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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的厭惡何嘗不是其他人心中所想。

  因為陸曙,他們差點死在那詭異的陣中,這人無惡不作,還不如死了暢快。

  大局已定。

  左梁拋下一枚令箭:「鎖靈,困魂,判往世再無輪迴。」

  陸曙戾氣陡然升起:「你殺不死我的,我不死不滅,狗老頭,放了我!放開我。」

  他突然開始掙紮起來,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眼前,蕭騰突然道:「師傅飛升前,給我和景鶴一人留了個東西。」

  蕭騰提醒到這,陸曙應該能猜出來。

  那東西打在兩個人魂印上,專門克制陸曙。

  幾張符籙貼在他的臉頰,左梁一句禁言術令他只能張口不能言。

  等魂滅被吃進符籙中,左梁反手捏碎符籙燒成灰燼。

  落崖邊,只剩蕭條的一頁黑布,搖曳風中。

  郁作清心中有種報仇的暢快。

  幾十年的仇人,就這麼死了。

  往後,他連輪迴都不會有,而他和景鶴,會在這世間在一起很久。

  「陸曙死了!陸曙死了。」

  弟子間爆發一陣歡呼。

  有魔族人、有靈修者,也有兩者共修。

  在這場以景鶴救世,陸曙身死的劫難中,死裡逃生。

  周圍的歡呼影響到景鶴。

  他拉著郁作清的手,看著那些人相擁慶祝。

  這一世,總算將郁作清救下來了。

  郁作清眉梢染上餘暉的光澤,看著更加艷麗漂亮。

  他邀請道:「鶴,歸?」

  言外之意就是:景鶴,願意跟我回家嗎?

  景鶴被這一幕恍神,在清醒時,已經吻在他的唇上。

  他的心在跳,嘴中的話沒有過腦子,是他的心再說話。

  他說:「歸。」

  夫夫甜蜜的隱居日子

  嘈嘈切切的雜聲,是郁作清在外鋸木頭。

  自從他知道自己心口的系統是景鶴的某一魂體,與主人間不僅有著非一般的通靈,在某種程度下,甚至還能讀出宿主的心聲,傳給他的好主人——景鶴。

  這意味著,他,所有,尷尬的心裡東西,有時候都被景鶴知道的一清二楚!

  簡直不可饒恕,有損他高大威猛的魔尊形象。

  景鶴在房中踱步來回。

  自從陸曙死後,凡間就很少有人打著魔界的名頭作亂,三界更是其樂融融,共創美好家園,現在連魔族的小獸也可以跑去仙界與仙界的靈獸貼貼。

  但,這絲毫不影響郁作清在外鋸木頭。

  他知道瞞不住,只是早晚都要知道的事情,早些坦白,作清好,他也好。

  拖得久了,郁作清自己發覺,迎來的可能就是那鋸木頭的鐵板鋸在他的身上。

  「景鶴,說我騙你,你也騙我,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啊!」郁作清像只炸毛的小獸,用手上的大力緩解內心的尷尬。

  本來就很尷尬了,近日裡他們夫夫行事並未節制,一到夜晚天雷勾地火,在床榻日夜顛倒。

  景鶴雖是肉體凡胎,在玩他這件事情上可謂天生聰慧,每次都身軟酥麻,夜夜隨著搖晃的燭影隨之入睡。

  但重點是!他心中所念的東西不都被他察覺。

  怪不得有時候景鶴總喜歡在他耳邊輕笑,怕不是聽到了那句:夫君聲音真好聽,要是對我笑笑,就更好了。

  又或者是他嘴上邊哭邊喊,不要了太累了,腰好疼。

  結果身後的景鶴非但不停,打著為他好的旗幟,用著另類的上藥方式將他胳膊與腰間對摺,掐著腰更加放肆。

  難道是聽到了他心中的虎狼之詞。

  總之,他的臉丟盡了。

  一個大動作間,郁作清腰一閃,昨日的腰窩間被景鶴狠狠捏住,兩個淺小可愛的腰窩瞬間蒙上了青紫色曖.昧的印記。最後的床榻濕了又干,幹了又濕,兩個人在床上打架的動作引來不少小靈獸圍觀,都被景鶴一聲呵斥訓走。

  走時各個紅臉蓋面,身上的毛髮都遮蓋不住的紅。

  有時出去游林,還能碰見幾隻小獸模仿他與景鶴打架時候喑啞動聽的悅音,簡直就是帶壞小孩!

  「景鶴!」郁作清想到了什麼東西,羞恥喊著景鶴的名字。

  他、他想到那時暮色剛黑,景鶴竟然想與他在除過榻上之外的地方,明明他們隱居山林,周圍未有旁人,可是神經末梢的不斷放大的感觀還是令他有些害怕,蜷縮著腳尖,每一場打架他都不敵景鶴,只是在這期間,總是有笑有苦,感觀的刺激帶來的爽利令兩人在不斷修煉中獲取更多的快樂。

  就比如那天之後,他就把景鶴所有的話本修煉書全都扔了,害人害己!。

  「景鶴,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

  景鶴是真不敢出去,不知道他的夫人想到了什麼東西,語氣變得更加不耐煩,他一出去免不了一頓吵架。

  不如,他裝可憐吧。

  夫夫甜蜜的隱居日子(全文完)

  「咳咳,作清。」

  景鶴身子不能受風,他打開窗欞,吹了一股風,瞬間嗓子發癢,止不住的輕咳。

  原先只是淺咳,結果一聲咳之後,接下來恨不得將肺都咳出來。

  眼睛忍不住先紅了。

  景鶴連忙關上窗欞,急匆走過去,在杯中倒上一杯水,緩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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