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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調霸氣?公關部長略顯遲疑:“蕭總他向來低調……”

  他低調?他低調他談個戀愛都要對全世界宣布?他低調他抱得美人歸了還要再次對全世界宣布?邵東寧的臉色前所未有的不好:“就因為他低調三十多年了,在大婚前,必須高調一把。”

  大婚?他家boss要嫁了?蕭氏上下得有多少男男女女芳心破碎啊。公關部長擔心了。

  邵東寧的辦事效率是永遠的no.1,尤其還有姚南的協助,蕭氏要在超七星的“皇庭”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消息在午後就被各大媒體知悉,而當某些影響力較小的報社雜誌社也相繼接到蕭氏高調霸氣的邀請函時,簡直淚流滿面啊——終於等到你,還好沒放棄。

  萬事俱備,只待明晚。

  如果不是蕭熠來接赫饒下班時告訴她,“恭喜你赫警官,又上頭條了。”赫饒似乎並不知曉外面已是兵荒馬亂,而她和楠楠更幾乎是全城熱議。

  應對媒體從來就不是赫饒所擅長,只能把問題丟給他:“辛苦你了蕭總。”

  是從什麼時候起,聽她叫“蕭總”竟是如此舒心。

  蕭熠無聲笑起:“說好了全力配合,不能臨陣退縮。”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擔心她會反悔?

  赫饒眉眼之間透出隱隱笑意:“以為追到你容易嗎?我是有多傻,在這個時候說放棄?”

  一個“追”字顯然取悅了蕭熠,他眼底的笑意如午後的陽光,溫暖又燦爛,而他的語氣更是繾綣而溫柔:“我終於知道,從前那些我以為艱難的經歷和取捨,都是在走向你的路上。”

  他忽然改變畫風抒起qíng來,赫饒有些反應不過來,停頓了幾秒,她把視線投向了車窗外面,自言自語似的回應:“我才是披荊斬棘。你的那些桃花債,我都於心不忍。”

  似乎,還是第一次她有這樣的抱怨。從未被女朋友吃過醋的蕭總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握住她左手:“辛苦了。我保證你是,苦盡甘來。”

  九年之後的今天,愛qíng確實是苦盡甘來了,但是故事最終的結局,赫饒卻失去了把握。蕭熠不會知道,此時的赫饒,把每一段和他相處的時光,視為此生最後的相聚。因為心底愈發qiáng烈的不安,讓赫饒對事態的發展失去了預料。有多愛蕭熠,就有多害怕和他結緣的概率被毫無進展的案件拉低。細雨依舊,望向街景的眼底漸漸有了淚意。

  紅燈亮起,蕭熠穩穩地把車停下,正要開口問忽然沉默的她怎麼了,赫饒已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用雙手擁住他:“蕭熠。”

  他的名字,被無數人叫過無數次,卻唯有她喚能給蕭熠一種完整的歸屬感。好像他的名字天生為她而取,用熠熠生輝的溫暖照亮她滿是yīn霾的過去。

  蕭熠收攏手臂抱緊她,親吻落在她發頂,溫柔地說:“都會過去。”

  赫饒的手搭在他肩上,抬頭吻住他的唇,直到綠燈亮起,直到後面的車響起催促的喇叭聲,這一吻仍在持續。

  相比蕭氏蕭熠的有備而來,大唐對於此次媒體事件則是措手不及。在收購了“綠色城邦地產公司”後,大唐集團正在積極備戰g市另一個重要的收購案。邢唐的緋聞來得無疑很不合時宜。鄭雪君幾乎是衝到了副總辦公室,怒意十足地質問他:“邢唐,你是不是故意的?”

  西林行色匆匆地跟進來:“鄭總,邢總有客人。”顯然是沒攔住鄭雪君。

  邢唐辦公室確實有外人在,他抱歉地請客人隨西林先出去,然後施施然在班台前坐下,以慣常冷漠態度應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鄭雪君雙手撐在班台上,冷冷地與邢唐對視:“你在這個時候和那個賤丫頭鬧這麼一出,會影響我的收購計劃你懂不懂?你們那點破事也不算新鮮了,現在卻把蕭熠牽扯進來,萬一蕭氏cha手,大唐會一敗塗地你知不知道?”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口口聲聲稱呼賤丫頭的人,是你的親生女兒。”邢唐神色冷凝,低沉的嗓音有著明顯的警告意味:“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不代表蕭熠會輕易原諒你。”

  “就憑那個賤丫頭,你以為我會相信她攀上了蕭氏那棵大樹?至於那個小賤種,”鄭雪君冷笑:“不會是她為你生的吧,然後你們策劃好了一切,讓她去認蕭熠為父。為了爭大唐,連女人和女兒都捨出去了,邢唐,你也算煞費苦心!”

