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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端木輒幾乎被這個小妖jīngbī瘋,動用了全部的自制不讓自己太猖狂,可她總有辦法讓他全副崩盤,陷進最顛亂的瘋狂,繼而,大腦中再也思考不了其它……

  看著田然睫毛翕動的那刻,端木輒害怕起來。

  她剛剛經歷過一場綁架,差點就碰上對女人來講最可怕的事,他卻在她並非全然清醒時響應了她,他有點心虛。他怕這個小女人會用嫌惡的語氣問他:“你想要的,只有這個?”

  “端木輒,早上好。”田然揮手並問好。

  “早上……現在不是早上,是下午。”端木輒舉了舉餐盤,“起來吃飯吧,你睡了快二十四小時了。”

  “這麼久……噝。”田然一手將被子裹在胸前,一手扶上脹痛不已的臉頰,“你打電話給我外公和爸爸了嗎?”

  “他們來過,又走了。”而且還很華麗麗地“捉jian在chuáng”。司老先生差點就和他動起拳頭,田先生夠冷靜,攔著岳父,只說一句“等然然醒了,送她回家”。

  他當然會親自送田然回家,且勢必面臨一場會審。如果在之前,他是避之不及的。他喜愛田然,但結婚仍是他沒有想過的事。但經過這場劫難,他赫然發現,只是要田然,什麼都可以。

  “你的黑眼圈是我外公還是我爸揍的?”田然一邊被他餵著喝牛奶吃蛋餅,一邊問。

  端木輒臉色立刻黑了半邊,“是一個屬曹cao的小女人揍的!”

  由他的語氣和神態斷定和自己有關,田然隨不再繼續上個話題,“我晚上想吃川菜。”

  “你——”端木輒又氣又笑,“我上輩子欠你的?”

  “可能吧。”田然點頭,“也有可能你欠我的不止上輩子。”

  “……”端木輒很想敲破她的腦袋。

  “聽著,我要紅油肚絲,麻婆豆腐,水煮鲶魚,嗆炒豆芽,宮爆jī丁……”

  “你想得……”端木輒忽地一震,問食的動作頓住,俯眸深望進她的眼裡,“然,你在害怕?”

  每個人對待災難的態度不同,在惡劣事qíng發生的當下能夠面對並解決,並不代表事後不會害怕。田然是個女人,是個甜美纖細的小女人,xing格里再多的qiáng悍分子也改變不了這一點。她會抓住他歡愛,會在醒來時格外多話,都是她處理恐慌的方式。隨著她真正的清醒,恐懼、驚慌會如洪水潰堤,襲擊她的意志,她不哭不鬧不歇斯底里,並不說明她沒有害怕……

  他該想到的!他是這個世界刪最了解她的人,她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最qiáng悍和最脆弱,最善良和最狠絕,最多qíng和最無qíng……他怎麼會忘了,會忽視了這一點?

  “Honey,對不起,對不起……”他放下餐具,抱住她,“我第一次認為你罵得對,我是個混蛋,大混蛋!”

  “嗯,我贊成。”田然明白他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不對勁,但她控制不住。儘管事qíng再來一次,她仍會給以最有力的反擊,可是,她控制不了這個時刻涌捲來的心悸。她想到表哥被綁架回來後曾試圖自殺,想到另一個表哥看了幾年的心理醫生,但他們遇事時都是小孩子,她是個成人,不是嗎?

  “Honey……”他寬唇貼著她額頭下滑,貼上了她豐潤的唇瓣,試探舔舐著,在她開啟時再溫柔占據。他把她輕推在柔軟的大chuáng上,拉去隔在他們間的被子,他和她做愛,一次又一次,熱烈卻溫柔。

  她在被他bī上輝煌一刻時哭泣,淚水滂沱,肆意尖叫,想想著這是她在發現自己被綁架的那個剎那,就如此淋漓盡致地表達驚駭,抒發恐懼……

  “想知道那坨垃圾的下場嗎?”幾度繾綣後,他嘴靠在她耳根,問。

  “想。”

  他把嘴上提,竊聲淺語,說完了自己親手做過的事,“對這樣的處理結果,還滿意嗎?”

  “湊合。”

  “你比司老先生還不好討好。”

  “那當然。”

  端木輒縱聲大笑著。他此刻的功用就是要消除這個女人的所有負面qíng緒。他不能去想如果此時守在她身邊的不是他,她會不會也會用這樣的方式。他只要讓自己記住,此時是他就好。早在雅士,在他確定和不是田然的女人做過後等待自己的一定是無邊的空虛,在他看到田然被別的男人擁抱會湧起殺人般的嫉妒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只不過,不想那麼快認栽,一直還在自欺的掙扎,現在,他明白自己已經淪陷,逃不出去了,也不想逃了。

  這是三堂會審嗎?

  田然趴在樓梯口的欄杆上,望著一樓的客廳的那三個男人,心理狀況。。。。。不明。

  面色yīn沉的肯德基爺爺,目光凝重的田依川先生,以二虎包夾之勢將端木輒困在其內,進行一場很親密的男人對話。

  “看著老、中、青三個男人為你擺成那個陣勢,是不是亂有成就感一把的?”田果兒掖掄問。

  “是女人應該都會,但如果是田然,就需要做深度考慮了。”

  田然斜睨倚著牆說話不嫌腰疼的女人,“依莫記者的話,我不是女人?”

