淡哂,“果兒一直以為爸爸當初在我媽離開之後很快就娶了她的媽媽是為了報復,我不排除這個原因,他的確是在懲罰王倩和他自己,我已經看到了。但是,我也以為,他那時至少有一部分因素是為了挽救他被損的名譽,補救他的社會形象。就像很多男人說過的,已經對不起一個女人了,就不能再讓另一個女人難過,對外他用的也是這個藉口。事實也證明,他那個舉措很大程度上起了一定作用,在媒體的一片貶毀聲中漸出來了體諒維護之音。他事業心極重,失去了媽媽,他還能照常生活,如果失去了事業,他的重心就會一下子失衡。我總要讓他這一輩子體諒一下失去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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