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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麼沒有,要麼就是全部,allonnothing。

  她還要去看望歐陽念,感謝他教會自己如何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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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大哥,如果我得了絕症,你會......怎麼做?”

  “平白無故的咒自己gān嘛?”端木輒大搖其頭,“真是個小丫頭。”

  “我是說如果嘛。如果我得了絕症,你會為了延長我的生命而娶我嗎?”

  這算什麼問題?他莞爾一笑,“我又不是醫生。”

  “可是,你會讓我有求生yù望啊。”

  “會嗎?”端木輒聳肩,不以為一個小丫頭心血來cháo的問題值得探討。

  “我很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回答我,好不好?”謝盈心抬起秋水盈盈的大眼,滿含希翼,“如果我得了絕症,你會不會娶我?”

  “你是韓劇看太多了嗎?”忘了多久以前,曾經有一屆女伴問過他類似問題,那位便是枉迷韓劇,還曾經qiáng拗著他陪看了一集,結果他鑑定:韓劇者,上佳催眠曲也。

  謝盈心臉色一正,“我不看韓劇。回答我這個問題,好不好?”

  意識到小丫頭的認真,端木輒斂去揶揄,“不會。”

  “你——”謝盈心臉色一白,唇角擠出一個顫抖的微笑,“好直白。”

  看出她受傷,端木輒也沒有安慰。當明知問題的答案還要執求時,就需承擔後果,這是他的邏輯。

  謝盈心收整著有些潰散的呼吸,問:“如果是田然呢?”

  端木輒驀地抬眸。

  “如果是田然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你......”

  “閉嘴你!”女士面前的風度陡然不見,端木輒面相冷沉,“盈心,離開這個話題!”

  謝盈心小臉蒼白如紙,但是,她得到答案了。

  “如果你還為我拿你演戲的事心有怨言,我可以再次道歉。我也會可以告訴你,只要你不想回到章家,我擔保他們就不敢動你。但,盈心,我給不出再多。”

  田然那個可惡的小女人說過什麼?肖潤和謝盈心......“他們具有我們所沒有的,所以,我們會受他們吸引。”

  也許是吧。但是,他也會受一樁合作案的吸引,受一件jīng致瓷器的吸引,受一首好音樂的吸引,純是感官,觸及不到心靈到達不了的東西,也只能是吸引。最深層次的觸動和撼動,他有過,但一度自欺自瞞地忽略,如今,他篤定無移,便不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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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姐姐呢?”田果兒推開門,探進頭來。

  還在規整一些會議資料的李菁嫣然一笑:“有約會,已經下樓了。”

  田果兒噘嘴,“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和她說上一句話了。知道她要訂婚,可也不能重色輕妹的這種地步吧。”

  “據我所知,她會在地下停車場等上半個小時,因為總經理還在辦公室等一份國外傳真。”李菁看了看表,“如果你當真思姐qíng切到不能延遲的地步,可以下去和她說上一句話的。”

  “好吧。”田果兒只得退而求其次,“我去找她。”

  “我們一起下去。”李菁很喜歡這位有點戀姐qíng結的田二小姐。比及田然身上幾分若有若無的驕貴氣息,這位二小姐更趨平民,也就更具親和力。

  但她們下了樓,並沒有見著田大小姐芳蹤。粉紅色的MiniCoopen停在原處,人跡杳然。

  “這個姐姐去哪裡了?”田果兒失望垮臉:看來今天自己為姐姐jīng心挑選的訂婚禮物是送不出去了。

  “總經理的車還在那邊停著,按理她還沒有走,說不定是臨時走開,二小姐等一下吧......咦?”她目光停頓在車前一點,秀眉微攢。

  田果兒撥打田然電話,鈴聲當即響起,而且近在左右。

  “姐姐鑽到車底下了?”她按著聲音來向彎下腰去,卻只在輪胎下找到了那個還在響著的超薄手機。“這......”

  “你看這個,這是天然的唇蜜。”李菁拾起地上的一物,依據著她對田然向來行事周致縝密的了解,“不對勁。”

  不祥預感油然升起,田果兒臉色丕變,“姐姐她出事了?”

  “不好說......打電話給總經理!”

  接到李菁電話後,肖潤三分鐘就到臨,並把兩個還站在車前的女孩喊過來,“如果田然出了什麼事,你們已經破壞了現場!”

  田果兒已然有點六神無主,“姐姐會出什麼事?這是在田氏自己的停車場裡,能出什麼事?”

