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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起白自然聽得出她的點撥之意。

  “太冷了,先回車裡吧。”陸東深輕聲說。

  蔣璃一點頭,她本來也不願意在這多待一分鐘。

  等她離開後,陸起白看著陸東深說,“果然誰都鬥不過你,你最終還是贏了。”

  “關於棋局,你早就很清楚了。”陸東深聲音很淡。

  陸起白面無表情,“但是,我爸不信。”

  陸東深似惋惜,“那很可惜,你應該早點提醒你父親。”

  陸起白微微眯眼,盯著他的臉,許久後問他,“我爸真的死於意外?”

  “不然呢?”秋陰涼風過,是瑟瑟發抖的寒意,陸東深一身挺拔於寒涼之中,眉間縱著的始終是風輕雲淡。

  陸起白沒說話,眼睛裡染上陰霾。

  等警方帶走了陸起白後陸東深上了車,車門一關卷了不少寒氣進來,但很快就被車廂內的暖風稀釋了。

  蔣璃摸摸他的手,溫暖得很。

  車離墓園的時候,蔣璃看著車窗外嗖嗖而過的被秋染紅了的林木,嘆氣,“如果一開始當爹的走錯了路,那當兒子的也跟著遭殃了。”

  陸東深反握她的手在手心裡把玩,道,“從古至今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今天坐在交椅上的人是陸起白,那別人也會用這番話來說我和我爸。”

  她想想,也對,又嘆了口氣,說,“可惜了。”

  陸東深不明就裡挑了下眉。

  “如果陸起白不是起了貪心,那現在應該跟景濘挺好了的吧。”蔣璃靠著後車座,車內暖暖的氣流教人昏昏欲睡,她想起景濘的臉,挺漂亮的臉。

  陸東深輕笑一聲,沒說什麼,給她輕輕按摩受了傷的手指,天一涼她的斷指就很容易酸痛。

  蔣璃扭頭瞅著他,半晌後道,“你說,景濘能等著他嗎?”

  “不知道。”陸東深照實了說,“但是現如今人心現實,景濘又不欠陸起白的,就算不等也正常吧。”

  這倒是。

  “這段時間除了景濘的妹妹去探監外,還有位高姓的男人,他去探監的次數不少。”

  “什麼意思?那個男人……”“聽說曾經是景濘的心理醫生,應該是她背著集團私下找的,那位高姓醫生對景濘的在乎已經超出正常醫患關係了。”陸東深見蔣璃目不轉睛瞅著他,笑了笑,抬手揉了揉 她的頭,“你要知道,景濘只是行差踏錯,本質上還是個好姑娘,上帝給她留了一道門,讓真正愛她的人進來,也是好事。”

  蔣璃唏噓,是啊,這世上的路有千條,人的選擇就有千樣,一對男女始於孽緣,又結束於兩不相欠,景濘想要徹底忘掉過去不可以嗎?

  可以,誰都不能說這世上的男女關係只有固定的模式。

  陸東深又問她,“剛才陸起白問你話的時候你沒坦白,囡囡,你在怕什麼?”

  蔣璃轉頭看著他,手心裡還都是他的溫暖,“我擔心……”接下來的話不知該怎麼說,轉念換了說法,“陸起白心思難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陸東深笑了,攬過她的頭,低頭吻了她一下。

  蔣璃趁機摟緊了他。

  心裡那句彷徨不安的話始終沒倒出口:陸振名的死跟你有關嗎?

  但終究還是有人懷疑。

  就在某一天午後,陸振楊叫了靳嚴來了家裡。

  花園陽光不錯,視野也好得很,氣溫有回暖的意思,可陸振楊在花園裡散步的時候還是能聞到凜冬將至的氣味。

  靳嚴在他身旁慢慢跟著,風起時會替提一提披在身上的外套。四周沒有旁人跟著,陸振楊今天的氣色尚算不錯,蔣璃回來了,多少都能想出辦法來讓他延年益壽。

  只是近兩年發生的事太多,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離去,陸振楊總會陷入無盡的回憶里去。想來這一輩子,人來人走的本是常事,可老了老了竟就希望身邊能熱鬧起來。

  陸振楊停在了原地,他有些累了。

  靳嚴在旁輕聲說,“陸老,回房休息一下吧。”

  打從陸東深坐上交椅那天起,陸振楊的稱呼就成了“陸老”,而“董事長”這個稱呼是冠在他長子的頭上了。

  陸振楊搖搖頭,歇了口氣後繼續往前走,靳嚴見狀嘆氣,“您這樣,陸董會很擔心,入秋的時候他就一再叮囑家裡照顧好您。”

  “我知道他孝順。”陸振楊輕聲說,最終也沒執拗下去,回了房間,坐在寬椅上,靳嚴順手拿了條薄毯蓋在他腿上。

  房裡是落地的窗子,透過玻璃同樣能看見花園裡的秋景,風過時,葉子簌簌而落,草坪上就多了旁的顏色。陸振楊呷了一口茶,將茶杯擱在手旁的茶几上後,冷不丁問靳嚴,“當時,去牢里找振名對質的人是你吧?”

  第670章 終究不是門當戶對啊

  關於蔣璃在大漠遇襲一事,陸東深處理得有巧勁,對外不表態,對內卻嚴查到底,目的一是的確要查出幕後黑手,二是給集團內部有野心的力量放出蔣璃遇害的假象,引 蛇出洞,實屬一箭雙鵰。但靳嚴去探監的事是屬私密,並沒對外大肆宣揚。然而陸振楊能問出這話,說明他仍舊耳聰目明。陸振楊掌管陸門的時候很少跟靳嚴私談過,尤其是把他叫到家裡的這種 情況,現如今能叫他來,那就說明不是敘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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