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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熟悉方向的巡防禁衛軍帶路,直衝皇宮的隊伍行進迅速,遇到抵抗的二話不說刀劍相見,殺出一條血路。

  四方城的禁衛軍仍有負責西城的中都護帶人阻攔,蕭醉泊沒給多一點眼神,勒馬轉道前甩下一句:「你們解決。」

  柴達和杜衡當即領命,帶隊上前掩護蕭醉泊動作。蹄聲混雜,蕭醉泊帶小隊繞道另一方宮門突進。長劍出鞘,一同解封的還有蕭醉泊翻騰不止的血性。

  禁衛軍數量多,奈何被過於悠閒的巡防事業麻木,根本挨不住從真刀真槍的戰場上下來的兵。

  蕭醉泊帶人長驅而入,帶領的明明不足五分之一,卻殺出了壓倒性勝利的氣勢。

  輸了氣勢,對戰便輸了一半。

  戰線一步步被蕭醉泊逼退,緊接著,姍姍來遲的大批軍隊更是為孤城難守的禁衛狠狠一擊絕望。

  上官朔和風堂的兩路人馬接連趕到,但論砂仁珠心還得看文官。上一秒的上官朔還是將氣逼人,下一秒壞心思一轉,不僅拔劍助陣,還同時高喊:「屬下來遲,東門已經拿下,聽憑王爺示下!」

  前後腳趕到的風堂有樣學樣:「西門聽憑王爺示下!」

  軍心渙散最為致命,接連兩個大門失守,唯一埋伏著第二多人卻未被攻入的北門還是最為人所忌憚的北疆邊軍,士氣的低靡在慌亂亂步子的禁衛軍中顯而易見。

  長劍橫掃,鮮血四濺。

  深幽的雙眸灑脫而張揚,淡冷的嘴角噙著笑,卻怎麼看怎麼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殺!」

  上官朔只頓了半秒便將「降者免死」的想法從腦海中扔出去,眉眼之間顯出的陰冷絲毫不比風堂輕。

  他的仇敵是蕭明德,是朝廷,談何留情。——挾持皇帝觸的可是謀反大罪,罪無可恕。

  小小四方城必將迎來它應得的腥風血雨。

  遊行涯跟在上官朔一路,邊擺平守城軍邊和風岩一起大肆傳播,一個貴公子一個會說話,光是好感就拉了不少。

  等他放下傳播事業想起來自己也還能打帶兵過去的時候,蕭醉泊一批人已經再容不下多一個人和他們搶地盤立威的了,所以遊行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繞道清尾巴,這一繞還真讓他瞧到了有趣的事情。

  比如一些……衣衫不整的落單家屬?

  前後不過半個多時臣,四方城幾乎淪為血城,沉沉氣死止都止不住。

  刀光劍影,大殿的門扉轟然一聲搖搖欲墜。來人逆著光,身上的戾氣卻絕無僅有,哪怕雙方拉開的距離再遠,蕭哲都不會認不出令他一而再再而三失敗的罪魁禍首。

  蕭哲怒目切齒,一字一句宛若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恨之入骨:「蕭醉泊,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極端的憤怒讓蕭哲的雙手不止發顫,這一抖,抵在脖頸間的匕首可就收不住了。鮮紅一點自嬌弱的頸肩滑落,疼痛比恐懼晚很久才到,蕭明德膽驚心顫,艱難憋出來的兩個字中仍是顫抖:「老、老三!」

  聽到聲響,原先圍困著朝臣的叛變禁軍齊刷刷轉換目標。

  「蕭、蕭醉泊?!!怎麼可能這麼快…不是,不是才剛剛入城麼。」

  「殿下,快快救駕!」

  十數名手持兵器的禁軍防備拉滿,蕭醉泊卻熟視無睹,顧自掃視了一圈殿內,嘲諷道:「救駕?聽起來有點意思。」

  眾人傻眼了,這態度怎麼和他們想像的不太一樣?

  位高權重久了人就會傻,蕭醉泊一身玄衣持劍而動,帶著血煞氣的人逐步逼近。殿外的那些動靜他們是親耳聽見的,一聲聲連天的慘叫叫出了他們心底的怒罵痛恨,怨一群廢物連個門都受不住。

  可當真正面對蕭醉泊時,他們卻連逃避的那一步都邁不出去。朝臣們膽喪魂驚,蕭醉泊卻好似閒庭信步,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整個大殿內唯有蕭哲優先反應過來:「蕭醉泊,你膽敢再上前一步本王可就不客氣了!」

  「老三!」

  「三殿下。」

  錚——

  一枚暗勾徑直刺破虛空,死死釘在石柱上。

  「聒噪。」蕭醉泊整理了下衣袖,漫不經心,「他是死是活與本王何干。」

  有人瞠目而視:「蕭醉泊,你瘋了!?聖上安危可關係到大恆千千萬萬的子民!」

  無知者的可悲。

  蕭醉泊嗤笑出聲:「是麼。」

  說著,兩道異口同聲伴著血氣傳來。

  「王爺!」

  「王爺,外頭已經全部清理完畢。」

  兩位青年前後腳靠近,不約而同地止步於蕭醉泊身後三步的位置,對旁人的情緒表現全部視而不見。

  「上官朔!」京城之大,但只要和蕭醉泊作過對的人不會認不出上官朔。

  另一位上了年紀的大臣則是指向上官朔旁邊的那人:「你,你是風堂?!」

  兩位大將的名字連日來出現得頻繁,就算是不過二人過往,也在漫天飛的反軍軍報上看過不下百遍。

  燕京、江州兩路人馬的大將對象準備俯首稱臣,其代表的意義昭然若揭。

  意識到自己被蕭醉泊騙得團團轉的大臣氣不打一處來:「反了,簡直反了!!」

  「反了?」蕭醉泊皺起眉,不贊同道,「多年不見,諸位頭腦萎縮也就罷了,怎麼老眼昏的毛病癒發嚴重。如今拿著匕首加害蕭明德的可不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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