  “你去通知董事長,再去問司老先生,田然在不在他們那裡。李菁,你去各部門看看,先別聲張!”兩個女孩領命而去,肖潤凝視著田然座駕,注意到了上面的幾道劃痕,他敢確定:今天早上它們還沒有出現在上面。

  一念至此,他面色登時凝重起來。

  醒過來後,一旦眼睛適應了幽暗的光線,田然開始整理整件事qíng的來龍去脈。

  下班時間一到,她就離開辦公室,到了地下停車場,先是坐在車裡聽音樂,舒整思緒,拿捏著等一下要跟肖潤坦白的尺度。二十多分鐘後,她內急,要去洗手間,才一下車,一塊摻著異味的布類東西就捂上她的口鼻,她在意識完全淪陷前竭盡所能地反抗,從自己挎包里丟了一些什麼出去......然後,就到了這裡。

  手背倒綁到椅背後,她以手指摸著能觸及到的牆壁,很細膩,很平滑,不像是什麼廢舊倉庫廠房什麼的,反感覺像是經過裝修得,而且質地不錯。再用耳朵聽了了聽,隱隱約約,有汽車鳴笛的聲音,而且是連續的......鬧市區?不會吧?

  會是什麼人呢?

  王倩?她有這個膽子嗎?如果她有,她倒要高看她了。

  還是,只是一起單純綁了她向田先生要挾錢財的“普通”綁架?

  或者,是田先生商場上的對手......

  “裡面的人怎麼樣?”

  “一點動靜也沒有,還沒醒過來呢。”

  “看好她,到了八點送一次飯,如果有什麼大動靜就給她打一針......”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這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樣,白白嫩嫩......”

  “你這個色鬼少給我壞事!裡面那個是拿來換美元的,你要是再像上一回一樣壞了事,我饒不了你!”

  “什麼事?”第三人的聲音cha了進來。

  “還不是這個色鬼,又動了色心!”

  嗵!唔!

  依照田然的經驗,前一聲是揮拳,後一聲是受痛的悶哼。

  “我警告你,你他媽的如果想玩女人,分了錢以後隨便你去什么女人,裡面那個女人你少去招惹知道嗎?如果你再害兄弟們白忙活一場,我閹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

  “切,要不是這一次人手不夠,老子才不要你這隻色鬼過來,真是他媽的,你早晚死在女人手裡!”

  有人罵罵咧咧的走遠,有人嘟嘟囔囔的抱怨,漸漸地,沒了響聲。

  美元。這些人說用她來換美元,為什麼要是美元?田先生的確不缺美元,但有哪一個綁架者會特別qiáng調美元的嗎?美元......總感覺這兩個字可以傳遞出一些什麼信息。

  別以為田然時下有多冷靜。

  綁架,她當然是生平第一次遇上,卻非第一次見識。五歲那年,還在歐洲時,就曾經歷過兩位表哥被綁的事件。那時便知道,對他們這種孩子來說,被綁架是隨時可能發生的事。但當自己真正遇上的時候,還是一度不想相信。在她剛剛醒來的剎那,便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很可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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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然消失後的五小時,天家接到了電話,要價是三百萬人民幣。而幾乎是同時,司老先生也接到了電話,要價也是三百萬,不過,是美元,且附帶其它要求。

  對方的聲稱里有所有綁架者的一概論調:一切都在監控之內,如果報警,請等收屍。司老先生沒有報警,只是打了幾個電話,把自己處在最近處的智囊團成員火速調來,展開全面調查。而田依川當然也不會輕舉妄動,一邊要人準備現金,一邊守在已經按了追蹤設備的電話機旁等待綁匪進一步的通知。

  二十四個小時後,司博慎火速增援來的智囊成員得出一份書面匯總,並口頭進行了報告:

  田氏大樓里,田氏下班時間為五點半,而十層以下的其它公司,外資港資多為五點,本土多為六點或者稍晚。而依照中國人的某些定習xing,下班時間到了,不管有事沒有事,大多會在座位上稍稍拖延一下時間以示工作繁忙,準點撤退的是少之又少。所以,田然在五點三十分下樓到達停車場時,其內是很安靜的。況且偌大的停車場,近兩千平米的面積,三五人處在其中,被湮沒的可能xing極大。而監視錄像里,田然的車位正好處在死角,也難察端倪。

  可以肯定的是,根據現場痕跡,帶走田然的大約是三到五人,都是身qiáng力壯的男子。以那個時間段停車場出口所設的監測錄像里監測到的開出車輛排查,一輛黑色切諾基最為可疑,因該車尾號經過了處理......

  “歐洲那邊把威廉陳的行蹤傳過來了麼?”司博慎臉上再無一絲肯德基爺爺的慈祥,垂斂的老眼裡,是經過淬鍊後的怒,沉而不發,只待時機來臨。

  一個面容粗狂、體格巨大的男子道:“根據目前的線索,威廉陳十有八九已經離開歐洲,我已經讓美國那邊開始追查。您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係?”

  “肯定有關係,否則對方不會有那些要求。不過,這件事不會只有他一方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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