  邢唐臉色驟變,他倏地起身,抬手揮落班台上的杯子。

  “嘩”地一下,一杯西林剛剛送進來的咖啡瞬間潑到鄭雪君身上。

  鄭雪君不防他突然發難,也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燙得“啊”了一聲。跳腳的樣子láng狽至極。

  班台前,邢唐傲然而立:“下次再亂說話,鄭女士,就不是咖啡潑到衣服上這麼簡單了。”

  西林聽見鄭雪君的叫聲,門也顧不上敲就進來了:“邢總。”

  邢唐神色冷凝:“請吧鄭總,不要為難我的助理。”

  鄭雪君胸口劇烈起伏,她咬牙切齒:“邢唐,趁今夜想想怎麼向你父親jiāo代。”

  西林利落地把邢唐的辦公桌收拾好,又他換上新的咖啡,才把一份文件放到班台上。

  邢唐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他說:“辛苦了。”然後翻開文件。

  西林提醒他:“邢總明天一早的飛機從法國回來。”

  邢唐點頭:“知道了。”

  看似與平常無異的夜晚,卻是在醞釀一場bào風雨。凌晨四點,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之中,赫饒把楠楠輕輕地抱進懷裡。

  敲門聲在這時響起,伴隨她的一聲“進來”,身穿睡衣的蕭熠出現在視線里。

  他在黎明前的黑暗裡走近,溫聲軟語:“雷聲太大,我擔心她害怕。”

  赫饒摟著楠楠往裡側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昨天睡得晚了,完全沒醒的意思。”

  蕭熠倚著chuáng頭坐下來,傾身給楠楠掖了掖被角,“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赫饒沒有拒絕他留下,在不驚醒楠楠的qíng況下倚進他懷裡:“說會話吧。”

  蕭熠像哄孩子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的長髮,“緊張了?”

  赫饒“嗯”一聲,“有點,沒經歷過。”

  蕭熠出言安慰:“酒會那天也是萬眾囑目,你表現得很好。”

  赫饒享受似的閉上眼睛,手搭在他腰上:“心裡明明緊張得不行,面上還要表現得鎮定自若,你知道有多難嗎?”

  溫軟的語氣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蕭熠心滿意足地笑:“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緊張,反而是拒絕我的時候,冷靜又絕qíng。”

  回想那一夜,赫饒也忍不住笑了:“想想自己也夠嬌qíng的,都決定和你老死不相往來了,還非要盛裝出席酒會,只為圓一個與你比肩而立的夢。”

  圓一個比肩而立的夢——原來那時的她是這樣想的。

  蕭熠攬住她纖細的肩膀:“比肩而立不再是夢,而是以後我們最平常普通的生活狀態。”

  雨淚順著窗玻璃滑下來,模糊了視線,赫饒緊緊地依偎在她深愛男人的懷裡,溫暖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那顆孤獨了多年的心。

  白天工作如舊,赫饒以教官的身份冒雨出現在訓練場上,親自負責突擊隊第五期訓練營第二階段的考核。蕭總則親自去為女友挑選禮服,為她晚上出席發布會置裝。

  七點整,避開所有媒體,蕭熠把赫饒接到皇庭酒店他的私人房間。這個房間,自裝修完成,蕭熠只來過一次,就是酒會前一夜。那一晚,他站在六十六樓的高度,俯瞰整個g市,第一次覺得身邊缺了一個她。終於,兩個月後,赫饒心甘qíng願地和他來到這裡。

  房間沒有想像中奢華。起居室,餐廳,每一處細節都紳士而矜持,沒有絲毫俗氣的裝飾,甚至是窗簾,靠墊,都是赫饒喜歡的清新優雅的綠色,唯有臥室有所不同,先忽略偌大的雙人chuáng不說,單就那喜慶的紅色,和chuáng頭那束寓意“你是我的”的茉莉,已經讓赫饒驚訝不已:“這,怎麼感覺像結……”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蕭熠笑了,笑容肆意而曖昧。

  這是,為她設的一個局?

  待明白過來,赫饒抬步就要走,卻在經過蕭熠時被拉住。

  笑聲明朗,蕭熠在她耳邊低語:“今夜,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幾乎連腳趾都紅了,赫饒把臉埋在他懷裡,用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反駁她:“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種心qíng。”

  蕭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泰然自若地說:“忘了告訴你,我準備今晚宣布我們的婚訊。”

  婚訊?不是只是公布戀qíng嗎?和邵東寧一樣,赫饒也懵了。

  ☆、第63章且以深qíng共餘生03

  皇庭帝廳是個可以同時容納千人的宴會廳,見過無數大場面的邵東寧入場時都被裡面人頭簇擁的景象驚得怔住了。暫且不說事為記者設的媒體區早座無虛席,連周邊原本寬敞的過道此時也因為站滿了人顯得很擁擠,而所有可利用的位置全被攝像機占據。

  時尚周刊的徐驕陽已在最有利的位置就位,正滿面chūn風地接受同行或羨慕或嫉妒的眼光與攀談。

  蕭熠的不追究說明了什麼,邵東寧已猜到幾分,但還是對報導耿耿於懷。他分開人群走過來,“時尚周刊對蕭氏的關注果然非同一般,徐主編親臨,蓬蓽增輝。”

  聽聲音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至於他夾槍帶棒的語氣,徐驕陽已見慣不怪。她轉身,面孔上笑容明媚:“還得感謝邵助理給時尚周刊安排的好位置,全方位無死角。”

  必須的,有膽量曝我們蕭總和夫人的照片,就得有勇氣接受g市媒體的“關注”。邵東寧的神色無懈可擊:“蕭總對您格外偏愛,我身為助理,有義務讓您占盡優勢。”

  對於這位伶牙俐齒的助理,徐驕陽有棋逢對手的感覺,她聞言笑起來:“邵助理很上鏡啊,和你們家蕭總有一拼,的確有上頭條的資本。”

  我和我們家蕭總不是同一款的帥。邵東寧帶著幾分傲嬌地回答:“身為助理,我懂喧賓奪主的忌諱。”話至此,他抬腕看表,差五分鐘八點,“不耽誤徐主編為明天的頭條備戰了,失陪。”

  徐驕陽挑眉:“邵助理請便。”

  等邵東寧走開,林芳湊過來:“老大,助理先生對我們敵意明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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