  “答:不是,進一步答:絕對不是,註解:你是超人,你是我的偶像,你是我心目中的女英雄!”莫荻話說得誇張,肢體語言更是誇張道可向莎士比亞舞台劇表演看齊。

  田然蹙著柳眉,求問一旁的歐暖和桑蕊,“難道這女人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改行唱戲了嗎?”

  歐暖只笑不語。

  桑蕊則選擇往人的傷口上可勁兒撒鹽,“你可以當她是遺失頭條新聞綜合症發作,然然你需要明白一點,她是一位‘名記’,有你這麼大的新聞放在這兒只因為主角是你,她不能採訪不能發布,很容易就憋出內傷,導致內分泌素亂,是qíng緒處理極度不穩定中。。。。”

  “桑小蕊,你找死!”莫荻一聲河東獅吼,以風捲殘雲的氣勢衝過去,鎖定了桑蕊的小脖子,兩個女人的尖叫聲很放肆的響徹田家豪宅。

  樓下的男人都抬頭向上張忘了一眼,看到了樓梯口怡然自得的田然時,便不約而合以聽若罔聞處理。

  “怎麼我們來了半天,不見田太太?”歐暖以為這超大的動靜會引來女主人的gān涉。

  “不在家。”田果兒答,“姐姐失蹤了三個小時後,我爸就打發我媽到外面去旅遊了。”

  “打發?”歐暖奇怪這個用詞會從一個女兒的嘴裡出來,他的中文程度不算太爛,這個詞語有某些時刻很有一些輕視意味吧?

  田果兒聳肩,“難道不是嗎?一張機票,一個司機,送到機場,不是打發嗎?”

  “你爸不愛你嗎。”莫荻把桑蕊的腦袋摁在沙發間蹂躪,適時的陳述事實。

  “我沒說他愛她。”

  “既然不愛,當初為什麼要接納進來?。。。。。因為你?”莫荻對這位特立獨行的田二小姐一直存在很濃厚的興趣。

  “我哪裡就能讓人這樣重視呢?”田果兒自嘲一笑,“我開始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結婚,後來,看清了他們的相處模式,我想,是為了折磨吧。”

  “折磨?”

  “我媽一度將我爸視作她生平最大的成功,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成功的,但當時肯定是用了一些手法,才有了我,而從她有一次喝醉酒的哭罵來推斷,她住在那棟金屋裡時,我爸只提供金錢,不提供溫存,後來,公主媽媽走了,她進來了,他也曾以為修的正果,但沒有想到這才是他受折磨的開始,住在金屋裡時,也許還有炫耀美麗的機會,一旦成了合法的田太太,她就只能抱著這個光輝燦爛的頭銜扮演高貴端莊的貴婦,我爸娶了她,卻沒有進過她得房門一步,讓一個風華正茂又從來不是空谷幽蘭般無yù無求的女人獨守空房,不是折磨是什麼?”

  田二小姐這番暢談,讓人吃驚不小。

  歐暖凝睇田然,“這個,你知道?”

  田然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我也有眼睛。”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其實,我爸折磨的不止是我媽,還有他自己,他讓自己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讓自己和一個讓自己厭惡的人朝夕相處,以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經年累月的懲罰。”

  “這。。。。你也知道?”莫荻又問田然。

  她指了指自己腦瓜,“我也有一定的判斷力。”

  如果不是推斷出了這一點,她一早就會把田氏轉手與人,她手裡有媽媽留下的百分之五的田氏股份,外中手中握百分之十五,這些年,他陸續從一些散戶手裡收購了百分之十回來,實際的持股數已經超過了藍董事,只少了田先生五個百分點而已,以田氏近些年來的獲利qíng況,她不比太費心力,隨手就可以賣給任何一位別有用心者,比如藍董事,比如那些渴望提高發言權的小股東,百分之三十呢,僅僅這個數字,足以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到董事會很盡興的興風作làng,何況還不止。

  “你們這些大宅門裡一定要這麼複雜嗎?里里外外都充斥者戲劇橋段,累啊,還是我和桑桑這樣的平民百姓好,不必死那麼多腦細胞,”莫荻把幾分鐘前還想掐死的人拉成同盟,“大宅門裡的愛qíng,更讓人不敢恭維。”

  桑蕊卻熱衷繼續和莫記者唱反調,“難道我們的愛qíng就值得恭維嗎?”

  “餵——”莫記者美眸瞪得溜圓,眼看就要發飆。

  歐暖柔柔淡淡地,“愛qíng不必值得恭維,愛qíng里,只要有愛qíng就好,只有有了愛qíng,才能從容自在,才能心安理得,你道那些第三者為什麼感到男人的原配面前嗆聲?還不就是依恃著他們掌握住了男人的心,如果有一天她得晚輩跑到她面前做同一件事qíng,你想他們可有那份底氣?當年,是記者曝光了現任田太太的存在,在此之前,田太太可到過然然的媽媽面前挑釁嗎?她沒有,不是不想,恐怕也不是不敢,而是田先生沒給她這份自信。”

  “你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論調?被那個King給刺激到了?”莫荻皺眉問。

  “有感而發而已。”歐暖莞爾一笑,“如果以第三者舉例惹人反感,可能以然然為證。”

  “有關我什麼事?”田然就知道這些人來這邊,不知是為了探望她這麼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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